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昨天搜救船才把他从海里打捞上来。”
“什么!?那小子死了?确定吗!”
当时的确有手下给他汇报纪依北中了一枪,后来因为支援抵达所以才没能真正把他们逼上死路。
没想到运气这么好!
“确确定,尸体我昨天也看到了,昨天夜里好多人都过来了,医院里也躺了两个人。”
突然癫狂的笑声把女孩吓得怔了一下,余晓瑶给她使眼色,两手在胸前一上一下示意她深呼吸冷静。
“那好!果真是天助我也,你继续留意着这边的动静,一有异常就跟我汇报!”
“知道……”
挂了电话,余晓瑶有些不满地刮了她一眼,问:“你这颤颤巍巍的还口吃,他能信吗?”
“没、没事,我跟他讲话一直这样……”
“……”余晓瑶拿起她的手机,捣鼓了十几分钟,“给你这装了窃听系统,以后就照常这么给他讲就行,等有需要你帮助的时候我会再找你。”
“……好。”
余晓瑶站起来舒坦地伸了个懒腰,又朝目标进了一步。
走出审讯室大门,外头的老刑警上前慰问:“手没事吧?”
余晓瑶不在意地拍了拍绑了绷带的手臂:“没事儿!”
“你们队长……哎,还这么年轻,也是可怜,你也别太难过了,抓到凶手才算是能让他瞑目吧。”
余晓瑶倏忽闭上差点咧开来的嘴角,击破李臻臻太过得意忘形,差点忘记自己现在还处于演戏阶段。
她刚要随便掰扯几句,伤怀一通。
就听耳机里纪依北:“喔唷起床啦,早饭还在微波炉里你自己拿出来吃点吧。”
“……”
她忽然觉得,没了这个队长也挺好的,那时候这山中大王就是她了。
余晓瑶嘴角有点抽搐:“队长他……,嗯——我去医院看看舒克!”
老刑警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叹息着摇头:“好好的孩子被这成堆的打击脸都垮了!”
夏南枝吃着早饭喝着果汁,悠闲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为了防止有人在附近偷窥会发现纪依北,家里窗帘紧闭,大白天开着灯。
昨天在毕业典礼上跌倒的照片视频全登上了新闻,纪依北一从书房出来就瞥见她手机里的内容,顿时一惊。
“什么情况?你昨天怎么了?”
夏南枝往后仰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男人:“突然头晕了一下,就流鼻血了,拍得也太丑了。”
纪依北皱眉:“怎么会突然这样,去过医院了吗?”
夏南枝轻描淡写:“还不是被你气的,医生说就是情绪引起的,没什么大问题。”
纪依北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脑袋,安抚道:“很快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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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两天,纪依北以超越常人的速度基本恢复了枪伤。
不过幸亏当时他在海里开枪人在岸上,受到海水阻力所以枪口不深,没伤到骨头,就跟被刀刺了一个小口子一样。
这两天来,纪依北在家暗中布化全局,夏南枝也就一直待在家里,申远还以为她是失去男朋友伤心的也没来打扰她。
期间梁清又给李臻臻打过一次电话询问情况。
只是警方定位不到他的位置,好歹也是当时的一线刑警,也知道给手机装防追踪系统,只能利用李臻臻叫他自己出现。
她按照余晓瑶交代的透露给他:“现在局里没了局长和队长大家群龙无首,也全都怕了,只有余副队一人偷偷在追查消息。”
到今天,时机便算是成熟了。
余晓瑶让她主动给梁清打一个电话——
“喂,有个新、新情况。”
“怎么?”
“我刚才和余副队撞到了,我问她这么急去干什么,她说纪队女朋友找她,我、我看她挺急的就给你说一声。”
电话那头听到这果然沉默了。
毕竟夏南枝在他眼里因为某种关系身份特殊。
“……知道那女的为什么找她吗?”
“不、不知道,没来得及问,就、就听她接了个电话说什么注意安全马上过去之类。”
这消息故意给得模糊,便是引导他怀疑夏南枝是不是已经记起来什么关于小时候的事情,比如说当时夏英霖告诉她的什么事。
然而此时的夏南枝正盘腿坐在椅子上,手边一盘水果,津津有味欣赏着纪依北指挥布控的模样。
她不知道得是,这个方法中关于以她为诱饵让纪依北和余晓瑶争辩了许久,可除此之外的确连个可以替代的诱饵都没有。
而为了以防万一,纪依北暗中托赵东鑫安排了武警和狙击手专门保护她。
此时他们这幢大楼周围围了不少的便衣警察,周围可以瞄准这间屋子的狙击点都有人把控。
梁清瞳孔晦暗污浊:“今天晚上你找个理由把她约出来,就在四临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