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多远,大约在还能看见客栈的距离关小池就停下,躲在一棵大树后仔细听着动静。
她透过那扇大开的窗户看见几个举着火把闯进来的人,似乎是没有搜到什么东西,竟然就有人从窗口跳下,关小池嗓子眼一紧,看见首先跳下的竟然就是银宝,想也不想施展轻功上树。
随着树叶窸窣作响,瞬间银宝已经进入密林,举着火把环视四周,似乎是想起关小池曾经在房顶上出现过,因而不时向上看去,视线不停在树叶只见扫来扫去。
关小池一颗心吊在嗓子眼,等到银宝又像深处走了一段路,那束火光已经变成一个小点后才飞速下树,朝相反的方向疾驰。
凉飕飕的夜风灌入双耳,她不能再逗留在春城,务必要尽快前往冬城。
她身上装着闻鸡起舞画和玉荣华,但开天辟地剑和鎏金玉琵琶被关小池留在了闻人不休那里。而且前往孤岛仅她一人还不够,本来计划就是事成之后她先回到清凉山与闻人不休汇合,一同前往孤岛,但为了节省时间,俩人一致决定在冬城会合。
路上行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关小池不停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此刻城门已经关闭,而蒋府的人在各个客栈来回搜索,她只能趁乱回到玉牌楼。
玉牌楼是正儿八经夜夜笙歌的好地方,人多眼杂,混入进去也比较容易,但自己的身份早已暴露,保不准会有人盯着玉牌楼的出入口,关小池即将靠近灯火喧嚣的玉牌楼时,停了下来开始观察四周。
玉牌楼的楼层之间围有镂空的栏杆,灯火穿破黑暗,弥漫在夜色里,大门口有两个龟奴来回走动招待客人,关小池的眼睛一直注意着在门口踌躇不前的两个黑衣男子。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她总算看出此二人绝非前来狎妓,而是来找人。他们一边应付着龟奴的话,一边散漫地看向四周,甚至会回头看向关小池藏身之处。
“二位爷,里面请?”龟奴脸都笑僵了,但眼前两人丝毫没有要进入玉牌楼的意思,他是什么人,哪能没看出来这二人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更是左右为难,又不能明目张胆赶人。
“今儿芸儿姑娘在么?”龟奴正思量着要不要请关飞飞来,这又来了一个客人。
他打人,不禁眉头一皱。
混迹江湖这么些年还能没点儿眼力见儿?这人分明就是个要饭的,竟然想进玉牌楼。
“快走快走!你有钱吗你?!”龟奴半捂着鼻子,挥着袖子想将面前的老头儿赶走。
两个黑衣人也注意到这一幕,不禁打量起老人,只见这老人蓬头垢面,身上也是破布滥衫,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周围还散发着腐臭的气味,分明就是个乞丐!
“诶?!你分明是狗眼看人低!”乞丐闻言故意靠近龟奴,举起手臂,一只手做扇子状,将身上的臭味扇向龟奴,那龟奴被逼着靠近黑衣人,自然这气味儿也随之弥漫到两名黑衣人周围,他们嫌恶地后退几步,不仅扭过脸想躲开乞丐。
就这一个间隙,一道身影飞速自玉牌楼对面黑暗处窜出,掠过玉牌楼大门口,已经不见踪影。
但这一幕只有那名乞丐瞧见,他等那身影消失不见才收敛的放下胳膊,面不改色抱怨着:“早先听说玉牌楼的姑娘各有千秋,今儿爷想见识一番,你们竟然不知好歹,有钱不要,那不怪我不光顾玉牌楼的生意.....”他碎碎叨叨地缓缓走向黑暗,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有些疑虑地盯着乞丐的远去的背影。
“两位....”龟奴等那乞丐走远才拿开掩着鼻子的手,赔笑看向止步不前的黑衣人:“可否要....”
“不了。”其中一名黑衣男子一摆手拒绝道:“改日再来”话音一落便不顾一脸愕然的龟奴,朝着玉牌楼对面的小巷走去。
“这什么人啊!”龟奴摆摆手,怨愤的一回头,大叫一声一连后退两三步。
他不知身后竟然站着一个人,扭脸正对此人的鼻子,楼里嘈杂,他也没注意到有人不知何时就站到他身后,毫无防备地一回头正经被吓了一跳。
“关....关姑娘!!!”龟奴揉揉眼睛,再次确认,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那久不归家的关小池!!
“玉牌楼的后门怎么被封上了?!”关小池急切地问道,她雇了一个乞丐为自己打马虎,哪知跑到玉牌楼的小门,和围墙处,发现小门被封条封上,围墙顶不知何时装了一排钉子,昨日来还好好的,怎么今儿就变成这幅样子?!
“诶呦喂,您有所不知!”龟奴被关小池拉入一旁的小路上,有些忌惮地说道:“今儿晌午,蒋家带人来,王大人也来,非要封锁玉牌楼的小门儿,说什么有人看见有窃贼出入玉牌楼,想要重兵把守,若不是楼主好话说尽,今儿玉牌楼就该停业了。”
说到此处,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