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来晚了。”我说,其实并不是真的抱歉,只是一句客气话罢了。
“我今天下午没什么事情,所以就早早地来了。在办公室里面呆久了,坐在这样的地方喝茶看江景很惬意的。你看,我把这壶龙井茶都喝得没什么味道了。”他笑着说。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感觉你有些老气横秋的啊?”我笑着说道,随即坐到了他的对面,打开了那瓶酒,替他和我自己倒上。
他在盯着我看,眼神怪怪的。我诧异地看着她,“你干嘛?怎么这样看着我?”
“冯笑,看不出来啊,你家伙竟然这么厉害。”他笑着对我说,随即端起酒杯朝我示意碰杯。
我没有理会他的示意,继续问他道:“你家伙,别这样啊?说吧,干嘛那样说?”
他独自喝下了杯中的酒,随即又看着我笑。
我哭笑不得,只好把杯中的酒也喝掉了,“这下好了吧?”
“冯笑,今天黄省长在我面前表扬了你呢。”他这才笑眯眯地说。
我顿时明白了他今天为什么要这么早来这里了,也明白了他在电话里面为什么那样不厌其烦地和我说那些话的缘故了。其实我是有这样的感觉的,只不过这种感觉有些模糊罢了。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黄省长怎么说的?”
“他说你很有思想。”他回答说。
“然后呢?”我问道。
“还然后?他的这句话分量还不够啊?”他说,瞪大着眼睛在看着我,“你家伙,我跟着他这么久了,他还从来没有表扬过我呢。”
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嘴里却在说道:“你是他身边的人,需要表扬你吗?他批评你才是真正欣赏你呢。你的能干早在他心里装着了。你说是不是?”
他看着我,脸上带有诧异,“冯笑,你真的变化了啊?变得比以前成熟、睿智多了。哎!你不搞行政真的可惜了啊。”
“德茂,你别这样啊?我怎么觉得身上鸡皮疙瘩一串串地冒呢?”我笑着说,心里还是有些得意洋洋的。
“我说的是真的。”他正色地道。
我急忙朝他摆手,“来,我们喝酒。德茂,我们今天不谈这件事情。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麻烦你。”
“别在我面前说麻烦这两个字啊。我们俩谁跟谁啊?说吧,什么事情?”他瞪了我一眼后说道。
“今天黄省长去参加了我们江南大剧院的奠基仪式,后来文艺演出的时候我就坐在他后边。”于是我说道。
他点头,“我知道。不过我不知道你就坐在他后边的事情,原来是这样,你和他说了话是吧?可以告诉我吗?你们谈了什么?让他对你这么有好感?”
我随即把今天的事情对他讲述了一遍。听完后他朝我竖起了大拇指,“冯笑,真有你的。且不说你说得那么好,就是冲你这份胆量我都得敬你一杯。”
我苦笑着说道:“当时我也就是冲动了一下。”
他摇头,“你这不是冲动,是充分利用了那个机会。可能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罢了,其实你啊,你家伙的内心里面还是很想借此表现你自己的。你别不承认啊?这其实没什么,恰恰相反,这应该是一个从政者最起码的、必须的,但是又很少有人能够具有的素质,这种素质就是把握机会。冯笑,你真的有这个潜力的,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想想。”
我笑着说:“你让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优秀。德茂,我们又把话题扯远了,我今天叫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他看着我:“你说吧。”
我说:“黄省长喜欢听庄晴唱歌。”
他的脸色即刻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真的?不过,这也很正常啊。他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书法,,运动,诗词,反正他喜欢的多了去了。你告诉我这件事情究竟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是这样”于是我把林易的想法告诉了他,随后又说道:“所以,我想请你问问黄省长他能不能安排出这个时间,而且越早越好,因为庄晴过几天就要回北京了。”
他顿时沉吟起来,一会儿后才忽然抬起头来对我说道:“冯笑,这件事情可能有些麻烦。”
我心里顿时沉了下来,“为什么这样说?”
“黄省长一般情况下是不参加企业方面的私人聚会的。他很自律。这一点你应该知道。所以,我不好去告诉他这件事情,他肯定会因此批评我的。”他回答说。
“可是,他喜欢听庄晴唱歌,这是真的。”我提醒他道。
“你岳父想和黄省长建立一种私交关系,我很清楚这一点,但是我实在不好在黄省长面前说出口啊。”他说。
我不死心,“你想想办法。”
“你不如让林秘去给他讲嗯,这样更不合适。我想想”他顿时皱起了眉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叩击着,一会儿后才又说道:“这样,你把这件事情用短消息发给我,我再把你发给我的短消息给黄省长看。如果他不同意参加的话我就没办法了。”
我顿时诧异了起来,“短消息?这不是一样的吗?”
他摇头,“完全不一样的。你给我发短消息然后我给黄省长看的话,一是避免我向他转述你的邀请,可以让他直接看到庄晴要参加晚宴的这样一个信息。二是他既然对你很有好感,我想,他至少不会太生气的,我也就不至于受到他过多的责怪了。这就叫无声胜有声。至于他怎么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