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虹,你等着我,下一个月圆之夜我一定陪在你身边。”
少年立下誓言,却不知是不是妄言,他的前边又有什么在等着他来经历,身负一把斩龙剑,少年走上自己的归尘。
远在青云山,昔日的辉煌早已不见,一片肃杀之意笼罩在整个青云山上,李洵赴萧逸才之约,来到青云山仅仅一日功夫就把剩下那些投降了的青云弟子收归己有,他望着青云山景一时之间也思绪万千,似乎怎么也没想到一副仙家气派的青云山会沦落成现在这个模样,而这一切都是拜一个人所赐。
此刻,他坐在玉清大殿上的主座上,而这个位置向来只有历代青云门掌教才能做,想当年的道玄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没想到在他死去这才几年,青云门就是这副萧条景象,到底是他识人不准还是青云门气数已尽。
李洵这一坐就坐了一整天,他享受了只有历代青云掌教才能坐的位置,但他却不是青云掌教,终于他鼓起勇气向殿外走去,不多时就已来到青云后山,他望着祖师祠堂看了一眼便走了进去,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这里还有一人,而且是自由之身。
“苍松!”李洵诧异道。
相比李洵,苍松也很诧异,只不过片刻苍松便回过神来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继续拿起扫把扫着自己的地。
“萧逸才为什么没把你关进去?你既然是自由之身又为何在这里等着送死?”
面对李洵的质问,苍松置若罔闻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肯回答,只是静静的扫着自己的地。
李洵一怒,上前一步就要往祖师祠堂走去,可是苍松又岂能让他如愿,祖师祠堂供奉青云门历代祖师及名望颇高的长老,要是李洵打什么坏主意,他还有何面目。
只见苍松扫把一横便挡在李洵身前,他高大的身子甚至比李洵还高半个头,道:“年轻人,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速速离去吧。”
李洵看了一眼胸前的扫把,冷声道:“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苍松冷哼一声,道:“要是萧逸才在这说这句话我还掂量掂量,要是你劝你不要自讨欺辱。”
李洵阴沉着脸,道:“是吗?那我倒要看看。”说罢李洵微微欠身手臂划过扫把就要向前走去,只是那扫把犹如驸骨之虫的扫把再次欺身而上挡在他的面前。
这次李洵并未躲闪,一把抓住扫把就要将扫把扯到自己手里,可是任凭他如何使劲,苍松单手持着扫把是那么坚固,甚至李洵都不能让其移动半分。
苍松斜眼瞥了一眼冷笑一声,那其中的轻蔑之意再明显不过苍松再怎么说也是当年青云门的风云人物,虽然打不过他的师兄道玄,但一身修为又岂是等闲,李洵一个后辈子侄,即使天赋异禀又岂会是他的对手。
李洵脸上泛红,苍松轻蔑之意完全激怒了他,苍松没察觉到的情况下李洵突起异状发生变化,只见他浑身被黑气缠绕,便是那嘴角边最为锋利的两颗獠牙此刻也涨了数倍就那样阴森森的暴露在空气中。
这一切当然没瞒过苍松,他看着李洵的变化,此刻已经变得震惊,“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你也吞噬了诛仙剑的戾气?”
然而李洵并未回答他,刚才的欺辱他要还回来,只见他搭在手上的扫把突然用力然后旋转一拧,顿时竹子做的扫把支离破碎,苍松感觉到扎人的手疼,一下子就松开了手。
只是他还是收手不及手心有几处被划伤的口子,但他顾不了这许多,左手拖着右手,目光却依旧盯着萧逸才,震惊的看着他。
“怎么,很疑惑?你刚才不说我不配吗,现在怎么不说了,我这身力气还行吧?”说完他也不等苍松回答,便昂首挺胸向祖师祠堂而去。
只是苍松虽然手上受伤,但依旧不会让他进去祖师祠堂,便先一步挡在李洵面前,决然道:“今日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靠近祖师祠堂半步。”
李洵黑气翻涌不息,森然道:“那你便去死吧!”说罢一拳轰出,苍松脸色白了一下,但却是凌然不惧迎拳上去,顿时便感觉到一股诡异的力量传遍己身,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而李洵也是在同一时间后退一步便稳住身形。
“苍松道长,你已不是青云门弟子,这青云门的事情又与你何干,我进去只不过是想拜祭一下青云门的列代祖师而已,你又为何不允?”
苍松阴沉着脸,显然刚才那一拳乃是李洵全力施法,可是他又岂能表现出来,于是故作坚强的道:“我青云门列代祖师为什么要让你一个焚香谷弟子来拜祭,我虽已不是青云弟子,但依旧会为青云的荣誉抗争到底,你想靠近祖师祠堂,便先杀了我吧!”
李洵上下打量了苍松一眼,一时之间更不清楚为何自己的师兄萧逸才将所有人关到幻月洞府,唯独苍松例外,此刻他虽有十成把握击杀苍松,但势必遭到苍松反扑,而且他本来也不是进入祖师祠堂,他的目标是幻月洞府而已,想到此李洵便不想再跟苍松纠缠,转身就走。
苍松也怔了怔,他不明白为何李洵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忽然离去,难道有什么诡计不成,可是李洵越走越远,直到脱离了苍松的视线,苍松才相信李洵是真的走了,当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却不是红色,而是漆黑,那一拳之威竟有蚕食之力。
李洵退出祖师祠堂便一路来到幻月洞府,这才是他的目的,他听说青云门所有人都被关在幻月洞府内,那也就是说陆雪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