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省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了。吃完午饭后她继续在开车,我将自己的身体捆上安全带后就睡着了。也许是我真的疲倦了,也可能是我在逃避,在逃避自己内心的那种恐惧。
我很担心自己在睡眠的过程中会做噩梦,还好的是我没有。
醒来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进城。她见我醒来了,顿时就很不满地对我说道:“你真是的,很没情趣。我一个人这样开车好累,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急忙地道:“我们去的时候你不是也睡了那么久吗?还不是我一个人在孤独地开车?”
她却更加不满了,“你呀,怎么老是和我争锋相对呢?你可是男人呢。”
我只好急忙向她道歉,“对不起嘛。下次我不这样了。主要是我今天起床太早,而且在刚刚吃了无法后就出现了大脑缺血,所以困意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的脸色这才好了起来,“难得你这样相信我,相信我的开车技术。”
我把她的这句话又当成了是一种试探。于是我急忙地说道:“你不是觉得我的技术很差吗?连你都那么相信我呢。瞌睡来了是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的。”
她笑道:“这我知道的啊。可是你也睡得太久了吧?”
我心里想道:去的时候你可是比我还谁得久呢。不过我没有敢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我害怕又说我是在与她针锋相对什么的。我说:“今后我不这样了。可以了吧?”
她却即刻转头来看我,“笑,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怕我似的?为什么会这样?”
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急忙地回答她道:“还别说,我心里还真的有些怕你。”
她再次来看着我,脸上似笑非笑,“为什么呢?”
我苦笑着说:“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很担心失去你,所以就害怕了。”
她看着我,依然是那样似笑非笑的表情,“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而且,就在我刚才对她说出那句话来的时候我顿时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说:“真的。难道你不相信?”
她脸上的似笑非笑即刻就变成了真正的笑脸了,“我相信。其实你用不着这样的。笑,你是我生命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我心里早已经离不开你啦。你知道吗?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
我的内心早已经变得纷繁复杂起来,而且惶恐远远多于此刻的感动。我说:“哦”
她看着我盈盈地笑,“看你那样子,真傻。”
在她住处的楼下我们将车停下后去买菜,然后回去做了不少好吃的东西。晚饭后她非得要和我去看电影。
我不想去,“太累了。今天我们早些休息吧。”
可是她却非得要去。我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她。其实,我的内心根本就不想去看什么电影,甚至不想再在她的这地方继续住下去。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以的。
看完电影后我们回到她的住处,然后分别洗澡、sn床。
她来到了我的怀里,依偎在了我的身体上面。我看着天花板,神情有些木然。此刻,我依然不能从那把枪的事情上解脱出来,反而地,此刻的我内心里面的那种恐惧还在越来越浓厚。我也试图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但是我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不行,我必须问她,必须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我在心里这样想道。
但是,即刻就有另外的一个声音在从自己的内心里面升起:千万别问,那样的话你就很可能会处于危险之中。
我的这种木然被她感觉到了,她用手在轻抚我的胸膛,同时在问我道:“笑,你在想什么?怎么变得心事重重的?”
不,不能问她,这件事情我只能假装不知道!我在这一刻顿时就作出了这样的决定,而且我顿时就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说辞,“小琴,我觉得自己不能再像这样下去了。”
她即刻就抬起了她的上身,然后来看着我的眼睛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自从我调到省妇产科医院后,我的专业几乎就丢掉了。我没有进过一天病房,没有看过一次门诊,手术就更没有做过了。还有,我曾经在医科大学搞的那个科研项目也完全停了下来,虽然那里面有我曾经领导阻阻挠的因素,但是我自己不去争取也是主要的原因。现在,我竟然没有去咨询过卫生厅相关的处室,更没有去过省科委。其实我知道自己是懒惰了。唉!”
她这才再次躺了下去,然后再一次来到了我的怀里依偎,“笑,你都是院长了,那样的事情可做可不做。我倒是觉得无所谓。”
我摇头道:“我不这样觉得。当领导只是一时的,万一哪天我犯了错误,组织上把我解职了的话,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是当医生出身的,不能完全丢掉自己的业务。我学医这么多年,而且还好不容易才积累了这么些临床经验,如今也正是自己做手术的黄金年龄,就这样把自己的专业和科研放弃了的话,真是太可惜了。”
她的手依然在我的胸膛上摩挲,“笑,那你的意思是怎么样的?”
我说:“我想,我们不能再像现在这样缠绵下去了。今后每周我得抽几天的时间去病房,或者周末的时候上门诊,晚上也应该尽量地搞一些科研才是。”
她再一次地抬起了她的身体,然后来看着我,“笑,你是不是厌烦我了?”
她的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