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难堪?
那林暖夏呢,她的难堪就是活该吗?
这些人眼里所谓的人性,就是如此吗?
在这种美好的环境夏,彼此间的气氛却隐约透着一股诡异。
须臾,陆景琛冷着脸走近她,低沉的声音似是有种强大的冲击力,“叶薇然,你不说我也能找到他,只不过到那时候,晚了,你自己想清楚。”
“陆景琛,你如果敢让林暖夏有事,我和你没完。”
男人离去的脚步顿了顿,仅仅停顿几秒又快步离开。
就凭叶薇然的最后一句话,陆景琛已经能断定,这事和她脱不了关系。
那么他现在要做的,是为叶薇然掩去这个罪行。
婚礼上出了这样的事,陆景琛就怕老爷子查出来是叶薇然搞得鬼,到时候就怕连他也护不了她,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
叶薇然怔怔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出神,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到底对不对。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林暖夏,那丫头心里的苦通常都喜欢独自吞下,她只不过给了严子轩一个机会,什么选择,还是在于他们自己。
可现在,从陆景琛的话里她强烈的感觉到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以陆家的势力,一旦知道严子轩在婚礼当天去找林暖夏,将来,会不会麻烦上身?
叶薇然趁着无人,赶紧给林暖夏拨了电话过去,那头响了半天都没人接,她急得差点哭声出来。
不会真的和严子轩私奔了吧?
各种事情郁结在心里,叶薇然拿着手机的手渐渐垂下,想到叶明娟,想到林暖夏,突然觉得好难过,眼眶一热,一滴晶莹就这样流了出来。
她们活该被人这样欺负吗?
这些委屈,叶薇然也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会爆发出来,在陆景琛面前,她永远是那副顽强不屈的样子。
视线逐渐模糊,眼前突然多了一杯橙黄色的液体,紧接着,头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哭什么,我又没怪你。”
叶薇然的视线上抬,她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端着那杯鲜榨的橙汁显得有些滑稽,一看就知道是新鲜的。
“好了,我刚才也是着急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他将手里的果汁塞到叶薇然手里,神情有些无奈,“昨晚累坏了你,先喝点,可能还要很长时间才有东西吃。”
叶薇然胡乱抹了把泪,陆景琛陪在她身边,深邃的眸底溢出怜惜的疼痛。
对这个女人的宠爱程度,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只要看到她掉一滴眼泪,陆景琛的心宛如被人割了一刀的疼。
严子轩消失的这几个小时内,陆景琛的电话就没停过。
“嗯,我马上过来。”
“再去找,他们应该还在江城。”
这一刻,叶薇然是有所松动的,她单手握住玻璃杯,眉头拧得死紧。
陆景琛果真没有再问,而是牵着叶薇然在凉亭里休息,“你在这里休息会,没事别乱跑,我一会儿来找你。”
叶薇然粉色的唇瓣轻抿口杯里的果汁,乖乖点头。
男人刚转身,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他拉起叶薇然的手往前院走,“算了,你还是跟着我吧。”
一会儿碰上陆家其他人,陆景琛怕叶薇然应付不过来。
叶薇然也不再矫情,后面的事,说不定她还要求着陆景琛,别让林暖夏有事才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吵架,先一个妥协的人总是陆景琛,叶薇然那倔脾气,十天半个月不和你说一句话都有可能。
陆景琛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冷漠,光是晚上怀里少了她的气息都让他备受煎熬了,更别说和她冷战。
以前,他可是从来不和女人过夜的
前院里挤满了亲朋好友,议论声四起。
“都这个时候了新郎还没出现,不会婚礼有什么问题吧。”
“谁知呢,之前我听说馨儿跟过别的男人,是回过头来找严家少爷的。”
“原来是捡了别人不要的垃圾啊。”
“是男人都受不了。”
“这话不能这么说,这个糜乱的世界,还有多少干净的女人,我猜严少爷在意的是,陆晚馨一开始没答应他,所以一直不甘心。”
“……”
这些流言蜚语已经传播了好几个小时,都是和陆家有关系的亲人,陆景琛听着也不好说什么。
再说,他能阻止一两个,能彻底让她们的嘴封起来吗?
此时,陆景琛最关心的是严子轩的去向,他朝人群中的江澈招手,示意他过来。
“还没找到?”
这小子虽然平时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有事的时候从来不会出一点差错,不可能大脑发热。
江澈摇了摇头,“馨儿小姐在房间里哭,这个兆头不好。”
陆景琛再次看向身旁的女人,希望她能透漏点讯息。
叶薇然的嘴紧得很,她只顾喝着杯里的果汁,完全像局外人一样身处其中,那样子云淡风轻,看得男人恨不得一口将她吸入腹中。
男人沉沉叹了口气,抬起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轻抚下眉心,做了决定,“去告诉老爷子,十点半让司机把小姐送去酒店。”
陆景琛觉得,女人就不能太宠着,否则非要跟你拽上天不可。
时钟指向十点整,严子轩还是没有出现,如果再迟一步,就连直接去酒店都成问题了。
手机铃声打破了原有的寂静,在静谧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