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叔眉头一皱,冷笑地问道:“邱若寒,你是暗指伤人的是本王?”
“不,七皇叔你多心了,我只是想说,并不是持有凶器的人就是杀人犯,我手上持有暗器只为自保,不为伤人。”邱若寒神色淡然,丝毫不受七皇叔的气势影响。
如果她猜得没有错,七皇叔如此端架子,定是受了皇命来邱府责问她,当然还有宣泄一下他心中的小不满。
皇上现在是越来越自信了,几次谋算成功,再加上七皇叔的刻意退让与纵容,让他得意地忘了七皇叔的势力与狂妄,以为七皇叔真是怕了他,却不知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持有凶器的不是杀人犯,那什么人才是杀人犯?”七皇叔好笑地看着邱若寒,要看她如何自辩。
“持有凶器只能说他有杀人的可能,并不表示他就一定会杀人,如果说手握凶器就一定是杀人犯,那军中的将士岂不人人都是杀人犯;那九州的男儿岂不个个都是qiáng_jiān犯。他们个个都有‘凶器’,随时都有作案的本事。”
与七皇叔四目相对,邱若寒的眼眸微微上挑,那得意的样子,让七皇叔气不打出一处来。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胆子也……”七皇叔指着邱若寒的鼻子,可看邱若寒无畏的样子,最终无力地垂下手。
他知道邱若寒这事做得很漂亮,可还是不够,按照邱若寒原来的计划,就算没有人能拿出证据,证明她伤害了符临,可不管是符临还是皇上心里都明白,这是邱若寒的反击,对皇上最直接的反击,间接地也说明,她是知情人。
如果皇上知道幕后操控的邱若寒,一定会杀邱若寒灭口,只有这样才能永远绝了夜叶能查到真相的可能。
整件事情邱若寒做得很漂亮,可最后这报复的一击,却太不漂亮了,幸亏他替她邱若寒扫了尾巴,让孙卿担下所有的责任。
不管是皇上还是符临,都认为这是孙卿爱慕邱若寒,在邱若寒不知情的情况下,为邱若寒报复,不然昨天迎接邱若寒的就不是搜府,而是直接杀她灭口。
七皇叔未尽的话,邱若寒明白,只是邱若寒并不认为自己做得不对:“七皇叔,不是我胆大,而是有些事情容不得我退缩,我只是一个孤女,我之前处处退让,顾全大局,可人人都敢上前踩我一脚,把我邱府的脸面踩在脚底。
邱府对那些皇子少主来说,就是一个出气的地方,任何人受了气、受了委屈,都能带人来砸邱府,你说这样的情况下,我要不做一点什么,如何能让人明白,邱若寒不是一只没牙的老虎,邱若寒什么都敢做。”
“有本王在,谁又能真正伤害你。”邱府被砸一事,邱若寒除了颜面受损外,并没有实质的伤害,并且强力反击了回去,真正吃大亏的都是动手的人。
“在东陵确实没有人能轻易要我的命,可七皇叔你别忘了,东陵之外想要我死的人何其多。远得不说,单说西陵太子、南陵皇子,还有那些在暗处,等我出城的杀手们,这些人真要发狠了,那力量足已让九州大陆抖三抖。
七皇叔,我的敌人不只一个,你也只是东陵的七皇叔,你是人不是神,你也有护不到我的一刻,我要活下去,就必须要有自保的本事,想要杜绝一些琐事,适当的立威很有必要。”
“但你挑的人选,并不合适。”七皇叔不赞同邱若寒与皇上撕破脸。
“符大人再受皇宠也只是外臣,其他人可是儿子,他是最好的选择,我不想死。”夜城的事情,如果真如孙卿查到的那样,那就是说皇上要把她推出去当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