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粘在一起了。”
宁果也在尝试挣扎,然而那罐子里的琉璃色液体犹如最强力的胶水,将两人的身体紧紧黏在一起,怎么分都分不开。
沐长竹顿了顿,收回法术,走上前观察半晌,最终得出结论:“这是清不离。”
“老头子做出来的那个什么胶?”苏长瑾也想起来了,“号称‘就算是一对杀爹死娘的仇人也只能认命一辈子凑活过了’的那劳什子玩意?”
沐长竹点头,他也觉得师父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坑人东西简直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不过老头子做出来东西,其实还是有点用处的。”苏长瑾忽然想起什么,意味深长地低头看看还在试图挣脱粘力的小少女,“别白费劲儿了,老头子的东西是古怪,想解决也没那么容易。”
苏长瑾的呼吸太近,热气喷洒在少女白皙纤细的脖颈上。宁果抖了抖,哭丧着脸瞅着紧紧按在苏长瑾胸口的双手,一脸生无可恋。
苏长瑾嘴角的弧度愈发大,继续道:“其实,实在没办法,那我俩就只能凑合过了,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啪——”一碗热腾腾的花甲米线的碗底重重拍在苏长瑾脑袋顶,沐长竹冷漠地端着花甲米线,没洒出来一滴汤汁:“不好意思,手抖。”
顶着慢慢肿起来的大包的苏长瑾:“……”
鬼信你啊!
宁果回过神,放弃拉扯,求救的目光投向沐长竹,圆滚滚的碎金猫儿眼弥漫水雾:“沐长竹……”
她一点都不想跟苏长瑾靠这么近好吗?还是粘在一起分不开,简直就是在处刑!
苏长瑾不满了,手动不了,干脆低头咬了一口她兜帽上竖起来的猫耳朵尖:“我这么招人嫌?”
宁果不说话,心想你这么讨人嫌难道还用得着问?
曾经对她这只可怜的小猫伸出过多少次罪恶的黑手?
虽然宁果没说话,但那表情却胜似千言万语。苏长瑾气结,刚要再低头咬她帽子上的猫耳洞,嘴巴一张开,倏地被塞进一个东西。
“唔,呜呜呜!”苏长瑾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宁果怀着一丁点儿同情之心瞅瞅他嘴里灰扑扑破烂烂的抹布,再仰头瞅瞅墙上挂着的黑金古刀。
嗯,果然上面盖着的抹布没了。
沐长竹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深藏功与名:“果果,很饿了吧?花甲米线我热好了。”
“可是我吃不了,你吃掉吧。”宁果为难地看着他。
“没关系,我喂你啊。”
“那怎么好意思……”
“喂!”苏长瑾终于忍不住了,吐掉嘴里的抹布,“你们当我死的吗?”
沐长竹温柔的表情一收,冷酷无情:“嗯。”
苏长瑾沉默几秒:“……卧槽。”
虽然以前就很讨厌沐长竹这个家伙,但他现在发现他更讨厌他了。
经过沐长竹的一番详细解释,宁果才知道,架子上放的罐子里装的是一种名为“清不离”的胶,粘性之强非同寻常,水也洗不掉。也幸好沐长竹好歹还是制作者的徒弟,知晓除去粘性的方法,还需要特定的药水才行。
“店里还剩下一份解开‘清不离’的药水。”沐长竹从另一个架子上取下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有一半翠绿色的汁液轻轻晃动。
宁果欣喜:“用这个就可以了?”
苏长瑾一脸不爽地嘁了一声。
“是的,”沐长竹耐心地回答,将药水淋洒在苏长瑾和宁果所有紧紧黏在一起的部位,一股花草的清香溢散开。他转头看看钟表,“只是还需要等一刻钟才能彻底生效。”
他又冷冷淡淡地扫了一眼苏长瑾,不急不缓地像是在陈述一个在正常不过的事实:“别嘁了,要不是还剩下这份药水,我就直接把你碰着她的地方砍下了了。”
一袭素色天师服的少年又自语:“其实那样还挺省事的。”
苏长瑾:“沐长竹,你别太过分!”要不是这破店的结界连他都不敢轻举妄动,加上被清不离粘住限制了行动,他早就暴起打人了好吗!
宁果也表示了强烈的拒绝,她并不想一辈子拖着两个血淋淋的手过日子啊!
在场的两个人态度难得达成了一致,沐长竹慢吞吞眨了眨漆黑的眼珠子,端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