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早就让杨之笙为她预留半个版面,杨之笙还以为她要出什么新作了。
对此,她守口如瓶,愣是拖到印刷厂不得不印刷,电话人员齐上阵,她才将自己写好的结婚声明交给杨之笙。
满怀期待的杨之笙捧着结婚声明晕晕乎乎去了印刷厂,还能记得唐皎的嘱咐,交代印刷厂的人不要声张。
新一期的《晋江文报》出炉,大家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涅槃的文章,突然在文报上瞧见涅槃这两个字,纷纷打了鸡血般买了回去。
哪成想入目的竟然是张若靖和唐皎喜结良缘的结婚声明!
他们知道,一直知道,唐皎对张若靖不离不弃,他们两个人求婚的报道他们还没舍得扔呢,看到两个人结婚的消息,甚至有一种老母亲放心的感觉。
可终于结婚了。
他们再也不想看见他们两个分分合合的猜测文章了,以前被打肿的脸,现在想起来还疼呢!
街上小童摇着胳膊,“快来买报纸啊,少帅和涅槃结婚了!”
风平浪静的徽城,起了层层波浪,大家对两个人施以祝福,又有谁会想的到,张若靖是“被结婚”!
身为被大家谈论的主人公,张若靖对报纸上的结婚声明一无所知。
他生活富有规律,如同以往般,在都督府中办公,处理完政务后,会到陈医生那里继续做康复训练。
可今日陈医生一早就被唐夏茹请到了都督府,说什么都不让他回去,就让他在都督府中为张若靖治疗。
这一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处理的文件堆积成山,大的小的,紧急不紧急的,重要不重要的,一窝蜂全上了桌。
张若靖好不容易弄完一份,立马有第二份出现在眼前。
被公务拖住脚步,再有精力的男人,也会疲惫,一整天他被困在书房里,觉得自己仿佛处理了一个月的东西,连都督府都没出过。
他的副官什么时候这么没能力了?不重要的文件就不能自己处理吗?
熬到晚上,唐夏茹特意熬了一锅不知道什么的汤,非要他全喝下去,美曰其名,“我熬了一晚上,你得都喝下去才对得起我的付出。”
那一碗黑褐色的汤水,刺激着他的眼睛鼻子,他深吸一口气,在干妈的注视下,一口喝光,脸皮不易察觉地抽搐一下。
唐夏茹喜滋滋地收了碗,这才贴心嘱咐他注意休息。
张若靖端着饭碗睨着她,总觉得有什么坑在等着他跳。
吃过饭后,隐隐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他还没看今天的报纸,双目在都督府中扫过,竟是一份报纸都没瞧见。
“今天的报纸都去哪了?我一张都没看见。”
被问的副官先是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修剪指甲的唐夏茹,才开口道:“今日的报纸还未送过来。”
他皱紧眉头,“《徽城早报》没送来,难道连《晋江文报》也没送过来吗?”
唐夏茹替副官解围,“一份破报纸还有什么值得看的,我来时在家里看了一遍,没什么大事发生,还是那些情情爱爱的老掉牙故事。”
张若靖起了疑心,今日处处透露着诡异,干妈不对劲,整个都督府也不对劲,别以为他没瞧见,府里佣人看见他都会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
平日里怕他怕的不敢冒头,今日就敢冲他呲牙欣慰笑了?
他双手插兜,向外走去,“今日天气好,晚上不妨出去散步,顺便在街上买份报纸回来。”
副官动作比嘴里话快,赶忙拦住了要出门的张若靖,唐夏茹紧随其后,开口劝道:“马上就要入秋了,你身上衣服也太单薄了,不如回房先去换身衣服。”
张若靖静静的盯着副官,在他压力之下,副官实在扛不住,充满歉意的看了一眼唐夏茹,让开了道。
唐夏茹踩着小高跟追在他身后,“树上叶子都快掉光了,有什么值得散步的,不如我们开车出去兜圈。”
他抬头瞧了瞧都伸进都督府里,郁郁葱葱的梧桐树,笑了。
怕她着急崴到脚,他特意停在门前等着,黝黑的眸子注视着她,“干妈,拦着我不让我出去,还不让我看报纸,是做什么?”
唐夏茹利嘴还未说话,就见他眼神一瞟,左右两人立马拉开大门任他走出去,暗道一声:坏了。
她跟着迈出门槛,转身坐上了自己的小洋车,吩咐道:“用最快的速度回府。”
风驰电掣的小洋车,在张若靖身边嗖地开过,卷起一地残叶。
他的小洋车和保护他的人就在他身后缀着,还未走出街区,旁边邻居探头见他,道了声:“恭喜少帅。”
“恩?”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若靖也是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被恭喜,只得点头示意。
迎面而来一辆小洋车,他向左侧躲去,就见那车速度慢了下来,里面坐着商界协会会长谢老爷。
车窗下摇,露出谢老爷的脸,他一脸褶子笑成菊.花样,“谢某人在这里恭喜少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