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那次我们喝酒后她让我给她检查乳腺的事情来,心里不禁想道:我担心的是你啊。
可是这样的话我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于是只好和她继续喝酒。酒过三巡后我才开始问她道:“上官,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今天你找我究竟什么事情?”
她摇头,“我不是说了吗?过几天你就会知道了的。”
我说:“你这不是故意让我着急吗?”
她笑着说:“就是要让你着急。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是好事,到时候你知道了后肯定会松一口气的。”
我不禁苦笑,“你越这样说,我心里就越着急啊。”
她乜了我一眼,“谁让你昨天那样看我的?你不知道,当时我真的被你的眼神吓坏了。”
我讪讪地道:“有那么可怕吗?不至于吧?”
她点头,“真的,当时你可把我吓坏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不过第二件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我说:“算了,你都不要告诉我得了。来,我们喝酒。这杯酒算是我向你道歉的。”
其实我这样说是有目的的,因为我知道,既然她已经想说那件事情了也就意味着她有了想要告诉我的愿望与急迫感,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我反而说不想听的话她肯定会心里很着急和难受的。
这样的心态人人都有。这也算是我对她的一种小小的报复吧。
果然,她真的着急了,“冯笑,你这么能这样呢?你不是很想听的吗?”
在我的记忆中她好像是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不过我也没有在意,因为我觉得她这样其实是在表达与我的一种亲近感,或者,她是真的着急了才变得如此的口不择言。
于是我笑道:“我现在不想听了。来,我们喝酒。”
她来与我碰杯,然后将她大杯中的半杯白酒一饮而尽。我顿时吃了一惊,“上官,别喝那么快!”
她朝我露出了杯底,“冯笑,你也该喝完吧?”
我苦笑着把自己杯中的就喝下了,随即忐忑不安地去问她道:“上官,你真的生气了?”
现在我知道了,她直呼我的名字还真不是因为口不择言。
她摇头,神情已经变得萧索起来,不,还有凄楚,她说:“冯笑,我完了。”
我霍然一惊,“怎么啦?出什么事情了?”
她开始流泪,“冯笑,我发现自己r房上真的长了一个肿块了。而且最近我瘦了好几斤,我真的怀疑自己得了乳腺癌。”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会吧?上次我不是给你检查过吗?那次都还没有呢。”
“是真的。我自己摸过了,真的有个肿块。”她说,继续在掉泪。
我还是不相信,因为我觉得她自己并不能诊断自己的疾病,何况她还不是学医的,要知道,对乳腺里面肿块的判断可是需要专业技术的。于是我问她道:“那你干嘛不去医院?”
她回答说:“你们医院乳腺科的都是男医生。本想找你帮我找个女医生看看,但是又想到你最近不能回医院本来今天上午我鼓起勇气给你打了电话但是你却没有接听,我想,也许这是天命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