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知你县衙中人手短缺,本官此行,也是来贴补用。”
“唐大人……我县衙并不缺……”冯褚结巴着,心里有所忌惮这位新府衙大人。
“怎么不缺,听说连推官和县丞都没有,不规矩如何成方圆?”
原是这回事。
冯褚舒了口气,他瞅瞅杨主簿,告知不该如何接这话,让他来说。
杨主簿想罢沉吟道:“唐大人有所不知,本县在设立县衙时因县里户数不多,未设县丞,加之,人才紧缺,所以一切从简了。”
“这哪是借口。”唐连山哼声,他大阔步往后邸而去,作是视察工作样,但偏偏神情看起来十分像来挑刺的。
“要让百姓服气,自然事事都得规矩起来,人才紧缺培养起来就是,再不行,府衙给你调一两个过来。”
后邸中一直是冯钰住的地方,西厢给她住了,东厢是停尸房,中间还有个留着会客的地方。
冯褚和杨主簿一直跟在这位唐连山大人身后,瞧他四处转来转去,并没有坐下的意思。
“对了,县衙的仵作可在?”唐连山突然问道。
咯噔。
冯褚和杨主簿面面相觑,女子向来不得干涉朝政这是当今圣上要求的。
“不……不知,待卑职去看看。”杨主簿退出厅里,往西厢房走。
来到冯钰门前,敲了一会儿,并未有人开门。
再去问看门的衙役。
“冯仵作呢?”
“没看到啊。”
“快去找她,让她等会悄悄过来找我。”
衙役一知半解,怎么如今县衙里见人还要悄悄的,嘴上应声,小跑出去。
沿着三里河的街上一路跑,先是去了冯府,小厮回报大小姐没在家,再又去了常去的几个地方,还是不见。
气嘿嘿扒着两腿喘,正弯腰呢,后头有人说话。
“这是做什么,县衙有犯人跑了么 ?”
一转身,可不正是冯钰啊。
衙役连忙上去将方才杨主簿交代的话同她再说了遍。
知是府衙大人问到她这里了。
冯钰蹙眉,默着半晌没说话。
“冯仵作?你且快跟我回去罢。”
冯钰摇头,脚下转了个方向,朝长乐街去,“我不能回县衙,你先跟我来。”
两人一路快走进了津门茶馆,团风儿似得飘到张显面前。
他正准备上场,在整理小物件。
见是冯钰过来,疑惑不已,“又出了什么事吗?”
看了看四周纷纷朝他们侧目的茶客们,冯钰拉着张显到了后院,没顾着男女授受之情,大庭广众下赫然作出如此动作。
嚯。
“你曾送我的那两本古籍,可详细读过?”冯钰急急问道。
张显点头,“看过一点,不过并不是很了解。”
冯钰舒展笑颜,她摘下自己的面纱。
“今日有一事所相托,还劳烦张老板帮个忙。”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一炷香后,两人迟迟未从后院回到前厅,免不了惹得人好奇。
衙役招来小二,说是张老板有事出去了,吩咐他们晚些回来。
小二很是不解,这快要上场的档子,怎么还往外跑?
何况还是跟着冯仵作。
耐人寻味。
各位,有所不知,张显此番,是陪着冯钰演戏啊。
只见两人站在县衙门口,冯钰还是细细说着一些注意的事,“他若问你,你就答,没问大可不答。”又将自己的面纱赠予张显。
“你戴着,等他问你你再摘。”
张显应声收下,“那你怎知他不早晓得仵作是个女子?”
冯钰勾唇笑了,“杨主簿是个聪明人,他明白怎么应对的。”
如此,张显随冯钰召来的衙役一同进了县衙后邸,路上心中忐忑不已。
蒙着女子的面纱,总带股幽幽的清香。
张显身着一身黑色长衫,衬得神秘不已,饶是府衙大人唐连山看来,也只觉得此人是个干仵作的料。
“可曾读过书?”唐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