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根看着他,道:“也是那时候,你也刚贷款买了车,新房也欠了点钱,但你还瞒着高香香,帮我妈还了高拐子的两千块钱债,那会儿我妈是真难,给债逼得天天哭,两千块钱,帮了大忙呢。”
“哦。”高保金这下明白了,到是红了脸,道:“是我哥的债嘛,应该的,都过去了,嫂子还跟根子说这个做什么?”
胡翠花到在一边讶异:“我没跟根子说啊,什么时候说了这个了。”
她一时也记不起来,只点着头:“都是好人,保金也是好人,都坐,根子,你多敬两杯。”
李福根坐下,倒上酒:“重山校长,保金叔,来,我先干为敬。”
高重山两个忙也端上,一起喝了,再又倒上酒。
高重山冷眼旁观,白天高保金找他的时候,他还有些为难,那样的混世魔王,只怕不好说话,现在看来,这真是个通理的啊,那这话就好说了,暗暗点头,刚要开口,不想李福根先起了头。
“重山校长,你以前是副镇长吧。”
“是。”胡翠花在一边拿鸡翅膀喂给毛毛吃,先就接口:“重山校长以前是镇长呢,大家都说他好。”
高保金也插口:“重山校长,那是有口皆碑的,高家镇里,惟一的一个好官,可惜啊,好官难当。”
高重山摇头:“什么镇长,我现在就是个教书的,挺好。”
胡翠花道:“重山校长当校长是好,不过可惜了,我看你就该当镇长,当县长,当市长。”
毛毛加一句:“当省长。”
这话顿时把一桌人都逗笑了。
李福根看着高重山,道:“重山校长,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回去当镇长,这样对高家镇贡献要大些。”
高重山叹了口气:“根子啊,有些事,不好说呢,也不是我不想做事,当年读书出来,也是一腔热血,可这社会,不是你有心就行的,好比过河到对岸去,桥就在那里,你也知道,可真冲着桥走,你就是过不去。”
李福根在体制内也混了一段时间了,他的话,李福根能懂。
高重山到似乎给他的话,勾起了心绪,喝了口酒,叹了口气:“做事难,做人难,做官更难,根子,你还年轻,还不知道啊。”
李福根点头,高保金却在边上插嘴:“有什么难的,说白了还是要上面有人,当年的仁寿县长要是不调走,有他保着你,重山校长你这副镇长免得了?现在怕是镇长了吧,说不定副市长都当上了呢。”
什么仁寿县长,李福根到是不知道了,不过估计是当年看得上高重山的人吧,然后调走了,高重山的靠山倒了,也就给人赶下来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事很常见。
高重山摇摇头,又叹了口气:“时也势也运也命也,算了,不说它了,来,根子,保金,喝酒。”
三个碰了一杯,高保金眼光看着李福根,到不甘心,突然开口:“根子,你上面有认识的人没有,要不帮重山校长说一句,他可是我们高家镇难得的才子呢,真正的好官。”
“什么呀。”高重山看他:“保金,你没喝醉吧,说的什么胡话,跟根子说这个。”
李福根却点点头,道:“重山校长,你是好人。”
说着,他掏出了手机。
高保金本来只是试一下,带点开玩笑的味道,还不真是帮高重山说话,其实还是试李福根的底,不想李福根居然真的掏出了手机。
李福根掏两次手机了,一次免了高山水的支书,二次把赵都督那个魔王叫了来,翻天覆地,高家镇都差点给震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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