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的那一天风和日丽,很适合出去郊游,邱若寒暗暗决定,去山东前一定出去享受一下春天的气息,她最近忙得像个陀螺,很需要休息。当然,她也需要和翟东明他们联络一下感情。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邱若寒与苏柔的骑射比试,很早就有消息透露出来,原本因寒冷而静寂下来的茶铺、酒楼,因比试一事再次热闹了起来。
要知道,邱若寒与苏家的比试,不仅仅关系到苏家荣誉,更关系到东陵百姓的银子,那个拖了大半年、累积了数百万银两的巨大赌局,终于要揭晓了。
热血呀!激动呀!
无论是下了注的百姓还是赌局背后的庄家,对今天的比试都万分期待,当然,庄家们不在乎谁赢,他们在乎的是那巨额赌局终于要结束,他们的那笔银子可以动用了。
与众庄家相反,赌局的发起人,最大的庄家丁清则正好与众人相反,他一点也不高兴骑射比试这么早就开始,在众人期待比试终于要落幕时,丁清正在府里发愁。
“七皇叔,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比试再拖久一点呢,那么大一笔银子,我一时半刻去哪里凑呀。”
没错!邱若寒与苏家的比试之所以拖得越这么久,有皇上想要留下南陵锦凡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七皇叔在背后推动,至于原因……
就是丁清所说的银子一事,巨额赌资聚在丁清手里,丁清怎么可能让它们成为死钱而不拿来运作。
这笔巨额赌资早就被丁清拿去运作,充实军队了,现在……
还没有周转回来!
赌局的那笔银子到底有多少,丁清到底又有多大的差额呢,算一笔账就知道了。
赌局总共累积到的赌资是一千多万两,扣除给东陵国库交的两层税金,还有八百多万两,这笔银子可是东陵好几年国库的总收入了,数额之大真正是让人数都数不过来。
抹去零头几十万两不算,就算八百万两,抽掉一成用来资助贫穷百姓的七十二万两,再扣掉邱若寒和丁清两人,可以分到手的半成银子三十六万两,等于丁清有六百九十二万两的差额。
当然,丁清手上也不是半文钱都没有,苏家的商铺可以筹出两百万两,丁清真正意义上的缺口,也就是五百来万两的样子。
你说五百万两不多,邱若寒随便卖几千盒安胎药就有了,可前提是你有安胎药卖,还要有这么大的市场。
五百万两银子,可不是一眨眼就能愁出来,举北陵一国之力,短时间内都愁不到这么多银子。
再说,这世间除了邱若寒,还有谁能做那无本的生意,赚那无本的银子,丁清为银子头痛,不是没有原因的……
比试这一天,众人都很紧张,邱府从管家到扫地的婆子,看到邱若寒都为她打气,倒不是他们压了多少银子,想赚银子,而是身为邱府的下人,他们当然希望邱若寒赢了。
“姑娘,你一定会赢的。”这是早上起床时,春绘和秋画说。
“小姐,我们相信你。”这是去给暗卫侍女和云潇检查时,佟珏、佟瑶说的。
“邱若寒,别太丢脸。”这是躺在病床上云潇说的。
“邱若寒,哦不,师父耶,你可千万别输呀,不然我丢不起这个人。”这是玄医谷谷主的原话。
管家怕邱若寒紧张,只在邱若寒出门时说了一句:“姑娘尽力就好,我们等你回来。”
那意思是摆明了,等邱若寒回来庆功。
不怪众人这么看好邱若寒,实在是邱若寒的好骑术,那是经过了实践论证的。
兽苑驯马一事,虽说没有传遍九州大陆,但东陵皇城消息稍微灵通一点的人都知道,毕竟这种长自己脸面,灭他国威风的事,皇上是巴不得传出去。
可惜的是,邱若寒赢来的马配种没有成功,不然皇上会让官员更加卖力地宣传此事。
在众人的期许,邱若寒只微笑以对,一脸淡然,对她来说输赢都是那么一回事,能赢最好了,输了也没有什么,她不是苏家,输了怕家里的女人嫁不出去,横竖她怎样都嫁不出去。
吸取上次在皇宫被人算计,以至衣服在马场裂开的教训,邱若寒身上的骑装是由丁清寻来的布料,邱若寒指定的样式,春绘、秋画、夏挽、冬晴四婢亲手缝制的,经佟珏和佟瑶实践证明,绝对经得起马车的颠簸与重力拉扯。
黑色的骑装、金色的马靴,笔挺的料子英姿飒爽,看上去不像是去赛马的小姑娘,而是去战场的军人。
没有红色的张扬,没有蓝色的静谧,黑色的骑装穿在邱若寒身上,透着神秘的气息,王锦凌一直知道邱若寒很耀眼,除了最初的惊艳外,很快就回过神来。
从下人手中接过马鞭,递给邱若寒,浅笑:“马到功成。”
“谢谢。”邱若寒大方的接过马鞭,看到王锦凌一身骑装,还有他身边的白马,便知王锦凌也会去兽苑的赛马场,便主动邀请道:“我们先赛上一段。”
赛前热热身很有必要,邱若寒不认为到了赛马场,那些人会让她热身。
“好。”王锦凌没有拒绝,他今天选择骑马,而不是坐马车,就是存着与邱若寒跑一段的心思。
“那就开始吧。”
邱若寒一身黑衣,她的马也是黑色的。王锦凌则与邱若寒完全相反,坐在白马上,比王子还优雅。
骑白马的虽不是王子,但绝对是高富帅,邱若寒暗自赞道。
王锦凌是她见过的最适合穿白色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