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林惊羽守在洞口,却也不敢进去,生怕打破传承,对小环造成伤害,可是按理说灵力散去小环也应该出来才对,可是不知为何久久不出来。
就在林惊羽着急万分,山洞中终于传出细微的脚步声,虽然很小却依旧没瞒过灵力查识的林惊羽。
而后他目光直直的盯着洞口,不一会儿现出一道娇小的身影,只是这道身影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便会晕倒在地。
林惊羽有些心痛,除此之外小环手中还有一物,那是猩红字体的布,此刻被小环随意的拿在手中另一角在地上摩擦,那原本精致无双的脸苍白如纸,脸角之上没有丝毫的血气。
终于她还是抬起疲惫的头颅看到了一脸担心的林惊羽,随即露出一丝微笑,轻声道:“林师兄!”
一阵灰暗绕体,小环直感觉天旋地转随即身子直直倒了下去,在见到林惊羽的刹那,她仿佛失掉了所有的力气。
只是她的身子并没有倒在地上,林惊羽鬼魅般的出手将小环抱在手中,撬开她的嘴巴将一颗略带黄色的药丸塞到了小环嘴里,不过一会儿小环脸上才恢复一丝血气。
林惊羽再不迟疑,甚至都没看一旁大巫师关切的眼神抱着小环架着斩龙剑飞出了七里垌。
林惊羽并不知道在他不在身旁的这三个日夜小环经历了什么,可是当看到小环出来后的那种转变让林惊羽更加心痛,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林惊羽看到了小环的成熟,再没了先前的稚嫩,这并不是林惊羽所希望的。
飞离七里垌之后林惊羽一路往北飞行,他要离这里越远越好,直到深夜林惊羽找了个山谷将小环安顿下来,小环也有了转醒的状况。
只是即使在这睡梦中,小环仿佛也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那额角上两弯柳眉几乎簇在了一块,这让林惊羽更加好奇小环在山洞的三个日夜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林惊羽不愿她一直处在痛苦之中便再次往小环嘴里喂了一颗不知名的药丸,小环悠悠的醒来。
那双眼睛显得有些空洞,可是当他看到林惊羽时眼神中多了几分平静。
可越是这样林惊羽的心越不平静,到底什么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心境?
他的目光直视小环,道:“小环,你告诉我,山洞中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有为何你会割破自己的手腕拓印下这份手书?”
小环忽有所动,轻抬了抬,手腕上被一层白布包裹,再看林惊羽衣角上缺了一处,看来也是林惊羽做过简单的处理,不知为何小环心里也是莫名的一甜。
随后她将用自己鲜血拓印了的手书拿在手中粗略看了一眼递给了林惊羽。
林惊羽仔细看完之后忽有所悟,看向小环道:“书中所说那个极阴之体的后裔就是你?”
“应该是了。”小环点头道:“打小我便跟着爷爷飘零江湖居无定所,隐约间能够感觉到爷爷在躲避着什么,可我始终不得知,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们不敢有安定的居所,那样的话依旧会被有心人找到。”
“可是那些追杀你们的人会是谁呢?”林惊羽露出沉思,这一切都不寻常,为什么事情过去两千年依旧会有人追杀小环?
有好多的事情依旧是谜,林惊羽也没有多问,安慰着小环再次睡了下次,只不过这次小环睡的极为踏实,额头也松开,林惊羽喘了一口气静静的坐在火堆旁。
这里的事已经处理完,第二天林惊羽便带着小环向中土飞去,与此同时青云山上虹桥旁一女子矗立在此,鲜红长袍随意的撒在桥上,头上的高冠金光璀璨,额头上一颗红色的火焰标志犹如烈火熊熊燃烧。
她高挑的身材眺望远方夕阳,从这个地方看去夕阳最美,只是那双美眸上却犹如空洞,很长时间她都这样了。
十年之前她悠悠醒来,却如同做了一场梦,脑海中总会断片,她的师兄萧逸才告诉她,他们的身份已经暴露,幸好上天眷顾让他们天火族人找到了天火之谜,罪恶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他尽管不太相信,可是看着那张小时候分她一半饼的脸告诫自己莫要怀疑。
十年了,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她愈加感觉到与萧逸才的疏远,虽然萧逸才刻意的对她好,可是她的感觉却不一样。
半月之前曾经的焚香谷遗址,为何见到那个男子她的心会砰砰乱跳,为何看到他痛苦的模样她的心同样在痛?
萧逸才告诉她曾经中过天火之毒,所以丧失了这段期间的记忆,而她从扁阳山中遇见林惊羽开始,正好身受天火之毒,那么她身受天火之毒的这段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没有去问萧逸才,总感觉自己最可爱的师兄已经变了,有些事也在隐藏着自己,这十年她把自己打扮成高贵的女王并不是她所愿的,只是为了记住萧逸才,记住自己的身份,她是巫族后裔,与中土土著都格格不入。
夕阳残如血,在它的照耀下虹桥上多出一副影子,燕虹略微撇了撇便继续看着即将落下去的夕阳。
身后男子声音高亢,朗声道:“方才寻你不到,我一猜你便是在这。”
燕虹转过身子,勉强一笑道:“除了这个地方我似乎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怎么会?”萧逸才一步步走上虹桥,凝视着那双美眸,道:“很快这个天下都会是我们的,你想去那便去哪,我看谁敢拦你。”
“那好。”燕虹望着他,道:“这个地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