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奇特,而且这两个眼睛单看倒是好看,可合在一起却诡异无比。
不过也好,这明着的怪异,也好过包藏祸心,况且这公主虽然自称十八岁的年纪,身量也高,但却瞒不过她的眼睛,这样细的腰,活像拆了几根肋骨似的,还有那平坦的胸脯,只要轻轻一摸就可以断定她是不可能有十八岁的,既然年纪小,那生养必定是困难的,倒对王后没什么威胁,她倒是乐意让王后多搭把手,得个好。
甄女史领着宫人在一旁静静侍立,眼睛又不由往桌上看去,案上堆得满当当的瓜果,使得这屋子里是满屋水果清香,比那上好的熏香闻起来还要舒服的多。
想到这她就不由偷笑了。虽然大王以前就时常做些荒唐事,无法无天,也没人管得了,但这次倒是真奇特。大王就是大王,荒唐起来也与别人不同,也真不知他哪来的想法,竟然让宫中所有的妃子都去宫后苑采摘水果,说那树上果实累累压枝,不该浪费了,只是往年不都由着烂吗?怎么今年却又喊浪费?
只是王令谁敢不从,但这诸妃都嫌身姿难看,况且采拾瓜果与民间那些贫妇何异?因此这些娇滴滴的贵姬是你推我,我推你,香汗淋漓折腾了一下午,只有这六公主撸起袖子来,那力气竟然抵得上成年男子,她一个怕是能干了十个人的活,这也奇怪,好歹是个公主,怎么养得和个野兽一般。
说起来,好在这宫后苑里都是些用来观赏的,没有西瓜一类的,若不然后妃人手一个绿色的西瓜,在宫道上走着,这可像个什么话?不过经此这六公主也算是名扬后宫了。
“王后来的好,寡人待会同你一起回去。”甄昊又捡起一个黄灿灿的杏子笑道:“这甜杏刚摘下的,最是好吃,你尝尝。”
姜嬴接过尝了,就听见甄昊突然问道:“绿豆,你们公主叫什么名字?”
绿豆?姜嬴看见那绿罗裙的侍女上前来,看样子甄昊似乎在叫她,那侍女虽然无甚颜色,但皮肤白皙,看起来也清爽机灵,她行礼笑笑,嘴中吐出一长串音节,甄昊这才回神过来,他怎么忘了,他是听不懂的,姜嬴接着问道:“译过来,是个什么意思?”
绿豆笑道:“回禀大王与王后,是指雪山上的花。”
姜嬴点头,“入乡随俗,”她朝甄昊笑道:“不如大王赐公主一个新名字?”
“王后说的是,雪山上的花是吧……”甄昊沉吟片刻道:“好,那就叫雪莲花吧!”
六公主听她们说话,侍女在一旁给她翻译,她满眼好奇的看着姜嬴二人,摇头晃脑的,绿豆听见君王的话,脸上即刻堆起笑来,拉了拉身旁公主的衣袖,意思要她感谢,可等她抬眼一看,就见那美艳的王后朝君王轻轻推搡了一下,随即一声轻笑,王后笑道:“你可正经想一个吧!”
“这怎么就不正经了?这不是挺新鲜的吗?”甄昊笑道,见姜嬴朝他笑,甄昊这才笑答:“好了,不说玩笑话了,绿豆,你会写字吗?”绿豆听了点点头。
“那好,你把寡人的话写给你们公主看,”甄昊一字一顿道:“六公主,等你会说吾国之言,能书吾国之字,你就自己给自己取一个名字,你虽然是异国远嫁,但在寡人看来,也与吾姜女无异,若有烦忧不要憋在心里,你这王后姐姐性子极好,若受了欺负你去求她,她会给你做主。”他特地来此也就是为了说这些。
姜嬴看了甄昊一眼,他点头示意,姜嬴便接着说:“公主,若有人无故对你恶言恶语,你只管凭心去做,你若有理,便不要怕,你身体强健,也不要太过思念故土,吾国将愿与尔小夏国结百年之好,你就将此处当做家中一般。”
少女听了侍女传达的话,外面雨声入耳,这些话如同雷霆一般,砸在她的心中,这意外之语,让她一时无言,心中却如千层浪,一叠叠来回打去,是啊,哪怕是流血也比流着憋屈的泪水强,她若是能早一些与她们相遇就好了。
甄昊又嘱咐了几句话,甄女史便在仙寿宫坐着直到华阳夫人回来,而他则与姜嬴一同回长乐宫,天边满是阴霾,细雨如织,二人刚到,雨便下大了。齐齐走进大殿时,和外面的雨声作比,摇曳的烛火,长乐宫愈发的安静起来 。
四周寂静,甄昊与姜嬴一同坐下,他摆摆手索性让所有宫人都到外守去,姜嬴方才在仙寿宫还不便说,她嗅了嗅,方说出心中的疑惑:“大王这是喝酒了?”
甄昊干笑一声,“寡人食了好些瓜果遮掩,可还是被你给发现了,这是小夏国的来的,寡人倒是想赐予华阳将军,他们又不要,”甄昊见姜嬴面上有责备的眼神,不由笑道:“人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东西从万里之外带过来,寡人怎么也得多喝点。”
姜嬴无可奈何,只起身端来杯热茶给他,叹息道:“墨医师说过了,不可饮酒,却还多喝……”
“王后说的是,寡人再……”正说着,甄昊的声音却突然断了,脸也发红,她慌忙站起身来,急道:“可是酒劲上头了,可还舒服么?得去请墨医师!”她转身正要出声呼唤宫人,却被从后而来的甄昊抱住,嘴也被捂住,声音也被遮住,只剩下支吾声。
“王后不必担忧,寡人无事,只是有点儿热,”甄昊缓缓说着,他的气息喷撒在她的颈肩,姜嬴的脸一瞬就红了,这前所未有的心悸让她立刻低下头,心中一时想到,也不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