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抬爱,夫君宠爱,世子表哥慧眼识珠,宁愿娶她也不愿意娶苏霓锦,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所以,杜嫣然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自卑的?该自卑的是苏霓锦吧。
这么想着,杜嫣然心里便好受了许多,人也自信不少。丝毫没有挖人家墙角,抢人家姻缘的悔意。
苏黛云身边永远是梁音,因为梁音是苏黛云的忠实粉丝,形影不离,看见苏霓锦,梁音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显然是想起了上回被苏霓锦坑害的事情。
梁音后来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苏霓锦当枪使了,害的她被母亲和姨母训斥,最近好不容易才取得了表姐的原谅。
“苏霓锦?你来干什么?”梁音不甚友好的问。
苏黛云和其他姑娘也很惊讶,只见苏霓锦拿出一张请帖,言笑晏晏道:
“有什么奇怪的?我也是受邀人啊。”苏霓锦拿着请帖走到苏黛云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跟苏黛云打招呼:
“是不是啊,云姐姐?这请的客人还没到齐,云姐姐怎么就开宴了呢?”
苏黛云眼神略显闪躲,可见她也知道今日是宁氏借她之名骗苏霓锦来的国公府。可她想不通,苏霓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黛云抬眼看见主院的几个婆子在水榭门外探望,不动声色回:
“是啊,我是邀请了你,可先前母亲派人来告诉我,她与你有事谈,我又不知你们要谈到什么时候,难道要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不成?”
“不敢不敢。”苏霓锦说:“夫人与我的事情已经谈完了,便让我过来与姐妹们说说话,不知……我的位置在哪儿啊?”
苏霓锦环顾一圈,一副果真在找自己位置的模样,苏黛云露出僵笑,明知道苏霓锦在说谎,却又无可奈何,她今日在府中开花宴,请各府世家女来府做客,苏霓锦不过是捎带着骗过来的,并不是她正经的客人,怎么会给她准备多余的坐席。
可现在苏霓锦当着众人的面要坐席,她若不给岂非叫人生疑。
“来人,给锦姑娘看座。”苏黛云不甘不愿道。
水榭外的主院婆子们不敢贸贸然闯进小姐宴客的地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霓锦在众家小姐们之间坐了下来。
梁音见苏霓锦落座,很是不满,往苏黛云看去,小声道:“表姐,你怎么还请她呀?”
苏黛云对梁音叹了口气,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梁音见她这般,几乎是下意识的觉得苏霓锦耍手段才让表姐不得已请她的,登时又瞧不起苏霓锦几分。
“长得像个狐媚子,做的事也像。表姐别管她,咱们说咱们的,只当没这个人好了。”梁音安慰苏黛云。
苏霓锦高调出场原也不是有意,是被主院那些婆子逼着过来的,跟这些鼻孔看天,目中无人的贵女们坐在一起,总比在外面不知道被宁氏怎么算计要好。
她在这里坐一会儿,然后肯定有人要去花园,到时候她从花园找个机会溜出去就好。
打着这个找机会溜走的主意,所以除了一开始苏霓锦说了几句话,真正坐下来之后,她倒是很安静,兀自喝茶吃点心,,并不与身边的人多交往。
被苏黛云宴请而来的姑娘们并不是第一天认识苏霓锦,只觉得苏霓锦变得比从前很不一样,从前在宴会中,苏霓锦总是到处与人攀谈说话,处处钻营的样子令人心生不快,如今倒是变了个样,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喝茶。
那形单影只的样子,仿佛笼罩着哀愁,美人独坐的哀愁,素来更有感染力。
众人不禁联想到苏霓锦的境遇,明明跟平阳侯府订亲的人是她,眼看就要成亲了,可偏偏被杜家给截胡,杜嫣然抢了人家的姻缘,抢了人家的身份,不仅不愧疚,还堂而皇之,不知羞耻的到人家面前耀武扬威,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令人不齿。
苏霓锦在宴会上坐了一会儿后,果然看见宴会中有几个姑娘起身去花园了,她便也不动声色跟着往花园去。
花园里的路七拐八弯,好在苏霓锦对这花园很熟悉,跟那几个姑娘走了一阵儿后,就迅速拐进一个小垂花门,只要从那院子穿过,就能直接到前院的影壁附近。
苏霓锦脚下生风,一个劲儿的埋头往前冲,眼看胜利在望,转过假山就能看见出口了,谁知刚到转角处就差点撞上了个人。
往后退了两步,抬头看了一眼,苏霓锦愣住了。
只见一个高大华服男子正笑吟吟的看着她,在苏霓锦还在发懵的时候,对她说道:
“锦姑娘,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
苏霓锦回过神,呐呐道:“敬王……殿下。”
她差点撞上的人,正是贵妃之子,敬王殿下祁显,那天她来国公府参加老夫人寿宴时,在国公府门口,大庭广众之下对苏霓锦点头微笑的男人。
因为这人的出现,苏霓锦脑中几个似有若无的点正在慢慢的连接起来,她似乎有点明白宁氏想干什么了。
“多时不见,锦姑娘可好?”敬王一派温良公子的模样与苏霓锦问好。
苏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