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泉心中百味杂陈。玛塔哈里的话语里有令他尴尬的部分，也有令他怜悯的部分。

在常人眼里，她是一个肮脏的、依靠身体上位的舞娘又是依靠美色获取情报带来灾厄的间谍。

可是，如果能重来，谁愿意过那样的生活？

她一直在同自己的凄惨命运做抗争。直到成为舞娘的那一刻，她绝望了，放弃了。在接收征召成为间谍的那一刻，她黑化了。

所有的这一切，难道是她一个人的过错吗？

假如，她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她不会被寄存在学校，然后被学校里的变态们玩弄；

假如，她有一个爱她的丈夫，她不会离婚后颠沛流离；

假如，她遇到一个真正爱她的人，她不会为了生存成为舞娘。她的悲惨，在于身处那个混乱年代，身为一个小人物却拥有无双美貌。美貌是令强者觊觎的财宝。没有保护财宝能力的弱者，只能任人鱼肉。她，也毫不例外地，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命运坎坷，令人惋惜。

他伸出手，抓住卡牌，便看到玛塔哈里欣慰的笑容。

“我……”，真是到用时方恨少，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感情。他有好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心里干着急。

“哎哎，我知道，每个被我迷得七荤八素的人都会跟我做出一大堆保证呢。”玛塔哈里促狭说着，轻轻趴在石泉怀里，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啊——，就是这股令人安心的味道，名为真诚的味道。您什么都不用说，我懂你。”

石泉傻了，间谍都这么nb吗？他细细回忆这几天的行为，除了研究床上技巧就是狩猎、探索，啥都没干呀！

感情不够细腻的石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半晌，他翻弄着手中的青铜卡牌。这是玛塔哈里的本命卡牌，上面写着一星，等级一，卡面依旧可舔。

玛塔哈里没有起身，趴在他怀里缓缓解释。

“卡牌是召唤契约。通过这张卡牌，您可以很方便地将我召唤出来。而所谓的本命卡牌，指的是在它里面蕴含有我对您的情感。不过，实力方面无法继承过去呢。”

“要注意的是，卡牌在试炼中不能使用。这是保障公平的机制，希望您能理解。”

“至于它的获得方式，如您所见，只需要获得英灵的真心即可。”

石泉恍然大悟，看着卡牌思绪万千。

真想不到，试炼除了提高实战能力，还具备这样的隐藏属性。

他想到了乔尔乔斯，脸色微囧。想想也是，上次，他把试炼当成年人游戏玩，乔尔乔斯这个自带圣人属性的英灵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真是可惜了一位低星肉盾型战神啊！

玛塔哈里起身，笑道：“希望您回去的时候注意个人安全，我先回去收集情报了。”

看着在斑驳光影照耀下的玛塔哈里，石泉露出坏笑，一把搂住她的腰。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你我何不洗个鸳鸯浴，共进午餐？”

“死鬼。”玛塔哈里咯咯直笑却不抗拒，将胳膊软软地搂在石泉脑后。胳膊微微用力，双腿抬起往前一夹，平稳地卡在石泉腰间。

“哎呀，这里需要强有力的固定支撑呢，要不然你会累着的。”

噗呲——，螺丝螺母固定入位。

抱着脸上荡漾春潮的玛塔哈里，石泉乐呵呵跑进一旁的小溪边。

幸福时光非常短暂。

玛塔哈里还有搜集情报的任务在身，收了公粮后心满意足回去处理公务。

石泉摸着肾感觉自己已经被掏空。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虎鞭酒、人参、鹿茸、肾宝之类大补之物，缓缓走入深林。

傍晚，城门口。

石泉终于决定回城了。为了不让人认出来，他还特意在城外买了一顶兜帽。

然而，不知为何，他还是被菲比认了出来。

“站住，石泉，别以为你遮掩行迹我就认不出你来！”菲比从阴影中跑出来，脸色铁青，这两天苦苦等待所产生的怨气在现在终于得到爆发。

石泉眼皮子直跳，这傻妞哪儿来的那么大火气。他一没伤天，二没害理，三没对不起她，干嘛对自己这么凶。

然而，玛塔哈里不在他身边。即便在，他也不敢跟这傻妞正面对刚。真红胖子的战斗力很强，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以目前的状态他肯定打不过。

“小姐，你认错人了。”石泉厚着脸皮拉低帽檐，闷着声音低声嘟囔着，从菲比面前走过。

“哼，还想骗我？”菲比冷笑，一把从背后抓走他的兜帽。

石泉无语，转头看菲比那副被欺负的气恼模样，还有周围人指指点点的小表情，脑子一抽，掉头就跑，还边跑边喊。

“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爱你了，咱们真的不合适！”

“你，你说什么？你别跑，你把话讲清楚！”菲比脸色大红，听到周围群众的低笑声，当即羞恼无比，向石泉追去。

“哎呀，我老婆比你胸大，比你腰细，比你性感，比你温顺，你哪点儿都比不上她呀。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爱你了。”

“你，你混蛋，你给我站住！”菲比羞恼交加，“胖子，你给我去追呀！”

“我这真不叫胖，我这叫丰满。嗯——，我虽然身手灵活，但直线速度是硬伤啊，御主。”在菲比背后，那虚化的真红胖子一脸委屈。

菲比速度没石泉快，很快便追丢了。看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委屈哭了。自己哪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