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就想起了先前在辛恬手机上看到的那条战峥发来的信息。
他说:我想你了。
而现在,他却在和另一个女人相亲,甚至在谈论他们的订婚宴要在哪里举行,请什么人。
那辛恬怎么办?
那个怀了他孩子,甚至傻到想要把孩子生下来的傻女人,她该怎么办?
互相介绍了身份之后,一桌人便落了座,战祁和温兆东还有战峥三个人讨论着商场上的事,而另外的三个女人自然也插不进嘴,纷纷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而宋清歌则趁这个机会打量着温潇潇和战峥。
温潇潇的年纪看上去不大,起码比辛恬要小很多,言行间都透着一股子小女孩的气息,和辛恬那种成熟冷静的女人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看得出来温潇潇很喜欢战峥,席间不止一次的偷偷去看他,战峥和温兆东说话的时候,她就在一旁体贴的布菜或者倒酒,十分细心体贴。
而战峥似乎也很照顾她,不时低头问问她喜欢吃什么菜,甚至还主动叫了服务生过来,特地给她添了一盅玉米珍珠汤。
宋清歌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忽然就很心疼辛恬。如果让她知道了那个一边和她表白的男人,一边却在这里和别的女人耳鬓厮磨,她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战祁并不知道她心中的百转千回,而是在一旁动手给她剥着虾壳,都剥的差不多了,才低声提醒她,“一直愣着做什么?快点吃。”
她这才收回视线,低头一看,自己的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堆了小半碗的虾仁,垒在一起像是一座小山。
她有些诧异的转头看向战祁。却见他正在用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上的油渍,动作优雅而又矜贵。
一旁的温兆东见到这一幕立刻和气的笑了笑,“战先生对战太太可真是体贴,没想到连剥虾这种事都亲力亲为,还真是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啊。”
“您误会了”
宋清歌当即便要解释,可战祁的话却比她还要快,“没什么,应该做的。”
他说的那样理所应当,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宋清歌有些不忿的转头瞪了他一眼。却只对上了他淡漠无谓的眼神。
温兆东闻言,笑容更深了,“有战先生这个做兄长的起表率,相信三少也一定会好好对待我们潇潇,把女儿交给三少,我们夫妻俩也算是放心了。”
他的眼中满是慈爱,温潇潇脸上一红,小声娇嗔道:“爸!”
“这丫头,还害羞了。”温兆东爽朗的大笑两声,举起酒杯对着战家两个兄弟道:“来。战总,三少,我敬你们一杯。”
“温先生言重了,您是长辈,按照礼数,也应当是我们兄弟二人敬您才对。”
战祁说罢便端着酒杯站起身,战峥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同敬了酒,战峥才放下酒杯道:“我去个洗手间,先失陪一下。”
他说罢便起身向外走去,宋清歌见状,隔了一会儿之后也找了个借口追了出去。
事实上战峥出去根本就不是去上洗手间的,而是去抽烟的。
那个场景让他觉得太过窒息和沉闷,就连笑都笑得那么虚伪僵硬,每一句话都不是发自内心,简直煎熬又痛苦。
坦白说,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和辛恬之外的女人结婚,当初他甚至在心底对自己发过誓,如果有朝一日要娶一个人,那么那个人绝对也必须是辛恬。不会有其他人。
而现在,他却和别的女人的父母,讨论着他这一辈子只有一次的终身大事。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夜色深重的酒店露台上,战峥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的指尖夹着一支烟,不时递到唇边深吸一口再吐出烟雾。一双墨眸微眯,看不出其中的情绪,猩红的火光忽明忽暗,将他一张俊脸映衬的落寞而又寂寥。
“战峥!”
身后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他一转头,宋清歌正站在他身后蹙眉望着他。
战峥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烟捻灭在露台上,双手插在口袋里,故作淡漠道:“有事?”
过去那些偏见虽然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可他对宋清歌以前的态度毕竟不好,所以现在这样面对面的说话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相比起他的伪装,宋清歌反倒显得坦然得多,一句话都不迂回,开门见山道:“你一边纠缠着辛恬,一边却在这里和别的女人相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战峥挑起眉尾,“你这话可把我问糊涂了,我和我未来的老丈人以及未婚妻吃饭,这有什么不对吗?”
宋清歌义愤填膺的看着他,“如果你真的要和别的女人结婚,那为什么不放过辛恬,还要和她纠缠不清?”
战峥耸耸肩,一副无赖的样子,“因为好玩呗。”
“你!”宋清歌气结,攥了攥拳咬牙道:“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欢辛恬,就不要给她希望!你也是个男人,同时玩弄两个女人,就不觉得无耻吗?”
战峥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忽然大笑出声,笑够了,又冷着脸恨道:“她辛恬脚踏两条船都没觉得自己无耻,我有什么好无耻的?”
“恬恬不是那种人!你不要血口喷人!”
“她是什么样的人,恐怕你这个做闺蜜的都不是很清楚吧。”战峥冷笑一声,“辛恬四年前就已经结婚了,这件事你不知道吧?”
宋清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愕然的看着他,“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恬恬结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