这个女人,沈元洲就忍不住一阵心头冒火,“这个女人胃口大得很……”
“元洲,”沈宏儒打断了他,“因为一个女人失去了该有的判断和冷静,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轻不重的话砸在沈元洲心上,顿时他面上一急,“爸,我总感觉这个女人和从前不一样,就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我怀疑她一开始就在演戏,目的不是为了钱,而是……”
话一顿,沈元洲无法再说下去。
当初,是他觉得这个女人好控制,加上一心在他身上,到时候只需要他随便勾勾手,这个女人自然会弄来他想要的。
沈离手中持有的那部分股份自然属于夫妻共有财产,身为沈离的妻子,只要他们操作得当,就完全由林笑支配。只要她与沈离那个傻子把婚离了,沈元洲自然会将沈离那5的股份折合成钱给她,当然不可能是全部。这样他和父亲手中的股权就足够与爷爷抗衡,重新召开董事会议,选出新任董事长。
到那时,木已成舟,爷爷就再不能拿公司胁迫父亲与母亲之间的事情了。
至今为止,顶着私生子的名头,沈元洲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那些人表面上叫一声他“沈大少”,背地里却不屑他的出身。就算那个沈离成了傻子,他依然是沈家名正言顺的少爷,是爷爷承认的继承人。
而他,永远都是一个私生子!
甚至,他和父亲要用这样迂回的方式得到沈离手中的那部分股份。毕竟,沈离背后站着的,是沈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
可眼下,爷爷病情好转,林笑这个女人也脱离了掌控,这让他怎么能不急。
本以为自己是猎人,结果却成了猎物。
向来自负的沈元洲怎么能够容忍。
沈宏儒扫了眼刚才助理送来的文件,然后看向自己的儿子,缓缓开口:“林笑这件事,你好好反省。”
到底还是不忍过多责备这个儿子,事情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先前一直拖着只是还不到时候,父亲的人也关注着公司,动作太大难免会被引起父亲的察觉。
然而,就在他以为父亲的病撑不了多久的时候,却传来父亲恢复不错的消息,大约这几日回国。
下午两点的时候,沈宏儒在公司的办公室见了一个人。
“沈总您放心,小女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那人一身西装革履,却一脸惶恐,“我绝无觊觎沈氏的心,若不是您,当初我的公司早就宣布破产了,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
“既然她心不在沈离身上,趁早分开对他们都好。”
“是是是,我明白,都按沈总您的意思办。”郑光远擦了把额上的汗,当初欣喜继女高嫁沈家带来的利益,而今却是只剩下满心惶恐。
他没敢在沈宏儒面前以亲家相称,因为从始至终,沈宏儒就没有这个意思,他也没这个脸喊亲家。
离开沈氏集团后,郑光远整个人才缓过来,午后的阳光还有些灼人,后背却是一身冷汗。
刚上车,他立刻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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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布满整个天际,落日的余晖也开始带着丝丝凉意。
林笑并没有直接把车开到地下车库,直接在沈家别墅外的草坪外停下。
车上,沈离睡得安稳。
林笑下车绕到后座,轻拍他的手臂,把他叫醒。
“沈离,我们到了。”
沈离缓缓睁开眼,揉了揉眼睛,一脸没睡醒的模样。
看到窗外那栋别墅,沈离不想下车。
“沈离?”
“嗯。”
下了车后。
林笑不知想起什么,特意低声在他耳边嘱咐了一句:“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别怕,有我呢。”
沈离漂亮的眼睛里一片茫然,没听懂,却仍是点了点头。
林笑与沈离刚踏进门,家里氛围明显有些微妙。
一抬头,看到沈元洲、还有两个平日只知道买买买的小姑子也在。孟忆菡优雅地坐着,正柔柔地与旁边的沈宏儒说着什么。
而整个会客厅唯一的陌生人,便是从始至终坐在最边上站着一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