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马车围小街转一圈,花了八分钟,四澳元。游览完这条古老的小商业街及有关店铺,我们来到这条街的尽头,这儿是一座不很高的山,山上有一间十几米高的厂房,厂房内装有两台当年用的古老的罐式蒸汽发动机,带动房子外面的两根很长的方木做的传动臂,第二根传动臂又带动一个密封阀门,我们参观时,它居然还在工作。乍看上去,这个庞然大物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原来这是一架最古老的水泵,据介绍,这个古老而又笨重的水泵每天能抽出矿井里两百加仑的水。
从小山顺台阶走到山下,就来到了矿井的洞口。洞口并不大,有两扇木板做的栅门。
这是连接地下竖井的通道,我们跟随着向导一进入洞内,就感受到凉嗖嗖的。等到眼睛适应了洞内的黑暗之后,发现洞的两壁都是用方木支撑着,洞顶也是用木板支撑着,洞壁上相隔不远就有一盏昏暗的小灯。
这个横向通道弯弯曲曲很长,隔一段距离又成丁字形伸展出一个横向工作层面的通道,一共有十一个这样的横向工作层面通道,每一个横向工作层面都开凿有一个直通地下三百三十多米的竖井。
每个竖井又由三个并排的竖井组成:左边竖井的是排水用的;中间的竖井有由地面上蒸汽机带动的一个矿工上下班用的吊罐,吊罐笨重而窄小,一次只能载六至七名矿工上下矿井。
右边的竖井,从井口到井低固定了一个长长的梯子,是防备吊罐出了故障时上下矿井用的。每一个横向工作层面都设有一个六至七平方米的休息室,室内放有两个长条凳子,午饭时矿工们就在这间小屋里吃饭休息二十分钟。
这里的照明使用蜡烛。据介绍,当时没有电,用蜡烛有四个作用:照明、计时、测氧和煮热水。在蜡烛的上面吊一个小铁罐儿,时间一长水罐儿里的水就热了,可以喝了。在矿井里现代人们还开凿了一处洞壁作电影屏幕,我们看了十分钟的电影,讲的是一对华人兄弟来澳淘金的悲惨遭遇。
从矿井出来,我们去参观一个中国村。这个中国村,是当时华人在这淘金时居住的所谓村庄。
在一小片坑洼不平的小山丘上,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泥土小路,小路的左面,有一间用木板搭盖的小屋,小屋内有一个柜台,货架子上放有瓶瓶罐罐,这就是药店;紧靠药店同样是用木板搭建的小屋,里面有一张木桌子,这是代写处,据说是因为当时的华工们都不识字,没法写信,所以就需要有人帮他们代写书信。
小路右边是一间小杂货铺。唯一像点样儿的是一间关帝小庙。其余的建筑就都是当时华工们居住的所谓房屋:大多是用木板搭建的呈三角形的窝棚,每个屋里并排放有三张床,每张床宽只有六十公分。床前有一张小木桌子。据说,就是这样的屋子,床上睡三个人,床下睡三个人,床上床下按时倒换。矿工上班是三班倒,这样算来,在这样的一间小屋里,要睡十八个人。
由此可以想象,当时华工们的生活是多么的艰辛和悲惨。或许这也正是华人在这个国家受尊重的原因。
我们为了体验一下淘金的艰辛和乐趣,也学了一下淘金的技术。我们到小河沟去淘金。
如果你真的想在这儿淘金发点财,那可就想错了。我听一个旅行团的导游说,小河沟里确实有金子,但那是做首饰剥下的下脚料,是一些比头丝儿还细的两三毫米的细小的金丝。旅游当局买来撒在小河沟里,供游人体验淘金用的。
不管怎么说,总还是有黄金吧。于是我们俩也跟随大家下到小河沟去淘一回金了。小河沟边上,放有好多铁制的盆子、铁锨。我们用铁锨把河沟里的沙石铲出放在盆子里,倾斜着盆子在水里慢慢地摇晃,因为金子的比重比沙石大,所以当把沙石都洒出后,在细纱中寻找细小的黄金丝。还真不错,我们淘了二十多分钟,淘了好几盆,总算没白费力,淘出了三个细金丝,洪雅把金丝递给了我,让带回去作纪念。
后来,我们又驱车两个来小时,来到墨市太平洋海岸。墨市的太平洋海岸也都是岩石海岸,海岸陡峭、峻拔。长年累月被海风海水侵蚀冲刷切割,有的海岸发生断裂,有的岩石被割裂分离出来,独自耸立在海中。
十二门徒,就是这样形成的十二块孤立在海中的巨大岩石。据说,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有几位游客在仍和海岸相连的但突出海面的一段岩石上游玩,突然和海岸相连的岩石断裂坍塌,致使他们所站的地方成为孤立于海中的大石头。他们都吓呆了,惊呆了。是直升飞机把他们救下来的。
眼前的十二门徒骄傲地矗立在海中,形态各异。有的高耸,有的敦实,有的像是站在巨大岩石上的基督教徒或是天主教徒,有的则像是一位胖胖的佛教和尚。引来众多的海内外游客。蔚蓝清澈的天空,湛蓝泛绿的海水,雪白洁净的大海浪花,上下翻飞的白色海鸥,更把十二门徒映衬得威武雄壮,巍巍壮观。
其实我非常喜欢这样的旅游方式。我们自己驾车,自由度很高,更何况身边还有她的陪伴。
晚上我们很早就回到了墨尔本市区,吃了晚餐后就即刻回到了洪雅的住处。她对我说:“冯笑,今天你得好好陪我了。”
我去将她轻轻抱住,柔声地对她说道:“洪雅,你说错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