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靡。
沈戮眼底晦暗,花月的脑里真的没有一丝一毫有关于地府的记忆了。
“这么说掏心贼是盛铭?他——”花月脑子里冒出一连串一问,最后总结一个结论,“难道不是人?”
“他是人。”沈戮肯定道。
“那有没有可能是四凶兽之一潜伏在他的体内,不然以他凡人的能耐,不可能做到瞬间掏心,并处理干净尸体。”
视频里猥琐男招供说他受害的时候在花月民宿外,当时花月立刻拿手电出去,当时已经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饕餮?”
再想到盛铭吃完猥琐男的尸体,就立刻来找自己,花月的胃就开始翻腾,有点想吐。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花月问沈戮有没有什么办法把饕餮从盛铭体内逼出来。
沈戮将一张现形符递给花月。
多么熟悉的符纸,是花月之前贴给沈戮的。
“贴到他身上就可以,现行后你便可以使用言灵。”沈戮道。
花月拿出电话,立刻给盛铭打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上次你给我的提议,我想了下,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花月问盛铭有没有空,他们可以再见面商议一下。
“好。”
盛铭将窗帘拨开一条缝隙,看着原处街道上的两个人影,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
“还是上次的咖啡店?”花月问。
“好啊,一小时后见。”盛铭转身挂了电话,将西服外套穿上,下楼。
王芳楣好久没看到有这么帅气有钱的客人了,一见人从楼上下来,马上赔笑过来,半鞠躬问盛铭有什么服务需要她们提供。
盛铭从兜里掏出黑卡,递到王芳楣,“是有需要,老板娘的身体可否借我一用?”
这种话如果换成别的男人讲,他一定会伸手暴打对方的头。
但换做眼前这位,哪怕是对她玩下流玩笑,她也满心欢喜。王芳楣红着脸,有点美滋滋地摸着自己的脸,一边内心雀跃一边口中谦虚:“盛先生快别开玩笑了,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老得不成样子,盛先生怎么可能看上我呢。”
盛铭眼中骤然冰冷,他突然伸手狠狠拉住王芳楣的手。王芳楣跟过电一样浑身抽搐,三秒钟后,整个人老实巴交地站在盛铭面前,毫无表情。
“好生在此呆着,别被人发现端倪。”
王芳楣对盛铭恭敬地点头。
……
花月在咖啡馆内等了十分钟后,盛铭才匆匆赶来,跟花月抱歉。
“堵车了。”
“警察找你了么?”花月问。
盛铭:“你是说掏心的那个案子?给我打电话了,我一会儿就去警察局回话,真没想到你民宿附近会发生这种案子。月月,你平常出门更要注意安全。”
“嗯。”花月点头,“最近真的不太平,我觉得这事儿不像是人干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我最近会常来看看,如果有妖,我会想办法除掉。”盛铭道。
“沈戮那边,从听你说他是黑阎王后,我就有点怕他,不敢招惹他,主动赶他走。我就考虑你提议的,把民宿转手,但有点不太好脱手。我不想赔钱卖出去,但正常价位没人愿意买。”花月叹口气,“我民宿风评不太好,一时半会大概找不到买主。”
盛铭理解,“这样吧,你想卖多少钱?转给我。”
花月惊讶地看着盛铭。
“不必跟我客气,说正常价就行。”盛铭道。
“我怎么能把这种麻烦推给你呢。再说,我不想欠你人情。”花月有怨气地盯着盛铭,“你不要忘了,当初我们怎么分手,我谢谢你给我提意见,但我不想和你继续有瓜葛。”
“花月,我当年是迫不得已,我太爱你了,怕连累你。”盛铭再解释一遍,希望花月能理解她。
“你如果理解我,就应该明白与其那样瞒着我,不如把话说清楚,让我自己做选择。真正的爱不是独断专行,是互相尊重。从这点上看,你当初的爱就算再伟大再牺牲,也是以自我为中心的自信,没尊重过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所谓的‘怕连累’,生生折磨我两年。”花月说着就红了眼睛,提起当年感情,她确实意难平,所以这份抱怨的情感是出自真心。
盛铭抓住花月的手,几不可闻地发出一声叹息,沉默很久之后,他才缓缓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花月低头抽着鼻子,看似哭了。盛铭连忙坐到花月旁边哄她。花月就趁机伸手想偷偷把符纸按到盛铭的后背。
盛铭突然抱住了他,连续说了数句对不起。
花月把符纸贴上手,呆了呆,见盛铭还有他周围没有什么奇特的变化后,她就把符纸扯下来,藏回手里。
“花月,我们结婚吧。”盛铭抱紧怀里的人,“听你那番话之后,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答应你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跟你坦白,尊重你的意见,无论风风雨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