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父女人后仇敌。
是她和白昶目前不为人知的关系。
双纨素带是她最飘逸的装饰,也是最狠辣的武器。
白昶竟不惜暴露自己身负武功的秘密,与她缠斗在一起。
她知道白昶在试探她的武功路数,她半真半假,既有玄门的飘雪剑法,又有新学的逍遥掌法,素带如两条银龙,将白昶裹挟在内。
白慕之赶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爹爹:“你既然是霓裳,就该知道要听爹爹话。”
星眸凝视白慕之,曾经给她温暖的大哥,短暂的沉默后,她转身上了屋脊。
白昶面色阴沉:“她带走了兵部大印。”
白慕之低声:“爹爹,私自将大印带回相府,按律当斩。”
“大羲还没有能斩你爹的刀!”白昶转身出了相府,直奔皇宫。
景王府,南宫楚乔正坐在书房内发呆,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这个皇太孙,一夜之间成了闲散王爷,既不能随便出入宫禁,也不能随时面见皇爷爷。
宫里,究竟怎么样了?
楚乔的眼睛落在窗台,点翠珠钗静静地躺在那儿,他的心蓦然抽紧,眼前晃动灵耶苍白的面庞还有那双忧郁的大眼睛。
“灵耶,灵耶”灵耶死了已经半年之久,他才知道,这个沉默的女子已经悄悄浸入他的生命。
耳畔风紧,是匕首破空的声音。
楚乔的头本能一偏,躲过。
明晃晃的匕首插在红柱上,纸条跟着匕首摇晃着。
楚乔走过去,拔下匕首,缓缓展开纸条,面色一惊,推开门,赫然见一个包裹躺在门前,打开包裹,果然是兵部大印。
冉泽和叶飞一起走来。
“冉泽拜见王爷。”
“叶飞叩见王爷。”
南宫楚乔点点头:“你们俩跟我进来。”
将大印和纸条推过去,冉泽一愣,将手中的纸条递过去,一模一样的字迹。
“王爷怎么看?”叶飞沉思。
“不管怎么样,既然四皇叔被白昶绊在宫中,京城的事情只有我们齐心协力了。”南宫楚乔收起大印,起身。
叶飞拦住他:“王爷准备怎么办?”
“去庙街。”
有了兵部大印,即便没有兵部尚书,他也可以调动人马。
三个人上了马,南宫楚乔看来一眼冉泽:“冉侍卫还是不要去了。”
冉泽自然明白南宫楚乔的意思,此去,就是和白昶明白为敌,南宫楚乔是担心给四皇子添麻烦。
一笑:“王爷多虑了,臣是奉了我家王爷的命令,相助王爷的,安睿王府一千府兵已经集结完毕,正在前街等候王爷指挥。”
“好!”南宫楚乔顿时意气风发。
三千府兵,还有景王府江湖中的幕僚,浩浩荡荡直奔庙街。
消息很快传进宫里。
南宫世修和白昶正在下棋,刚好赢了一子。
白昶一笑:“臣告退。”
“玉总管,送丞相出宫。”南宫世修起身,黑眸看向皇后娘娘的寝宫。
父皇在那里,南宫傲也在那里。
玉总管转身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发愣。
“王爷,王爷,王爷。”玉总管连喊了三声。
他恍然醒来,轻轻地“哦”了一声。
玉总管躬身,铺平宣纸,研墨,黑眸落在玉总管研墨的手中,手指暗中在掌心描画。
今日的墨汁极为细腻。
俊面舒展,紧锁的眉峰渐渐开了,坐在书案前,提笔在手,看似漫不经心:“她现在还好吗?”
“私下传说,现在已经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了,庙街的事情,景王也已经接手了,现今,只等宫里了。”
宫里,他已经有了十分的把握。
夜色降临,今天的皇宫内格外安静。
南宫世修被困在宫中,已经有十几天了,这些天,他足不出户,只待在皇上的书房内。
夜深人静,皇后娘娘依旧跪在蒲团之上,一身素衣,保养的极好的脸上依旧不使铅华点缀,较之宫中浓妆的美人,自有一番风韵。
静夜,木鱼的声音格外清脆。
一声声落在人的心上。
终于,木鱼停住,白皇后睁开眼睛,贴身宫女素锦扶着皇后起身:“娘娘,时间不早了,奴婢伺候您休息吧。”
白皇后的眼神呆呆的凝视半人高的佛龛,心神不宁。
半晌,压低声音:“素锦,打开佛龛。”
“娘娘,今天不是逢二四的日子。”
“本宫叫你打开你打开就是,罗嗦什么?!”白皇后最近也是喜怒无常。
素锦只好上前,转动佛龛底座,但见一尊佛缓缓移动,露出一个暗门,素锦俯身在暗门,低唤:“王爷,王爷可以出来了。”
半晌,南宫傲钻出来,在素锦脸上抹了一把:“小蹄子,叫唤什么?是不是想本王了?”
素锦畏缩,双膝跪下:“王爷饶了奴婢吧。”
白皇后脸色暗沉如水,咳嗽一声,南宫傲懒洋洋地伸了个腰:“今天是什么日子?不是说最近不让我出来吗?”
“我忽觉心神不宁,你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那个死鬼哥哥现在还没有给我一个准确地回话,只能暂时委屈你,先离开我的寝宫,去别处避避。”白皇后转身离开佛堂。
素锦按动机关,一切恢复如初。
南宫傲从背后拥住白皇后:“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本王这不是来了吗?”
白皇后推开他:“我今天没有心情。”
南宫傲大刺刺坐下,捻了一颗红果扔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