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信任你啦?不然干嘛让你当我公司的董事长?好,你说吧,需要多少经费?”我笑道。
她朝我伸出了一个指头来。我顿时笑了,“十万?简单啊,没事,你去办吧。”
她却在摇头,“什么十万?十万还不够请客送礼的钱呢。里面的人得要现金。一百万。至少这个数。”
我吓了一跳,“这么多?”随即一想:倒也是啊,现在的十万块钱能够干什么?随即咬牙说道:“行。一百万就一百万,只要你能够让她早些出来就行。”
她笑道:“你这个当老板的真好。我很幸运自己没有马上出国去。冯医生,今后你会这样对待我吗?”
我即刻正色地道:“你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作为女人,自己最美丽的时期在监狱里面度过可是人生当中最大的悲剧之一,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出事情,永远都自由自在地活着。”
她即刻敛容,眼里有了一种感动,不过却依然在问我道:“冯医生,我是说假如,假如我运气不好,遇上了那样的事情的话,你会像对待孙露露那样对待我吗?”
我不禁苦笑,“你呀,非得要这样问我。那我告诉你吧,首先我非常非常的不希望你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果你万一真的有了那样一天的话,你放心,我会一样的。”
她瘪嘴道:“你们男人都这样。先说好听的,到时候就难说了。”
我即刻再次正色地道:“欧阳,我冯笑说话可是算数的。我觉得没有什么比一个人的生命和自由更重要的了。金钱固然是好东西,但是它对于人的生命和自由来讲就根本不值一提了。因为生命无价,自由无价,而金钱在失去后却是可以找回来的。你说是吗?”
她点头,“你说得真好。”
我没有想到的是,后来的某一天,她真的来找到了,她告诉我说她的生命遭受到了极大的威胁,而我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冒着危险帮助了她。当然,这是后话。
这不是一语成谶,而是一种必然。后来我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一天非要问我那个问题。
庄晴主演的电视剧已经在中央一台播出了,她的表演还真是不错,我不敢相信电视屏幕上面那个美丽漂亮的学生模样的地下党是她饰演的。后面的剧情中她打入了敌人的内部,身穿军服的她更有一种特别的美丽。敌人的军服也让她显得英姿飒爽。
现在我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都要准时去到电视机前面。
前不久我还给她打了个电话,可是只通了几句话就被我主动挂断了,因为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是很多人的声音,由此我判断她可能是非常的忙碌。
后来有天晚上十一点过她给我打来了电话,那天她很兴奋,和我说了很久的话,也说了她最近很忙,说要参加各种活动,还有很多厂家请她代言什么的。那天晚上一直是她在说,我就那样静静地听。一直到手机让我感到脸颊发烫后她才结束了说话。
“冯笑,你真好,听我说了这么久。”她说。
我说:“我很喜欢听。”
“那我今后有空的时候就给你打电话,多和你说说话。好吗?”她笑道。
“好啊。到时候我还要准备一个本子请你签名呢。”我笑着说。
她大笑,“讨厌!病房里面以前的医嘱上不是有我很多的签名吗?你去找出来就是。”
我也大笑了起来。那天晚上,我心情高兴极了,因为我终于看到了她取得成功的这一天了。
前不久我开车和余敏去郊游了一次,就在秋天刚刚来到的时候。而就是在这时我才发现并感觉到了江南秋天的美。
我不得不说江南是最适合秋天的地方。尤其在那山水相依的地方,秋就更显得空灵秀美,更显得宁静孤独,也更容易撩起人们淡淡的愁绪来,像诉说离愁,又像悲悯生命。
而站在郊外的旷野中,顿时就会惊喜地发现,凉意正迈着轻盈的步伐,款款走进我们的视线,江南的秋终于薄薄地覆盖了整个的季节!凝眸望去,一切的事物在空气的流淌里泛着轻浅的暖香,似乎那么不经意地浸透在尘世的喧嚣里。
一直觉得江南的秋应该是有色彩的,翻开记忆的门楣,寻找妥帖的词汇来形容内心深爱的日子:轻盈,浅淡,香息,清致,薄凉!或许这些就够了,足以把江南的这个秋季描绘的淡雅明媚。
我喜欢这样的季节,风轻盈而吹,空气里流淌着淡淡的香息,桂花的袅娜清新,菊花的灿烂金黄,仿佛一份简单的心事,在枝头和树梢间随风而动,散发出清幽自然的气息。喜欢站在明净的天空下,看高空深处的云朵,在清风的拂动下缓慢移动,给人以洁白柔软的质感。
江南的秋季是多雨的。每逢雨夜,雨打树叶,那清冽的响声叫人难以入眠。第二天早晨一看,树叶比之前的更稀了。最后,只有大树那硬朗的躯干立在那里,空荡荡的,向蓝天延伸着粗壮干裂的枝干,延伸着不屈的精神,像一位沧桑而深沉的老者。那微微泛黄的阳光从光秃秃的枝桠中斜射下来,凉凉的,投射出树干硕大的影子,树下蜷缩着的落叶被阳光照得干裂了,只有一条条延伸的叶脉支撑着。秋天的大树下,总是给人这么一种凄清的感觉。
每当秋风轻轻地走过河堤时,那树上小小的花儿也开始落了。纤细素白的小花在天空里飘着,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只有微风中弥散着似有似无的残香,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