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阵脚,你是要带头把宫里搅个天翻地覆不成?”
甄安早就回心转意了,他确实是冲动了,他何曾想过一个女人敢对他指名道姓,对峙一方,他确实是怒则短智了。
甄安也笑了,“好了,夫人都忘了吧,我现在就回去,的确不必操之过急,宝玺和兵符还在就够了,今日一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诚然,他何必要这样逼迫王后,不说她一个女人,能掀起什么风浪,就是华阳涟的前车之鉴还在,他老了,也不想看见身边的人死了。
梧桐殿,枯枝还未长出新叶,一时看着有些萧索。
华阳玉儿看着摇车里的小女婴,唇红,眼大,像极了那人。
华阳玉儿想起长乐宫,长乐宫啊,她何时能入主呢?
她根本忍耐不了,一刻也不能,她现在就要看那个女人的丑态,想看她绝望的眼神,看她痛苦迷茫焦虑,直到死亡!就如同华阳涟一样。
前王后虽是她的姐姐,但她却一点也不怀念,小的时候,华阳涟处处都压她一头,就因为太后觉得合适,所以她做了王后,然而华阳涟那个废物,自己明明有了四个孩子,却连孩子都保护不了,就因为外人的言语,自己就病了,死了,如果换做是她,她绝不至于此!这样的废物,她为什么要喜欢要去怀念?
况且华阳涟虽然早死了,但她当了王后,享尽了一切荣耀,而且她自己死了就死了,居然连累全家,就是因为华阳涟,他们不得不离开繁华的王都,这都是华阳涟的“恩赐”!
她扯了扯孩子的头发,孩子被她一碰,哇哇大哭。华阳玉儿在女婴的脸上一捏:“小小年纪就如此,长大之后只怕也是祸国殃民的妖姬!”
华阳玉儿抱着麦姬的手:“娘,女儿累了,这小孩真喜欢哭。”
“你这就累了,知道为娘的苦了吧,你小时候比她还能哭呢,何况谁让你把她擅自抱来,自己造的孽你自己受着吧。”
麦姬没好气的看着她,玉儿什么都好,就是太心急了,要抱养公主有一万个办法,最好能让姜嬴把女儿亲手送到她们手里,这才痛快呢!可玉儿偏偏用了这样一个蠢办法。
“娘,你怕什么,姜嬴那边烂摊子可多着呢!她现在没人撑腰,多早死在我们手里。”
麦姬语重心长道:“我不怕,我就是觉得不妥当,你这样太急躁了,以后可怎么好?”
“以后……”
华阳玉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冲进来,梧桐殿上的宫女根本阻拦不住。
“什么人?”华阳玉儿,“竟然敢在宫内如此喧哗?”
“是我,”姜嬴上前道。
她看见女儿躺在小床里,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应该没事。
“这样的阵仗,我还以为是大王驾临呢,原来王后啊……”华阳玉儿一脸不屑,她连行礼都懒得弄了。
姜嬴懒得与她说一句废话,“女史,把孩子抱过来,”
华阳玉儿站起身拦在前面,笑盈盈:“王后身体尊贵,应该好好休养,小公主吵闹,需要费心照顾,我愿意踢王后代劳。”
姜嬴直接自己走上前去,华阳玉儿拦在她的面前,姜嬴绕过她,她又堵上去。
姜嬴的忍耐到了极限,她不多废话,完全是看在华阳夫人的面子上,她终于高呵一声:“虹鲤!”
“臣在!”
姜嬴横她一眼,用力推开,华阳玉儿没想到一个生完孩子不久的女人居然会有这样的力气,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后退好几步,一脸难以置信,她气急:“贱人,你敢打我!”
姜嬴抱起女儿,轻轻道:“乖女,别哭了,母后来接你了。”
华阳玉儿冲上前来,麦姬拉住她,朝姜嬴说:“王后想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废话连篇,”姜嬴环视四周,朗声道:“今日本后就要带公主走,谁敢拦我?”
华阳玉儿挺胸上前:“姜嬴,你真是给脸不要脸,你也不看看你是谁,前王后说死就死了,你一个外族女,不过是个战败的贡品,得蒙君上垂怜,做了几天王后,这是你的运气,你不自省,居然还耀武扬威起来了,我劝你乖乖把公主留下,我看她可怜,会多给她一口饭吃,至于你,你以为现在还有谁会站在你身边吗?”
姜嬴哄着怀中的孩子,她看着华阳玉儿:“虹鲤,打,不必留情。”
甄女史连忙上前笑道:“王后,杀鸡何用牛刀,如何要劳动御前,奴婢几个足矣,紫烟。”
紫烟低眉顺耳:“奴婢在,”
“玉夫人以下犯上,你替王后好好管教她。”
“是,”紫烟立刻上前,
“贱婢,你敢!”华阳玉儿认出她来,因为上次被打过,现在心中还有阴影,不由往母亲身边走去,嘴上还是丝毫不认输。
麦姬也拦在前面,她朝姜嬴笑道:“王后……”
甄女史嫌恶道:“子女无教,父母之过,玉夫人年轻不明事理,失礼于王后,其母有大过,紫烟你就教育麦夫人吧。”
?
“来人!”麦姬不相信一个宫女还敢打她,但她还是护住女儿往里退走。
梧桐殿的宫女们涌进来,想要把紫烟拦在外面,莲心早已从混乱中抽身而出,她拉住一旁的人小声嘀咕:“那可是王后,你们是宫婢怎么能得罪她。”其他的宫人不明所以,一时动作也慢了,麦姬带来的侍女想阻拦紫烟的被虹鲤一手一个,全部被劈晕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