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声音带着些沙哑的味道,他低着头,额紧紧贴着宁晚的,说话的时候若有似无的咬着她的唇,动作很轻,却撩得宁晚满脸绯红,呼吸发烫。
这里远离了礼堂的嘈杂喧闹,极为安静,原本就稀薄的空气被两人的呼吸占据,充满了一触即发的暧昧和冲动。
好像只要再多闻进一点这样的味道,心底的那点克制就会撒野的控制不住,冲破胸膛。
宁晚在黑暗中试着把孟见推开一点,却推不动。
她只好说:
“你让一下,我在找安鹿。”
“安鹿出了事,现在人也不见了,我……”
“我对她的事不感兴趣。”孟见干脆的打断,声音愈发沙哑,他捧着宁晚的脸:“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么跳是在要我的命。”
“……”宁晚手心微微渗出了汗。
她心脏跳的很快,这样狭小的空间,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黑暗将暧昧和冲动疯狂的蔓延到了极致,她吸进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孟见的味道,再从她鼻间呼出,送至孟见身体里。
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说其他女人其他话题,宁晚自己都觉得破坏气氛。
十七.八的年龄,对一切都是无所畏惧的。孟见眼下的渴望和索取已经是必然,只是如果是必然,宁晚也想放纵一次,让自己主动。
她手环上孟见的脖子,踮起脚跟,魅惑而撒娇咬了孟见的耳垂,而后低笑:“好啊,那你把命给我。”
“……”
就像是点燃了最后一根拼命保持理智的□□,孟见的忍耐随着宁晚的行为而全面倒塌,尤其当她说完那句话竟然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孟见觉得自己的定力快要炸了。
黑暗的房间,凌乱的杂物,急促的呼吸,还有放肆而冲动的吻,都在安静记录着年少的爱情。
孟见将宁晚腾空架起,抱着她转到旁边一处木制的背景板上,狠狠吻她的唇,
“我的命难道不早就是你的了吗?”
“有多早?”宁晚喘着气,却还是笑他:“看过你屁股的那一天开始吗。”
孟见:“……”
这个女人真的很欠收拾。”
他闷头埋进宁晚脖子里吹了口气,宁晚忍不住一颤,抓紧他的后背。
少女细腻柔滑的皮肤和自带的清新体香,都让孟见忍不住想起刚才宁晚在台上跳舞时身体的柔软,血气方刚的十八少年,往往要得更多。
他太想往下拥有她了,可是不能。
现在不能。
孟见最后在宁晚脸上吻了吻,克制住冲动,把她放下来:
“我刚才纸条上跟你说的,你记住了吗。”
宁晚故意装糊涂:“什么纸条,我没看到啊。”
“……”
孟见黑着脸,醋意从礼堂一直带到了杂物房,刚才激情时刻压了下去,现在骤然又漫山遍野的冒了出来。
他捏着宁晚半边脸:“不管什么舞,以后只能关上门跳给我看。”
宁晚轻笑:“你怎么那么霸道。”
“嗯。”孟见捧起她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手里,语气忽然认真:“我就想霸着你一个人。”
外面忽然有人走动,好像是从厕所出来,宁晚打开门偷偷看了下,过道里还是很安静,晚会应该才进行了一半。
她撇开孟见的手,“我真的要去找安鹿了,你先回礼堂,散场了老地方等我。”
“好。”
孟见这回没挡着她,等宁晚出去后没几秒,他也打开门,重新返回礼堂。
过道里又响起了宁晚呼喊安鹿名字的声音,随着人的走远,声音也逐渐变弱。
杂物房木制的破旧背景板被人从里面推出一点,在地上发出吱吱呀呀的粗糙摩擦声,很低很沉。板上的灰尘落下来,让刚才还鲜活的空气马上变得满是污垢,无法呼吸。
这就是一件完全被人遗忘了也没什么用的老物件,摆在这里,除了占据空间外毫无作用。
黑暗中,安鹿在背景板后的角落里慢慢站起来,她脸上的泪已经干了,也没了想哭的念头。
伸手去背景板上摸了摸,只摸到一手的灰。
安鹿自嘲的弯了弯唇,忽然深刻的认识到,明明自己普通的就跟这块背景板一样,却还老是做着各种不切实际的梦,以为自己能脱颖而出成为焦点,以为自己能有一丝丝的机会走近喜欢的人。
真是可笑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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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节成功落幕,宁晚因为在后台对吴丽莎掌掴而被学校记了一个小处分,但吴丽莎本身也有错在先,所以处分不痛不痒,没起什么波澜。
事情就这样过去,安鹿因为宁晚顶替的跳舞而在学校变得小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