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男人踩着沉重的步子离开,连头都没有回。
“既然没事就好生歇着,这段时间最好别乱跑,不然让厉家或者陆家的人发现你。”陆景凝理了理身上的外套,“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
陆景凝喜欢温柔脆弱的女人,而她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顺手推舟的同时,可不就是让厉晚清变得脆弱了么,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应该最能博取陆景凝的同情心了。
恍然间,蓝澜好像明白了什么,漂亮的脸蛋一片惨白。
如今怕是她病了,这个男人也不会怜惜半分了吧,相较于厉晚清所受的罪而言,她又算得了什么。
蓝澜弯着身子,她双手靠在床沿撑着,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事。”
“你又怎么了?”陆景凝眼看她脆弱得要倒下去,语气不耐,他站在那儿完全没有伸手扶她的意思。
蓝澜惊恐的望着男人,她艰难的喘了口气,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女人什么。”陆景凝似乎还不解气,他心里本来就为厉晚清的事烦躁不已,此时蓝澜找他闹无疑是在枪口上撞,“你这是在提醒我,我们之间只存在什么吗?”
男人闻言冷了脸色,扫了她一眼厉声道,“闭嘴。”
蓝澜想,陆景凝的这个举动,她应该是可以和他发脾气的,缓缓从床上起身,她故意不适的咳嗽两声,委屈的大吼,“陆景凝,你是什么意思,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么?”
看陆景凝的样子,应该是厉家那边麻烦缠身了。
厉晚清对他而言那么重要么,那个女忍已经不干净了,他们还要怎么在一起。
他恨不得掐死她么,就因为他怀疑厉晚清事情和她有关,差点要了她的命。
这个说爱她一辈子的男人,说给她荣华富贵的男人,甚至想把命都恨不得给她的男人,刚才做了什么?
蓝澜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松了口气,幸好她真的在陆景凝的助理那里打听过这事,不然要怎么圆这个谎?
话落,陆景凝这才恢复某种意识,掐住她脖子的手缓缓松开,他起身警告,“以后不许随便打听我的行踪。”
蓝澜的瞳孔瞬间扩大了一倍,身上涌起一阵寒意,呼吸逐渐变得困难,面对怒气腾腾的男人,她不敢再较劲,乖乖交代,“你,你助理,我打电话到他那里去了。”
“谁!”陆景凝没了耐心,大手改为掐住她的脖子。
“自然有人跟我说这些。”
“说!”陆景凝抬手掐住她的脸,重复,“赶紧说!”
“你先放开。”蓝澜挣扎未果,同样瞪着他。
“我问你怎么知道的。”陆景凝死死压着她,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眸底仿佛含了一层冰。
蓝澜的手臂被男人扯得生疼,她大喘着气,堪称妖媚的眸子泛着祈求之色,挣扎着想起身,“你放开我,疼啊!”
厉晚清的事,应该封锁了才对,蓝澜又怎么会知道,怎么会?
陆景凝眯了眯眼,眸底多了一丝探究,他大力拽起蓝澜的手,一把将女人甩到床上,尔后,健硕的身躯覆上去,一双沉冷的眸子死死盯着她问,“说,你怎么知道的?”
蓝澜哪里肯这么轻易放过他,踮着脚尖重新缠上去,“你能有什么事,厉晚清不饿是已经找到了吗?”
一看她的样子都没病!
陆景凝瞧着她这幅样子愣了半晌,紧接着蓝澜跟着走过来抱住他,男人缓过神,一掌拍掉她缠上来的手,“最近出了点事情,别闹!”
刚沐浴出来的女人,略湿的长发披在肩后,被热气渲染的脸一片酡红,泛着诱人的色泽,视线往下,她雪白的肌肤外露,显得十分妖娆迷人。
女人柔软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心烦气躁的陆景凝转过身来,黑眸微微眯起。
“景凝。”
蓝澜也是个聪明的,她从男人的言语中听出了不寻常,赶紧从浴缸里起来,披了件浴袍出去。
隔着一堵墙,门外响起陆景凝的催促声,夹杂着不耐烦。
“蓝澜!”
他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蓝澜记得很清楚,每一次,在浴室是陆景凝最控制不住的时候,她这是故意勾引。
在浴室泡澡的蓝澜早在陆景凝过来时就听到了动静,趁他和佣人询问情况时特意藏起来让男人找,然后来个鸳鸯浴。
“澜儿!”男人没工夫和她折腾,扫了一圈没发现人,眼底的颜色渐渐冷却。
卧室里,光线很暗。
男人抬手示意佣人离开,径直上楼。
陆景凝头痛的扶额,屁大点事就在电话里闹腾,不知道他很忙么,这些事情还需要他亲自过来?
佣人似是没料到陆景凝会发这么的大的火,吓得缩了缩脖子才道,“从那次回来后,大少奶奶的情绪一直不好,夜里又睡不着,估计给闹的。”
这才几天怎么又病了,找来的这些人都是死人么?
陆景凝脸色很差,“怎么回事,你们都是怎么照顾的!”
佣人听到动静迎上去,“大少,您总算来了?”
一大早,男人火气冲天的推开大门,阴沉着脸往里走。
此时的陆景凝,从医院出来后直奔蓝澜的公寓,那个女人最近闹得厉害,陆景凝烦不胜烦。
厉晚清的精神不好,不想在陆景凝来的时候瞌睡,她还有很多话和他说呢。
“好。”厉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