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两个月断断续续的出现和消失之后,他们终于来到刑山宗范围之内。
皇族之所以能退守刑山,完全是因为地势险要,要进入刑山需要经过一个天堑,这个天堑比炼器宗山门外的那个大多了,从这边都望不到对岸,且天堑之上还常年笼罩着烟雾,很少有人能安全从中穿过;除了这个天堑还有另一条不是那么险要的路可以进入刑山,但那边虽然地势不够险要,可一点都不比这边安全,那边就是当年传说中的渡劫之地:天雷阵,进入之人十之是不可能活着出来的。
现在他们已经来到天堑前,这里是三不管地界,很多得罪大门派不能在中原立足的人都来到了这里,在天堑周围形成一个个小小的城邦。现在的情况很是复杂,来之前他们都没想到巨大的壕沟之外还有一圈小小的城邦,把他们挡在刑山之外,而身后,还有来势汹汹的炼器宗追兵。
这些城邦异常团结,他们还未来到这里的时候,城邦里的人就已经收到消息,等他们风尘仆仆的来了,城邦管事人已经带着一大群人在城邦外10里处等着他们。
两拨人在城外10里的地方相遇,管事人面带笑容的对他们说道:“欢迎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我是这些城邦的管事人,今天我们已经在这里扎下营帐,为各位接风洗尘。”
这位管事人看上去已到古稀之年,头发花白,脸上全是风霜岁月的痕迹,而他不问缘由的热情,也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这两个多月里,他们一路上都在被追杀,现在到了刑山外,居然遇到热情招待,怎么想好像都不太对。
玉随凤站出来对这位管事的老者行礼之后,问道:“您是城邦的管事人?”
管事老者回了一礼,回答到:“是的,老朽不才,受各位城主推荐成为这大小十二个城邦的管事人。”
“这里有十二个城邦?”玉随凤大吃一惊,上次收到消息的时候,还只有八个城邦,这么快又增加了四个。
“是的。”管事老者很恭敬的回答。
“你们为什么要为我们接风洗尘?为何要对我们如此热情?每一个来到此地的人你们都会这么热情吗?”玉随凤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老者脸上还是恭敬的笑容,他点点头说道:“为各位接风洗尘是城邦的传统,至于我们为何如此热情?那当然是有原因的。”
有缘由就好,就怕没有缘由的好,最后算账之时,只怕自己还不起。
“那我能问问是什么缘由吗?”玉随凤也很恭敬的问道。
“不如边吃边聊?”老者退后两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玉随凤回头看了看他们,伊丽莲点点头,他们一路上被追杀吃也吃不好,现在能吃口热的当然也不错。
一行人被老者请到营帐,分宾主坐下之后,很快有人端上酒菜,袁三爷藏在包裹中只能看不能吃,听他们几个吃得很开心热闹,忍不住探出头来。
“啊!妖怪!”一个上菜的小妹刚上了菜,抬头准备走,就看到一个鱼头从伊丽莲怀中冒出来,吓得大喊一声,摔倒在地,连连往后爬去。
袁三爷看把人吓到,连忙缩回脑袋,伊丽莲伸手捂住胸口,使劲捏了她一下,堂上的气氛突然有点紧张起来。
老者看了看底下吓得瑟瑟发抖的侍女,又看了看明显有些心虚的众人,觉得还是不要得罪他们为好,毕竟能从炼器宗的全力追杀下活过来,也不是普通人,只要送走这帮瘟神就好了。
想到这里,管事老者大吼一声:“放肆!来人把她拖出去。”
等那个侍女被拖了出去,他又举着酒杯走到伊丽莲面前,满脸堆笑的赔礼道:“小丫头不懂事,吓到贵客了,老朽代她在这里向贵客赔罪,还望贵客不要计较。”
这、
伊丽莲奇怪的看着这个老头,他谦卑得都有些卑躬屈膝了,过了吧!
“我没事。”她摆摆手,喝下老者递来的酒。
酒过三巡,他们也都吃饱喝足了,玉随凤这时又提出那个问题:“老人家,您还没告诉我们,您为何对我们如此热情呢?”
老者也看他们菜也吃了,酒也喝了,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现在提出要求他们也许会好说话一点。
“各位,老朽不知你们到此来是何打算?”
老者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又问了一个问题。
“避难。”玉随凤说得很直白。
“那,不知你们是想在城邦这里避难,还是进到刑山之中?”老者又问。
“去刑山。”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老者听到她说他们的目的是去刑山,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就怕他们赖在城邦不走,这里可禁不起炼器宗的几lún_gōng击。
“去刑山!”老者对身后之人笑了笑,摸着胡子站起来,说:“既然各位想去刑山,那老朽就给各位指个明路。”
“老人家请说。”
“进入刑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这城邦之后的天堑,老朽我在此守了十几年,没看到一个人成功从此过去。”
“那,还有一条路呢?”玉随凤问。
“据此地向北100里左右,有两座拔地而起的高峰阻断了这天堑,中间有一条羊肠小道,你们可以从那里过去。”老者摸着胡须把他们指到天雷阵那边去了。
玉随凤转头看向他们,想听听其他人的意见。
伊丽莲看着这个老者,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她说:“既然您知道进刑山的路,为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