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所以她没有跟盛铭和盘托出自己的事。
“你都认出我的符了。”盛铭言外之意,花月就算要装,也该装得像点。
“对啊,我还知道不死国不死民,我还见过妖魔鬼怪。我本来就不一般,是你眼瞎没看出来,不懂得珍惜。”花月飞一个白眼给盛铭。
盛铭并不逼迫花月,“好,你不愿说可以不说,反正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花月质问盛铭:“你之前说沈戮是黑阎王,什么意思?”
“简单解释,就跟‘黑警’的意思差不多。看似在公职,有浩然正气,实则心狠手辣以权谋私。但没人做坏事会不留破绽,他最终被发现,革职查办了。不过这人还是死性不改,暗中逃到人间,打算继续作恶。
花月,你要记住,沈戮可不是地府里做正直公平审判的阎王,是最自私狠毒掏人心的恶魔,比所有妖魔更可怕,甚至连神仙都治不了他。
修行需要千年,成魔却只要一日。”
盛铭询问花月是否愿意现在就跟他走。如果她舍不得她在花月民宿的投入,他可以照价赔偿钱给她。
“我知道你不想欠我的,不然这样,就当你把这栋民宿转让给我。”
盛铭见花月在犹豫,提醒她,自己才和她是同类,同样是人。沈戮跟他们不是同一类,他没有生老病死,他强大到让人觉得可怕,所有人在他眼里比蝼蚁还小。
“他既然这么厉害,我们就算现在逃了有什么用,早晚他还是会发现。”花月道。
“我家布了阵法,是我母亲以性命为代价,耗费张家历年来捉妖降魔攒下来的内丹才布设成功,在那里可以抵消任何妖魔的法力。你跟我回家去,他便对你无可奈何。”盛铭说着就伸手,殷切地看向花月,礼貌地邀请她跟自己走。
花月和盛铭对视三秒。
“我不走,如果沈戮真的是恶魔,民宿里还有那么多客人,我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
花月说完这话,感觉自己简直像救世主,正义的化身。实际上她只是找借口拒绝盛铭。
“沈戮应该不会伤害我,如果他想弄死我,早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就死了。所以你不必担心我的安危,恰恰相反,我跟他在一起,刚好可以监视他的动向。再说你不是要降妖除魔么,躲在家里怎么行。”
盛铭愣了下,转即无奈地笑了。“好吧,我不强求你,但有一点,如果真有危险,你立刻召唤我。”
盛铭将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坠扯下来,交给花月。玉坠有拇指大小,椭圆形,手感莹润,但冰冰凉凉,像是刚从冰箱里冷冻出来。花月很担心这东西挂她脖子上,会不会让她受风得颈椎病。
“这块玉叫炙火,是女娲补天所剩下的原石,经历三千年冰冻,三百年炙烤,三千年风吹,三千年雨打,最终呈现了温热的性状,所以取名为炙火。”盛铭将玉坠戴在花月的脖子上,花月立刻感觉到有一股暖意从脖颈下方传达至周身。
“危难的时候,你只需要把玉含在嘴里呼唤我,我就会过来。”
“女娲补天剩下来的石头,不应该叫通灵宝玉么?”花月半开玩笑道。她捏起玉,发现玉在她手里的时候又变得冰冰凉凉。
“凉是伪装,避免贪心的贼认出它。”
电话响了,盛铭看了下手机屏幕,犹豫接不接。
“既然话都聊完了,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回去就行。”花月开门就走,符纸所设下的结界随之破碎。
盛铭望了花月一眼,看她从咖啡馆正门出去,他丢了几张红色的票子在桌上付账……
花月出了咖啡馆之后,摸着脖子上的玉,还是觉得还给盛铭比较好,转身回去的时候,只看见服务生在收钱,包间里已经没人了。
“刚才在这的男顾客什么时候走得?”她明明刚出门就回来了。
服务生摇头,表示他也没看见。
花月疑惑地回到民宿小院,叫来书虫当坐垫,对着盛开的牡丹发呆。牡丹花瓣上挂着水珠,说明傍晚的时候沈戮或江小绿还浇过花。
“去哪儿了?”沈戮突然出现在花月身后,吓了花月一跳。
花月拍拍胸口,问他:“是鬼么,走路没有声音。”
沈戮在花月身边坐下来,下面的书虫又发出吱吱的抱怨声。
花月挠挠头,“闲着无聊,出去散步了。你怎么还不睡?”
“找你。”
“找我?”
花月转头,正好和沈戮四目相对。
俩人本来就距离比较近,互相转头看对方的时候,将三十厘米的距离拉近只剩下十厘米,鼻尖之间的距离更近。平时看着沈戮身材挺修长,但现在花月觉得窝坐在她身边的沈戮块头太大,挡住她呼吸氧气了。淡淡的麝香味往她鼻子里钻,影响了她心脏平静的律动。
“竹板凳我做好了,想给你看看。”沈戮道。
花月点点头。
“你们做阎王的,是世袭制还是选拔制?”花月突然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