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过就出去走了走,怎么就感冒了,旧伤还未痊愈,却又染新病,唉。
姜赢看着甄昊发红的脸,很自然的将手贴在甄昊的额头上,随即顺着眼角摩挲而下,甄昊一愣,随即心中暗思:姜赢似乎异常喜欢这个动作,这几乎是一个她的惯例动作了。
甄昊心中有千百种思绪,他想到了地图之上,千里之外的眉城,想到了北疆,想到了华阳夫人,但他最终闭上眼,姜赢的手是和他滚烫的脸相比是冰凉的,但贴在他的脸上却刚刚好,就好像如月照凉水。
☆、第19章
甄昊看着在鲁国密探连夜传来的文书,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一时觉得口腔中泛起一股铁腥味,只觉得有一股气好似哽在胸腔内,一时说不上话来。
“王!”姜赢见甄昊原本烧的火红的脸刷的一下突然变得惨白,她立刻上前放下药汤,甄昊几乎要往她身上栽去,姜赢用全身的力量扶住他,又帮他揉了揉胸口,拍了拍后背,这才问道:“大王可要请墨医师?”
甄昊看了一眼姜赢,惨淡一笑,摆摆手安慰道:“寡人无事,不必劳烦了,只是这带病之躯全然不听使唤,一时控制不住,况且还有正事,耽搁不得。”
姜赢听了也不多说,只是扶着他坐下,一面轻轻地帮他揉了揉太阳穴,甄昊扶额,努力的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觉得好受些。
甄昊抬起头,看见自己的两位叔父,正面色凝重的看着自己,而左师墨廷惊得站起身来,满脸担忧的看着他,甄昊缓了缓,点头朝他们笑道:“惊扰诸位了,寡人无事,还请安坐。”说着,他拍了拍姜赢的手,姜赢扶着他把汤药喂完,没有多说话,就利索的端着汤药下去了。
喝完药甄昊总算感觉自己的身体暖和了一点,这还没休息两天,鲁国密探就给他带来一个惊雷,现在看一眼手上的密报,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仍是昏昏沉沉的。
甄昊还未说话,就听到一旁砰的声响,那是他的另一位叔父安成君,安成君猛地一拍桌子,再也按耐不住,恨恨的骂道:“鲁王这个老匹夫,不仅把派去的使者给扣下了,还居然有脸让吾王拿泽国江山图来给他换,真是无耻之尤!”
一时殿内几声叹气声,甄昊也皱起眉头,这“泽国江山图”、“江山入战图”与“乐樵苏”,这分为上中下的三副图,“泽国江山图”完成最早,也最长最为精美,而最晚的是“乐樵苏”。
这三幅图,相传乃是华国君王集诸多俊杰之力,耗时多年才成,精美非常,是举世闻名的至宝,在姜国与华国合流之后,也成为了华太后的“嫁妆”之一。
现在泽国江山图被供奉在泰兴殿,这是姜国历代君主私下商议国事的地方,而江山入战图则据说是因为当年华太后曾参与过制作,故此尤为喜爱,因此一直供奉在仙寿宫,至于乐樵苏则放在姜国君王的寝殿内。
这样珍贵的东西,堪称无价之宝,与后玺同尊,鲁王居然以使臣为要挟,要他把泽国江山图赠予他,他怎么不直接来王城里抢?!
甄昊感觉自己仿佛遇上了前所未有的“流氓”,虽然他已经见识过朝堂上的各式各样的老狐狸,而这群老姜也很“流氓”,但对鲁王,他只有一句话:他从未将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只有一旁的左师墨廷还算沉得住气,他试探似的问道:“大王,如何?”
甄昊几乎要把手中的密文给揉搓成一团,半晌冷冷笑道:“今天鲁王只是说要幅图,下次怕不是就要寡人奉上御玺,再之后是不是要寡人的泽国江山!”
甄安与左师墨廷对视一眼,不由道:“那李使臣一行?”
李恪?甄昊听了,心中却是迟疑,李恪此人他也曾见过数面,此人年纪轻轻,不过三十来岁,但在一大群废物点心中是堪称完美,李恪他不仅能文能武,还精通三国语言,还通晓各国风俗,几乎能胜任译官一职,此次出访,也是他主动请缨,甄昊想到这里不由沉吟。
他尚未说话,安成君早已抢先怒答:“商谈失败,有辱君命,他们若肯自杀殉国,也就罢了,若是投鲁,臣请大王应除去他们三族,以儆效尤!”
甄安听了,面有不忍之色,他不由站起身道:“王,李恪他……”
安成君立刻敲打了桌子,表达自己极大的不满:“甄安,你身为相国,可不能感情用事,李恪虽好,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
甄昊听了头痛,只觉得胃中一阵恶心,几乎要把刚吃下去的药汤全数吐出来,他一手捶在桌案上,拔高声音:“好了!都说够了没有!”
看见甄昊气的发愣,王叔安三人虽有满腹牢骚,却都不好再说,一时大殿上噤声。
甄昊虽然没有说话,脑中却忍不住琢磨,五国王族之间常有联姻,故此关系复杂,但权利之下,手足可以相残,何况这些个亲戚。
说起来,鲁王和他还有一些亲缘关系,先王之母,也就是他的祖母就是鲁王姬,自然,先王也曾纳入数位鲁国女,只是自先王迎娶了华太后不多久后,先王逝世,华太后执政。
华太后临政虽然年轻,但其行事却狠辣果决,不容外人置喙,雷厉风行,譬如先王后宫的妃子,不外乎两个出路,一部分是被她逐出了王宫,另一些是被赐给先王殉葬。
华太后执政,后党势力如日中天,不仅挤压公族,鲁国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