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小雨的字,她认得,既然如此,那么就是真的了。
太子果然不好对付呢,余萍心想,若是自己真的是想着如何用渝东的事狠狠打击太子,将所有的事都毫不保留的说在太子身上。可是太子的这一手,必定让皇帝怜惜他怜惜得不得了,即使一时能让皇帝因为压力处置太子,可过了些日子,太子依然是太子,可成王却讨不了好了,有再好的名声有什么用。
余萍揉揉额角,心想还好是将晋王做了替罪羊,想必皇帝也是不介意自己的四儿子为自己最宠爱的太子昭背黑锅吧。到时候,太子和晋王狗咬狗,而成王却将被太子手下暗害的舒和尸体送回平西侯府,那么晋王即使知道成王也不是个无辜的,也必须要咽下这个苦果呢。
毕竟就连舒和自己都说了,是太子害了他啊。想到这里,余萍微微皱眉,成王不会说是自己逼死舒和,而伏青云远离都城,也不会说,那么只剩下了晏子乾。
余萍透过车窗的缝隙看向外面看着她马车的晏子乾,眯眼沉思。他说他喜欢自己,但谁知这喜欢又有几分,而且自己要做的事一旦被他得知,就绝没有转圜的余地。而且他也不像白小雨一样,会被爱情蒙住眼,对她所做的一切事甚至还要推波助澜几分,他不是白小雨那样的人。
到底是继续保持现在的样子利用他,还是彻底远离呢。余萍有些头痛的收回视线,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这些事以后也可以再想,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才能堵住晏子乾的嘴吧。
“吱吱吱。”溶金蹲在窗棱上,双爪儿捧着一物,不断向着余萍作揖,喜人得很。
“送我的?”溶金双爪儿往前递了递,意思很明显,余萍也就拿了过来。
是一枚玉牌,余萍知道这是什么,她这两年对着满京所有排的上名号的世家大族的人都仔细的调查了一番,自然知道这是个什么。
是在晏家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牌,虽然达不到见牌如见人的效果,但是一些小事还是可以解决的,毕竟满京里想讨好晏家嫡长孙的人也很多,而这玉牌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的,必要是心腹才可。
虽然这个玉牌不能证明什么,但好歹可以说明晏子乾的态度,至少他不会将舒和的事说出去,这样就足够了。
晏子乾虽然离得远,但是余萍好像依然可以看见他嘴角噙着的淡淡笑意,温柔且包容。
余萍猛地转回头,不想多看,握紧手中玉牌,既然如此,还是继续利用着吧,毕竟,他还是很好用的。
晏子乾看着余萍匆匆忙忙的下了马车,向着厉晓的马车走去,一个目光也没有施舍给他,不禁有些委屈。不过转念一想,她好歹是接受了自己的东西,还没有还回来,这就已经是一个进步了。
也不知余萍和厉晓说了什么,等她下了马车后,就听见厉晓的声音传了出来,“现在开始都给本王连夜加速赶路,出发!”不过也是,虽然棺材的夹层中塞满了冰块来降温,但是尸体毕竟还是会腐烂的。若是舒和留下的东西也烂没了就不好了,之前也是加速赶路,不过没有连夜罢了。
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上,然后长长的车队就慢慢移动起来,向着北方去了。
一路赶路不提。
时过几日,厉晓远远遥望,已经能看到满京巍峨的城门了。
厉晓心中虽然激动,但脸上还是一副冷静的模样,面目冷肃,也是能让人信服。
满京,我厉晓回来了,今后,所有人都将看到我。
天下也将知道我的名字,厉国五皇子成王厉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