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一定会没事的,你要相信她啊。”文轻也是心急如焚, 他此刻真是恨死眼前这些人了。还有闫湘,明明他家主子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 连见面都无视的人, 最后还会因为她的死而被人逼入困境。
细数她给主子带来了多少麻烦了?主子被她所恋慕,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文轻的话宫令箴多少都听了点进去。是啊,她怎么舍得下宫小鞅, 怎么舍得下他?
且不论这消息是真是假, 此时此刻, 他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宫令箴刚回过神,就听到文妲说, “公爹, 五弟和五弟媳皆因他而死,儿媳定要他血债血偿!”
欺人太甚!文轻双眼喷火,怎么会有那么无耻的人!
文妲虽百思不得其解曹文彬为何想不开要自杀, 但不妨碍她因势利导, 并立即有了动作, 只见她当街朝郑春林跪下,“郑大人,你听见了吗?我小叔他随我弟妹去了,他殉情了!就因为一封信啊,如果不是宫令箴写给我五弟妹的那封信,我五弟妹不会去金波酒馆,然后她也不会出事,更不会丢了性命!我小叔也不会自杀。这一切的一切,都因宫令箴而起,你们还不办他吗?这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在你们眼里都不值钱吗?”
“办他办他办他!”愚昧的民众,在有心人的引导之下,声势浩荡地逼迫着钦差处理宫令箴。
郑春林雍王脸色很难看,文妲挟裹民意,弄得他们很下不来台,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
他们看向宫令箴,意外地发现他一脸无动于衷。
宫令箴冷冷地看着他们。
郑春林叹了口气,“你们说的那封信,在哪呢?”
文妲将信呈上,“信在此处,请郑大人过目。此信已经请了几位在书法上很有造诣的大家看过,确定是宫令箴的笔迹无疑。”
郑春林拿起信笺看第一眼时,也是意外,这字迹......真的好像啊,他不由得看向宫令箴。这字迹不像是谁梅模仿他的,倒真像是他写的。因为再怎么模仿,在落笔运笔等一些习惯上都能看出细微的不同。
“你可有话说?”郑春林问他。
宫令箴伸出手,“把信给我。”
曹文聿想阻止,怕他借此毁尸灭迹。
郑春林想也没想就将信递了过去。
文妲没阻止,曹郡守也没阻止,因为他们知道,这封信已经由那么多人过目了,不是他毁了就能毁尸灭迹的。
曹文聿张了张嘴,这封信毕竟是假的,他觉得这封信不能落在宫令箴手里。
信到了他手中,宫令箴看了看,先是心中一痛,然后冷冷一笑,然后猛然撕开那张信纸。
郑春林愕然,这真不像是他认识的宫令箴会做出来的事。
雍王也深深叹息。
而文妲则是兴奋,撕吧撕吧,将这假证据当成真证据毁掉最好。
唯独曹文聿心一颤,他是最知道这封信是怎么来的人之一。宫令箴的撕不是将那信撕碎啊,而是找了一个点,将一层薄薄的纸揭开!
宫令箴揭开信纸最表面的那层之后,,然后用手去扣信纸的表面。
等宫令箴将第一个字扣下来时,所有人都愕然了。
扣,扣下来了?
接着,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将下面的字一个个扣下来,放在眼前的桌面上,并用茶碗碗沿镇住。
这说明什么,即使再蠢笨的人都知道了,这封信肯定不是人家宫大人写的啊,人家要写这封信,何必那么麻烦?
曹文聿狠狠闭眼。
文妲眼睁睁地看着他逃出困局,这个时候他们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倒打一耙继续将脏水往宫令箴身上泼,逻辑呢,完全行不通。
“这这,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郑春林都吓了一跳,这样的手法,真是闻所未闻,如果不是宫令箴当场破解,以后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因为这样的陷害手法,简直一用一个准!
郑春林也是好意,给宫令箴一个向百姓解释的机会,省得后续还有流言蜚语。
可宫令箴本人却没什么解释的心思,他懒得解释他有幸得知其中的奥妙,正是因为他妻子上次讲解王曦之《道德经》小楷的真迹时提及的框裱大师的手艺,与这封信上的用法,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