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武跪在地上,额头被茶杯砸出了一片殷红,沁出了血丝。
纳兰闻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瘦骨嶙峋的手上,塌陷的皮肤满是褶子,颤抖着指着地上的纳兰武:“好,好你个纳兰武,老夫这般信任你,你竟然将我纳兰家的商业链的地契全部都给弄丢了,你,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他就要拎起一旁的铁棍往纳兰武身上打,纳兰武的父母即将上前拉住纳兰闻,哭道:“父亲,您别动怒啊,先听听武儿的解释啊!”
“就是就是,父亲,武儿是您自小一手带大的,他是什么人您很清楚,这商业链的地契在他手里两年了都没出事,他不可能主动将地契送人的,武儿心里是知道这地契对纳兰家重要的!”纳兰武的父亲纳兰扬也替自己的儿说话。
一边使劲的给地上的纳兰武使眼色,示意他快开口解释。
“好!”纳兰闻冷喝一声,用铁棍敲打着地面,一边敲一边道:“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好说的!”
“爷爷!”跪在地上的纳兰武突然开口了,只是今日的纳兰武,同往日那吊儿郎当的性子不同,他双眼空洞,神色严肃,吐字清晰道:“孙儿没能保护好我们家族的地契,愿意认罪,但是请您给孙儿一个辩解的机会。”
“昨夜,是凤家的人叫我出去的,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凤家如今与我们势不两立,怎么可能会叫我出去?必定是要陷害我的,于是,孙儿多留了一个心眼,带了留影珠,我一出别院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第二天了,您知道,我的地契一向是放在我的储物空间里,今天醒来,连我的空间戒指都没有了!”
“而我看了留影珠,昨夜偷袭我的,并不是凤家的人,那人穿着的,是白家图腾的衣服,腰间还有白家的玉佩。”
“白家?”纳兰闻手指一僵,回想起昨夜白成天那个老东西前来说的话,顿时怒火中烧:“好,好啊,好一个白成天,打着结盟的幌子算计我白家,怪不得那个素来眼高于顶的老东西突然来结盟,原来,是为了今天这一出我们不会怀疑他!”
“哼!他白成天真当我纳兰家好欺负不成?”
纳兰扬一怔,心中也是大骇:“父亲,此事还要从长计议,白家的白梓已经死了,前天他们家的小姐白水烟也被杀死,眼下白家正是需要结盟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得罪我们?”
“哼!他要的就是你的不可能,有了这个掩护,我们必定会体谅他的丧亲之痛排除他,认为这件事是凤家动的手,可是谁曾想到,我家孙子这般聪明,不仅留了证据还识破了他们的计谋!”纳兰闻此刻对纳兰武弄丢地契的事情也不是很生气了,对于他的谨慎也是十分的满意。
“武儿啊,你做事留一条退路,谨慎一些,是对的。”
“凤家如今大不如前,如果这个时候对我们出手,我们的肯定第一时间猜到凤家的,凤子暝是个人精,怎么可能真的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