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随便找了个地方去吃饭，同时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保姆告诉我一切都好。我说昨天是夜班一直在做手术，后来忘记给家里打电话了。她说，没事，我知道你忙，家里有我呢。林老板对我说了，马上给我加工资。

我说，我也给你加。还没等她说什么随即就挂断了电话。家里没事就好。

我要了一荤一素两个菜，然后还有一碗米饭。我真的饿了，所以吃得很香。不过我觉得自己的内心更寂寞了，因为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来，现在才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聊，是那么的堕落。

我孤独地吃完了饭，然后去到了科室里面。我心里并不担心什么，因为我的手机没有未接来电。

在办公室里面泡上了一壶茶，然后等待上班时间的到来。我在想，一会儿怎么去对他说呢？想到自己和他的私生女做了一夜那样的事情我心里就觉得惭愧万分。不过转念又想：管他妈的！章院长的女儿不也被自己那样了吗？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面忽然升起了一个十分怪异的想法：我们医院的院长们的孩子是不是都是女儿啊？是不是都很漂亮啊？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太过匪夷所思、荒唐透顶、流氓加下流，即刻轻轻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冯笑啊，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了呢？

其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现在的变化太大了，变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以前，我把自己的这种变化都分析为是自己的堕落造成的，但是现在我不觉得仅仅是这样了。因为我发现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拉着自己在那样去做。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住地想。后来，我似乎明白了，其实那个力量应该是我身上的隐藏的那张。

是的，我的身上有一张。我的这张牵扯到林育，以及她身后的黄省长，而黄省长代表的是权力，还牵扯到林易，以及他所代表的财富。权力和财富总是吸引人的，于是才有了像昨天晚上那样的交换。

终于到了上班的时间。我依然在犹豫：是去呢还是不去？

正犹豫着的时候护士长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士，她们是和护士长一起在管理科室创收的事情。护士长把一个账本递给我了我，“冯主任，你看看这个月的账目。”

我点头，接过来看。其实我也只能看个大概，随即去问两位护士，“你们都看了吧？”

她们都在点头。

“行。你们三个人分别签字，还有医生代表也要签字。最后才是由我签。护士长，我没有别的意思，因为这件事情牵涉到我们科室每个人的利益，千万不要在我们内部出现什么问题才好。现在医院里面已经够乱的，这样的项目还能够开展多久都很难说呢。你们可能都知道了，内科、外科的护士长们天天跑到医院领导那里去闹，要求享受我们一样的政策。所以我们内部不能出问题，争取在医院新的政策下来前让每个人尽量多赚点钱。”于是我说道。

我说的是道理，很现实的问题，但是我的目的却并不仅仅在于此，因为我要求她们每个人签字说到底就是要她们担负起责任，免得有人在中间捣鬼或者联合在一起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