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可笑吗?”左珞弦缓缓抬眸,冷笑了声,脑海里回忆起在怀那两个孩子的十个月份里,她是有多痛苦:“孩子是我生的,他们跟谁姓当然我说了算,沈司炀,你是最没有资格跟我提及孩子这两个字的人。”
听着左珞弦的语气还有言语,沈司炀盛怒,额头的青筋猛然凸起,冰冷的双眸里也翻滚着熊熊怒焰,身子猛然往前倾,凑近她,抬起大掌再次捏住了她的下颌,字字阴狠道:“我没资格?呵,是吗?我告诉你,左珞弦,我沈司炀的孩子他们就必须姓沈,想带着我的孩子嫁给那个姓慕的,门都没有。”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还想像以前一样威胁我吗?”下颌传来的疼痛让左珞弦微微觑起了眉尖,却倔强的不肯表现出来,轻哼了声,不屑一顾的看着沈司炀:“我说过,我不欠你什么,这两个孩子就算是你的,也不会属于你。”
“不属于我?”听到这四个字,沈司炀突然笑出声来,但尾音落下后,黑眸里闪过一丝狠戾,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逼她离自己更近一些,两人的气息都能互相感觉得到。
“这件事情可不会是你说了算。”嘴角勾起的那抹阴冷玩味的笑让左珞弦不寒而栗,后背也突然飘来一阵凉风。
左珞弦一惊,心里感到了一丝不安,唇瓣轻动了几下,闪动着她那双失神的双眼看着他问:“你你什么意思?沈司炀,你要做什么?”
沈司炀嘴角的那抹笑依旧不变,缓缓收回自己的手,轻松的落入裤袋之中,斜睨着她:“是我的孩子,就必须跟着我沈司炀姓,至于我要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一定会让你和我在知道孩子是我的时候同样惊喜的。”
说完,放在裤袋中的拳头不由的紧握了下,眼眸微眯着,抬腿就朝天台门口走去。
左珞弦站在原地愣了足足有半分钟,等回过神来时,天台上早已没有那抹熟悉的高大伟岸身影了,但脑海里不断回想起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心里的惊慌感越来越浓重,小手攥着拳头,眼眶里的泪水瞬间流淌了下来。
“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左珞弦摇晃着脑袋,喃喃自语着,到最后声音也越来越大,变成那种撕心裂肺的怒喊:“沈司炀,你不可以,不可以抢我的孩子。”尾音落下,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肩膀,蜷缩在那里:“念念和寒寒是我的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倚靠在天台下一层墙上的身影听到这道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由的从裤袋中掏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放在唇边狠狠的吸了一口,几秒后又从嘴里吐出一层层落寞的烟圈。
好一会才丢下手中的烟头,双手插在裤袋中转身下楼,伟岸的背影却显得有些落寞和顾忌,帅气的轮廓上布满了层层阴郁,就连深邃的黑眸里也被阴霾覆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