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愈挑眉,语气淡淡:“你什么?又不是没摸过。”
听他这么说,江雨溪气道:“你故意的?”
什么叫又不是没摸过,他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他难道不知道他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不是。”这次他真不是故意的,他拉过她的手边走边说:“走吧,脸这么红,都可以煮鸡蛋了。”
江雨溪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嘟囔:“没想到男主竟然是个闷骚。”
赵愈耳朵动了动,他是习武之人,耳朵平常人要敏锐,听到她的话皱了皱眉。
楠竹?什么意思?
闷骚?又是什么意思?
他让她坐着,给她端了水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又将她按到梳妆台前坐下,她立马惊讶的回头:“你不会还要给我梳头吧?”
赵愈抬眸看她:“不然你自己会吗?”
“你一个男人,你会梳头吗?”江雨溪一脸怀疑,她才不信一个拿刀拿剑的人会梳头呢。
赵愈被小瞧了也不生气,只道:“试试你就知道了。”
他手法生疏,指尖轻柔,在她瀑布般的长发上穿梭而过,不消一会凌云髻便已完成。
江雨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里不得不佩服,男主不愧是男主,真的是太万能了。
不仅会穿女子的衣服,还会梳女子的发式,她本以为他最多给她梳个男主头式的。
“你现在是要给我化妆吗。”江雨溪问。
在她心里男主已经无所不能了,但让她失望的是:“这个我不会。”
赵愈说完,拉着她的手往外又去。
江雨溪边走边鼓囊: “哦,我以为你什么都会呢。”
他当然不是什么都会,只是因为她不会,所以特意为她去学的罢了。
王府门外,陆兆靠在马车上朝江雨溪眨了眨眼睛,又朝赵愈挑了挑眉。
赵愈无视他的挑衅,牵过江雨溪,将她扶上马车坐好。
“陆兆也跟我们一起去吗?”昨天不是还警告她让她不要和陆兆接触嘛,怎么今天又把他给带上了?
“嗯,有他在我会放心点。”
虽然陆兆说她已经没有大碍了,只剩一点余毒,清了即可,但出门在外,还是将陆兆带着以防万一。
他们二人上车后,陆兆也跟着坐了上来。
因为是出去玩,并没有带太多的人,只带了随风和赶车的柳一,他们二人坐在马车边缘赶车。
仅一辆马车,陆兆自然也是随同,马车很多,即使三个人也很是空旷,他一上车就打趣道:“我说敬王殿下,您这出门带上我,不怕让人以为我和你是一党的?”
“能和小侯爷一党,是本王的荣幸。”
马车内有隔间,用帘子隔开,将马车仿佛分成了两个小房间般,赵愈将江雨溪安置在隔间内,让她休息,自己和陆兆相对而坐。
陆兆毫不客气的拿起茶几上的点心就吃,边吃边道:“我说真的,你可真够大胆的呀,不怕皇上误以为你想拉拢我?”
赵愈喝着茶,漫不经心道:“小侯爷都不怕六弟误以为你投靠了我,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赵愈若是怕,就不会这么做了。
皇上根本不会担心陆兆投靠他,陆兆是赵陌的表弟,自小父母双亡,他可以算得上是皇上一手带大的了,皇上对陆兆可比他们这些亲儿子要信任多了。
陆兆一听,吃点心的动作顿了顿,一口把手上的点心都吞进肚子里,喝着茶漫不经心道:“他啊,他现在哪里顾得上我?”
赵愈抬眸看他:“这话怎么说?”
陆兆放下茶盏冷哼一声:“他现在大抵是在满世界的那个江雨萱呢。”
赵愈挑眉:“人我不是给你了吗?你没交给六弟?”
他一直以为他要江雨萱是为了将人送给六弟金屋藏娇,感情是他想错了。
也是,六弟向来是个谦谦君子,让人没名没分的跟着他,想来是不大可能,就算陆兆真送了,六弟也不一定会接受。
陆兆冷撇他一眼,很是不满:“我看起来有那么好心吗?”
赵愈看向窗外,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要江雨萱干嘛吗?”
赵愈开口直击他的内心:“我只好奇若是让六弟知道他一直找的人在你那里,不知道他会不会和你反目。”
陆兆桌子下的手暗暗捏紧,面上一片云淡风轻:“不过一个女人罢了,要多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