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竹没说话,只是神秘一笑。
出这种事情,除了以不变应万变,又或者是关键的时候干掉几个人之外,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个时代的尊卑阶级区分得很清楚,闫司辰那边到底是关系户,到时候官官相护,真要闹出什么事情,果然珍准得倒霉。
不过苏靖竹并不害怕,这种事情迟早会来的。
她以前以为率先发难的是会是梅富贵,毕竟当初东升酒楼发展起来的时候,梅富贵没少给宁鹤轩使绊子。她以为在梅富贵知道果然珍的实力之后,怕果然珍和东升酒楼强强联合,会出一些损招。
但谁知道梅富贵那边几乎没有动静。
她觉得这种情况,一来有可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二来也有可能是梅富贵真在忌惮魏无忧。
不管是那种情况,苏靖竹都没有放松警惕。
“你要是没有办法,我可以帮你。”楚星河说得很轻松,一双明亮的黑眸中,闪耀着狡黠的光。
苏靖竹有些好笑地看着楚星河,他在她的面前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比小杰还要像个大人。
“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
楚星河成竹在胸:“是个人就会有弱点,把情况打探清楚,我会有办法的。”
“那你继续去打探清楚情况吧,有了计划告诉我。”苏靖竹没有小看楚星河,却也不敢把这事情真正交到楚星河的手中。
“好啊。”楚星河笑吟吟地说道。
苏靖竹这会儿看他的笑容,又觉得他笑起来和自己有点像了。
她有些迟疑地问:“你是在学我笑吗?”
楚星河揉了揉自己的脸:“你是正常人,我若是学你的言行举止,也应该是正常人才对。”
“这算是什么想法?做你自己就不是正常人了?你不用刻意去学谁,我得去看账本了。”
“我也去,我可以帮你管账。”
“我发现你什么都想做。”
楚星河大言不惭:“因为我什么都能做。”
“那和我一起去看账。”苏靖竹觉着若是楚星河态度认真,倒是可以帮她检查一下账本。
苏靖竹为了考验楚星河,时不时会问楚星河一些账本的问题,楚星河对答如流。
她觉得这孩子的聪慧就像是刀子一样锋利,向来锋芒毕露,从来都不会过度掩藏。
但慧极必伤,人太聪明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由于魏无忧和魏驼子在大德村没有过来,苏靖竹便在果然珍留宿了。
晚饭过后,楚星河玩笑道:“竹丫头,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苏靖竹很多时候没有办法把楚星河当成一个普通的孩子看,她摆了摆手:“又不是小孩子了,一起睡做什么?要不是我家房间不够,小杰恐怕都自己睡了。”
楚星河笑了笑没说话,他随意地动着自己的右手,从动作上看不出右手有什么毛病。
“你那时是怎么想的?”苏靖竹问,“挡刀的时候。”
“没怎么想,那时候能想什么呢?”楚星河垂下手,“你们都不用愧疚,这没什么好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