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禁不住说了一句:“有空的时候我给武校长讲一下吧。哎!”
她摇头低声地道:“不用。给他说了有什么用?我现在已经是正处级了,难道他还能让我变成副校级不成?”
我不禁苦笑,随即又问道:“王鑫呢?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哦,对不起,可能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我刚才确实忘记了她曾经与王鑫的那种关系了,完全是出于对王鑫的关心才问出了这个问题来的。
她说道:“他现在反倒好了。他老婆也不找他闹离婚了,两个人的感情好得很。”说到这里,她即刻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哎!这人啊,有时候真不知道有些事情究竟是好还是坏,现在想起来,假如王鑫依然是副市长的话,他的家庭可能早就破裂了。人这一辈子啊,是最难说清楚的事情。”
我也顿时深有其感。
我们在说话的过程中都把声音压得很低,她坐在我后面,我一直转身在和她闲聊。现在我可以暂时不去管窦部长那里了,因为阮婕正在那里热情洋溢地向他介绍我们省城的情况。
我忽然想到满江南马上就要离开我们省招办的事情,那么接下来我那里就缺一位办公室主任了。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替曾郁芳安排一下呢?毕竟她曾经也是我的女人啊。
不行,不可以。不过我随即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了。一是我那里的办公室主任仅仅是副处级级别的,二是我不能把这样一个女人放到自己的身边来。那样的话很可能会给自己造成无穷的后患。同情心有时候会害死人的。
不过在此时有些话我还是必须要说了,不是为了其它,就为了今天晚上及这次的接待任务我也得这样去对她讲。我说:“一个人经历过一些磨难并不是什么坏事情,你别着急,你的情况今后会好起来的。”
她的声音依然幽幽的,“除非你愿意帮我。”
我随即问了她一句我本不该问的话,“你还是想出来?”
我确实不该去问她这句话,因为前面我已经对她讲了我可以在武校长面前替她说好话,可是她即刻就说了不需要,由此看来她根本就不想再在那里面呆下去了。当然,那只是她的想法,问题是她能够走出去吗?她要走出去的话一是得有单位接收,二是医大那边也得放才行。而我刚才的那句问话真的就多余了,因为她肯定会认为我有办法把她调出来。
果然,她即刻地就问了我一句:“你愿意帮我吗?”
而我却不能在此时马上对她说“不”,我说道:“有机会后再说吧。”
她顿时不再说话了。我知道她听出了我这是敷衍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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