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蓝因为是中国人,又是一个单亲妈妈,在单位,总是遭到一些人的嘲笑。
这日,晋蓝忙完一切,精疲力尽,像往常一样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到了大门口,外面下起了雨。
她今天又忘记带伞了,眼看着周围的同事都陆陆续续,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心里着急万分。
突然雨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打着伞,站在那里冲着她微微一笑,晋蓝不确定地喊了声,“孟泽。”
孟泽跑了过来,等得有些心焦的晋蓝宛如雨后见到彩虹一般,激动地冲进了雨中,冲到了伞下。
孟泽看晋蓝似乎很冷,让晋蓝拿着伞,连忙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晋蓝的身上,关切地询问,“是不是很冷,把这个披上。”
正当他们要转身离开时,周围人的议论声传入孟泽的耳朵里,将孟泽心中的愤怒给勾了出来。
“平常看她是个正正经经的人,没想到也去钓男人,这种人真不要脸。”
“可能是寂寞难耐吧,只是她也太能装了,如果说她的脸皮是第二厚,恐怕真没有人敢认第一了。”
“哈哈,这话经典……”
孟泽握着伞柄的手力道越来越大,越来越紧,心里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就等着爆发。
微微转过头,看了一眼晋蓝,她反倒很平静,脸上没有一丝生气的痕迹。
但他还是忍不了,终于在听听到她们的讽刺嘲笑声后,孟泽将伞柄重重递给晋蓝,走到她们的面前。
拦住了她们的去路,雨水打落在他的头顶上,他也毫不在乎,厉声质问,“你们在背后乱嚼舌根不好吧!晋蓝又没有得罪你们……”
晋蓝赶忙追了过来,抓住孟泽的胳膊,将他往旁边拽,眼神示意他闭嘴。
晋蓝的两位同事被拦在那里,一点怕意都没有,挺直腰杆,双手环胸,鄙夷地开口,“怎么?有本事做那种事,还怕别人说啊?”
晋蓝对这些难听不堪入耳的话早已习以为常,就当做是几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叫,飞走之后,该干嘛还是干嘛。
但孟泽不同,他的耐力完全被耗尽,尤其在听到“那种事。”三个字眼时,孟泽被晋蓝压住蠢蠢欲动的手挣脱开压住他的手,握成拳头,几乎要倒在那两个同事的脸上。
晋蓝怕闹出事,机灵地一个转身,挡在了那两位同事的面前,那一个拳头自然就落在了晋蓝的半边脸上。
晋蓝瞬间感觉半张脸麻木,过了一秒,火辣辣的疼,耳朵边似乎有嗡嗡的声音,最后感觉到口腔中溢出咸咸的,腥腥的液体。
雨伞自然从手中忽略滑落,脑海中一片空白,转过头,看见呆若木鸡的孟泽定定地站在那里。
身后的两个人见情况不妙,仓皇逃脱,孟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上前,伸出手,抚摸着晋蓝的面庞,“对……对不起,你为什么要替他们挡呢?”
晋蓝端正脸,鲜红的液体挂在嘴边,孟泽的手从脸庞移到嘴边,手指刚要触碰到嘴,被晋蓝给拿开了。
晋蓝胡乱地擦了擦嘴,将委屈吞进肚子里,吸了一口气,泪水挤回眼眶里,沙哑着声音,“她们的背景不一般,得罪不起,今天你要是打了她们,可能今夜就得在派出所度过了。”
晋蓝的全身已经湿透,捡起雨伞,撑起,递给孟泽,“走吧!回去吧!轩轩还在家里等着我。”
孟泽乖乖地跟着晋蓝走在雨中,他忽然之间明白了晋蓝为何有那么大的忍耐力,包容力,不是因为她的心大,而是因为她习以为常了。
孟泽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他心如刀绞,一滴滴的血正在往下流。
他一直那么深爱,珍惜,保护的女孩,竟然承受这样的痛。
走在路上,晋蓝偶遇熟食店没开门,买了些吃的,提回了家,和孟泽轩轩草草吃了点饭。
晚饭后,孟泽回去,轩轩被晋蓝哄着睡觉了,而晋蓝一个人孤独地望着外面的夜色,心里犹豫着。
孟泽最近的行为都按时着他并没有真正的放心,而她却一点都不喜欢他,如果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越陷越深。
到那时自己又该如何收场呢?
而且这对轩轩来说,也是个坏的榜样。
……
晋蓝一夜未睡,想了一宿,一大早起来就去单位请了假,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她要回国!
“轩轩醒了,快点,起来,洗漱,妈妈带你回国,去找爸爸好不好?”晋蓝见轩轩醒了,捏了一下他通红的腮盘,柔声细语地问道。
轩轩顶着一头乱草堆,整个脑袋还处于懵懵的状态,撅起嘴,下床,洗漱去了。
晋蓝整理了一个密码箱,带了些换洗的衣服,还有些轩轩喜欢地零食和玩具。
房屋外,晋蓝一只手牵着轩轩,另一只手提着密码箱,站在门外,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望。
她不知道这次回国会有多大的挑战在等着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御倾?
但她清楚地知道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伤害另外一个好男人了,她已经对不起御倾,她不要再对不起孟泽。
轩轩此刻的心情是激动急迫的,他终于可以见到梦寐以求的爸爸了!
“妈妈,走了。”轩轩见晋蓝这样磨磨蹭蹭的,不禁催促了一声。
晋蓝低下头,眸底流淌着丝丝疑惑,温声询问,“轩轩不是不喜欢回国吗?现在怎么那么着急了?”
晋蓝牵着轩轩一边走着,一边微笑着问着,轩轩则是蹦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