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敏院的正房内,依然光亮一片。门外远远的站着几个主子们的心腹,其余下人们都躲回房里睡觉去了。
屋内承恩侯和高氏坐在上位,祁修能一脸倔强的跪在地上。
承恩侯看祁修能那样子,气不打一出来,“往日里我还当你是个好的,今日才知道你是个拎不清的。还跑去和贤王一起擂鼓,你可想过我承恩侯府。”
“承恩侯府?与我有什么关系,将来也落不到我头上,我想那么多干什么。”祁修能恨恨的说道。
“愚蠢!我祈承志怎么生了个你这么蠢的儿子。”承恩侯气的只拍桌子,缓了口气又道:“我先问你,你今日和贤王搅合在一起,是要支持他夺位吗?”
“并没有。只是贤王叫我去帮他一起擂鼓,我一个做臣子的哪能拒绝。”
“是呀,侯爷,修能只是帮贤王殿下擂鼓,哪能惹你生这么大的气呀。”高氏也在身边帮腔。
承恩侯没理高氏,继续教训儿子“哼,是你也没想去拒绝吧。老子警告你,你最好没有别的乌七八糟的想法,咱们家实际上早已被人认定是齐王的人。”儿子的不甘心,他如何不知,只是诸事早已成定局。何况有他在,何愁儿子不能有个好前程。
“为什么被认定成齐王派系!还不是她祈修远和齐王娶了同一家的女儿,是连襟。”祁修能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说着。
“还不算太傻,起来坐下吧。”到底还是心疼儿子,承恩侯指了指下首的座椅。
“修能,这些年你的努力,爹看着呢。你看你今年才二十岁,不是凭自己的本事也做到了大理寺少卿。何况你的身后还有爹,有承恩侯府,你的前程必定顺遂。”承恩侯语重心长告诉儿子。
“可是祁修远在二十岁的时侯,早已经有了世子的爵位,还被封了一品威武大将军。”祁修能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地面,似乎想用目光把地面挖两个窟窿。
“修远的爵位,是你祖父临终前请旨封的。一品的官位是用命换来的。你何苦要和他一争高下。”
“我不服。为什么我才是你承恩侯的嫡子,爵位要给他。他用命换来了高位,我也可以。为什么不让我也去沙场。”祁修能双眼发红,转头瞪着承恩侯。
“你!”承恩侯说不出话来。
“儿啊,你可不能这么想啊。祈修远那是命好,是你祖父早年留下的部将帮他,他才混了个将军活着回来耀武扬威。你放心,娘绝不会让他得意太久。”高氏觉得祁修能受的这些委屈,都是祁修远给的。
“好好的儿子,都让你教坏了。我可告诉你,别干出什么丢了侯府颜面的事情。修能,走,回去休息,别听你娘一个妇道人家胡言乱语。”承恩侯叫了祁修能一起离开。
第二日馨宁醒来的时候,榻上早已恢复原样。
春蕊和夏蝉进来伺候梳洗的时候,都抿嘴偷偷的笑。馨宁知道他们想什么,也不说明,由她们去了。
早膳过后,徐妈妈回来了。看见馨宁一张脸上笑出了花,“夫人,听说昨晚将军在咱们院歇的。”
馨宁望着一眼春蕊、夏蝉,她们一幅与自己无关的模样。
馨宁无奈的点了点头后,赶紧说:“奶娘回来了正好,我有件事和你们说。昨日我去松涛院,太夫人和二婶说,让我以后自己管和顺院的事情。”
徐妈妈一听,立马正色道:“这是好事啊。夫人早该自己当家的,不说以后当整个侯府的家,这和顺院实该小姐自己管的。”
两个丫鬟也一起点头称是。
“嗯,我也应了。只这和顺院的丫头婆子们我还认不全呢。我想着等会全把他们集中起来,认一认。”馨宁说道。
“夫人这倒是好法子,先把人认认。”徐妈妈赞同道。
定下来后,就让夏蝉去叫了传话的丫头,让和顺院的下人们都去议事厅外聚集。
“夫人,和着我、春蕊和我娘,有二十四人。”馨宁来到议事厅,夏蝉上前回话。
馨宁端庄大方的坐在椅子上,朗声道:“你们都知道我这几年不在家,院子里的事一直劳烦二婶帮我管着。如今我回来了,二婶已经把和顺院的事务,交给我自己来管。你们还按以前分配做事,别出了什么岔子。我呢,是个赏罚分明的主子。现在,你们先自左至右依次报一下自己的名字和自己领的差事。”
一个胖胖的中年婆子走出来,低眉敛目道:“老奴是张善家的,是负责看门的。”
紧接着,“奴婢菊香,是负责洒扫的。”
议政殿
“陛下,如今天下太平,无需征战。臣现将调军虎符归还陛下。”
祈修远向前俯身,低头敛目,双手托举虎符至脸前。
闻之,左右文武大臣神色各异。
立在队列最前的齐王和贤王,一个立身微笑,一个神色不明。
承恩侯瞅了一眼陈孝栋,见他眼观鼻鼻观心。
天启帝凝视祈修远片刻,视线微撇总领太监徐闻。
徐闻忙下去到祈修远身前,双手接过虎符,呈送到天启帝手里。
“祈爱卿,这些年你劳苦功高,这次平定战乱更是战功显赫。朕就封你为威武侯,另赐你府第一座,黄金万两。”
天启帝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陛下,臣身为耀国的子民,身为承恩侯府世子,本就有保卫耀国的责任。承蒙陛下信任给予臣做了威武大将军,为陛下效劳。幸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