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在和童瑶见面后才会知道真正的一切。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
我手机在响,电话是童九妹打来的,“我们现在去逛街吗?”
就在这一瞬间,我才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她也是姓童。在此之前我重来没有去想过关于她姓氏的问题,但是这一刻我竟然对她的姓变得敏感、注意起来,因为我在心里有些感慨:她们都姓童,但是其中一个目前却很可能处在人生的低谷,而现在正给我打电话的这位却在兴高采烈地要和我一起去逛街。
其实我现在的情绪不大好,不过既然我们已经约好了,而且晚上的事情也对我比较重要,所以我还必须得马上去准备,“好吧,一会儿我们在市中心的那个商场见面吧。”
她问我道:“我们一起去不好吗?你来接我或者我来接你都行。”
我急忙地道:“难道你不想做我们医院的这个项目了?总得考虑影响不是?”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低声了起来,“其实,项目做不做倒是无所谓”
我顿时明白了,她这是进一步地在向我表明她真正的想法。所以,这一刻我再一次地变得犹豫了起来,最后,我终于对她说道:“我自己去买东西吧。到时候我直接和邱书记联系。”
她顿时就急了,“那好吧,我们在商场见面。说好了啊,我马上就去。”
随即她就挂断了电话,根本就不再给我拒绝的机会。我不禁苦笑。
当我到达商场外边的时候竟然发现她已经站在那里等候我了,今天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裘皮短大衣,下身是一条厚厚的灰色长裙,看上去显得富贵逼人,而且这样的装束让她的肌肤显得更加白皙,面容也更加美丽。眉目如画这个成语仿佛就是单独为她创造的。
这一刻,我的心再一次颤动了一下。如此美丽的女人总是会让人的心灵产生一种震颤。
她看见我了,欢快地朝我跑了过来,随即就挽住了我的胳膊。周围的人都在艳羡地看着我。
“你刚才一定是在医院周围给我打的电话是不是?”我还有种一些清醒,在问她的同时急忙去将她的手拿开。
她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在看着我不住地笑,“你怎么这么害怕?”
我说:“你怎么不想想?我们这样的话万一被人看见了,一定会说闲话的。难道你真的不想做我们医院的这笔业务了?”
她不说话,只是朝我嫣然一笑之后就即刻朝商场里面走去了,随即我就听见她传来了一个细小的声音,“随便你吧。”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内心:不是我真的想要完全拒绝她,只不过是我还没有准备好罢了。
我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在思想上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当洪雅和自己已经不大可能,特别是在和庄晴的这次见面之后,我对曾经有过的感情完全地失望了。但我是男人,一个活生生的男人,每当我喝酒之后,甚至是在清醒的情况下也是一样,当我一个人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里的时候,我内心的孤寂与难受只有我自己知道。谁说我不再渴望婚姻、不再渴求家庭的温暖了?
失望与一时间遇不到合适的人选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而现在,猛然地,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找到了那个适合我的人了。或许这仅仅是一种假象,但是我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心甘情愿地被这种假象所迷惑。
其实,我们很多人的婚姻不都是这样吗?只不过有的人被迷惑了很短的时间,而还有的人是被迷惑了一辈子罢了。
其实在到商场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给邱书记买什么东西了:除了两瓶茅台两条软中华之外就是一块稍微好点的手表。我觉得把所有花费控制在两万块钱之内就应该比较合适了。
花钱太多我肯定肉痛,太少呢又拿不出手,而且还会让我觉得没面子。送礼其实最麻烦的就是这个问题。所以我心里很厌烦做这样的事,但是却无法去避开。
人就是这样,总会有自己很多的无奈。
先去买了酒和烟,旁边的童九妹没有说什么。她看着我付钱,然后朝我笑,“看来你还真的不是贪官。其他的院长不可能自己买这些东西来送人的。”
我苦笑道:“我不抽烟,平时也不大喝酒,当然没人来送我这些东西了。当然,送我的话我也不会接受。”
她不住地笑,“那你就错了。现在是喝酒的人给不喝酒的人送酒,抽烟的人给不抽烟的人送烟。人家送的不是东西,是感情投资。我说的没错吧?”
我也笑,“这样的事情往往都是你们这样的人干出来的。”
她笑,随即媚了我一眼后道:“讨厌!”
随后我去买表,她拉住了我,“干嘛?”
我说:“不可能就带这么点东西去你舅舅家啊?”
她依然在拉住我,“真的不用了。完全可以了。”
我摇头,“这样怎么好意思呢?他毕竟是我领导啊。”
她干脆直接把我从柜台处拉走了,“真的不用,你和我一起去,随便带点东西就可以了。还有,你知道手表是什么吗?是钟,你给他送这样的东西,多不吉利啊?”
我哭笑不得,“当领导的很多都戴高级手表,价值几十万的都有,难道都是他们自己买的?手表又是时间,送给领导时间比什么都珍贵呢,时间是什么?是生命,是机会。钟?亏你想得出来!”
她不住地笑,但是却依然拉着我出了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