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当我打电话去问施燕妮那块玉的事情的时候,她虽然给了我一个比较圆满的回答,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当时,她好像在回答我的中途犹豫了一下,而且前后的回答也有些矛盾。
但是,我随即便犹豫了起来:我去问她这件事情好不好?那毕竟是我的私事啊。而且,好像我去怀疑施燕妮似乎也很不应该。想了想,我还是终于地放弃了内心想要去问她这件事情的想法。
随即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然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然后再一次叫来了护士长。
“我已经和乔主任商量过了,那件事情就按照她说的办吧。不过在办好之前暂时得保密。这件事情也不要去征求大家的意见了。反正是为了给大家创收,出了问题由我和乔主任负责就是。先期的费用从我们科室的账上支付,具体的事情你和乔主任商量去办就是。”我对她说道。
她诧异地看着我,“那,医院领导那里”
我说:“那是我的事情,难道我还没有说得清楚吗?”
她朝我伸了一下舌头,“冯主任,你越来越像领导了。”
我禁不住笑了起来,“是吗?可惜的是我并不是什么领导。”
她说:“你有领导的那种味道。真的。如果不是我对你很熟悉的话我肯定会紧张得要命的。”
我大笑,“既然你没有紧张,说明我在你心目中还不像领导。是这样吧?”
她顿时尴尬了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好了,就这样吧。”
她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从身上拿出来了一个大大的牛皮纸信封,“冯主任,这是科室里面所有的人的一点心意。大家说既然你老婆的事情没有让我们去帮忙,但是心意还是应该表达的。”
我即刻严肃地对她说道:“这可不行。心意我领了,这东西我不能收。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她却坚持地说道:“冯主任,大家都知道你不缺钱,但是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啊?如果你不收下的话科室里面的医生和护士们会觉得你不给她们面子的。以前科室里面谁家里有红白喜事的时候大家都是这样做的啊?你不也凑过很多次份子的吗?冯主任,这个你必须得收下,这不是钱的事情,是心意。”
我怔了一会儿,随后才叹息着说道:“也罢,那你放在我这里吧,改天我请大家吃顿饭,向大家表示感谢。”
她离开了,我去草草看了那信封一下,发现起码有好几万块钱。苦笑了一下,随即将那个信封锁到了抽屉里面。
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不安,我也一时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感觉,静静地沉思了一会儿后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了,于是拿起电话给唐孜拨打。我只能给她打这个电话了,“唐孜,你知道刘梦的父母住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她说,随即猛地挂断了我的电话,我愣在了那里很久,随后就不禁苦笑:她叔叔出了那样的事情,她肯定恨唐孜了,说不一定也同时在恨着我呢。
可是,我去找谁呢?从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刘梦的父母呢?我不禁难受起来。现在,我需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去赎罪,否则的话我的心里会永远难以安宁。
唯一的办法是去找童瑶。可是,我怎么去对她讲这件事情?
冯笑,既然你已经做过了那些事,现在就必须勇于去一一地面对。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还有其它的办法吗?可是我随即又一次地犹豫了起来。
不可能去问余敏,这一点我十分的清楚。
算了,以后再说吧,何况这点钱能够起什么作用?然后,我这样对自己说道,最终,我的软弱战胜了自己那种赎罪的心理。
下班的时候我给林育打了个电话,“洪雅说你找我有事情?”
“这样,你下班后直接到我家里去。我一会儿就到家了。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她说。
“电话上说不可以吗?”我试探着问道。
“不行。姐最近很不放心你。你必须来。”她没有给我这个拒绝的机会。
“好吧。”我说,顿时才发现拒绝她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情。
进入到林育的别墅后我就闻到了一股香味,火锅香味。随即就看到餐桌上电磁炉上面的锅里正在翻滚,桌上还摆放了不少的用来烫火锅的菜。地上还有啤酒。
“你自己做的火锅?”我诧异地问,因为这火锅的香味很不一般,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调配出来的味道。
她笑道:“我让我们单位食堂的一位师傅帮我熬制的。这些菜也是人家帮我去买的。我是秘书长,这点事情不算什么吧?”
我说:“太好了,我可是很久没有吃火锅了。”
她看了我一眼,“冯笑,昨天干嘛喝那么醉?”
我的神情顿时黯然起来,“姐,我心里难受。”
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她在的时候你如果对她好一些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了。你说是吗?”
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对我说,因为不管怎么讲,我对不起陈圆的事情其中也有她的一份啊?当然,我不可能去说出那样的话来,“姐,你说得对。”
她依然在叹息,“冯笑,你可能会觉得我刚才的话有些虚情假意,但是姐告诉你,姐说的是心里话。你妻子出现了那样的情况或许并不是你的责任,而且你也并没有因为她出现了那样的情况后抛弃了她,这是你做得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