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拿起了电话,我发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激动。
电话通了,我的话顿时就冲口而出,“姐,我看到你的任命了。在一本党建杂志上面。”
她却对我说道,声音特别的细声,“我在开会,一会儿给你打过来。”
我说:“哦。”同时也听到了电话里面传来的她那边有人正在讲话的声音。我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那种激动和冲动:早知道的话应该给她发短信就好了。
电话被她挂断了,我刚才的那种激动戛然而止。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可以给我打电话过来,所以我就开始变得烦躁起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样烦躁,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
我开始在办公室里面烦躁地踱步,我在想,或许是因为我太在乎她了,因为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给予我的。也或许是因为上官琴的缘故,因为我实在不知道今后怎么去和林育继续接触、继续维持关系。
林育曾经告诉过我一句话:关系是可以通过很多种方式得以维持的。他的这句话说起来简单,但是我此刻却觉得是那么的难。
当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不再和林育有亲密的关系。我在心里想道:但愿她从现在开始不再对我有那样的要求。可是,我知道这完全是我的自欺欺人。
我是妇产科医生,我当然了解作为一个女性,一个孤独、寂寞的女性内心的最大需求是什么。
林育是官员,是一位级别、职务都不低的官员,虽然她必须注意影响,但是作为女人,她一样地害怕寂寞和孤独。正因为如此,她才总是在她认为安全的情况下要我去到她那里。因为她需要。
对于我来讲,说实话,如果单纯从性的角度来说我对她并没有特别的需求,但是我对她是有感情的。这一点我自己的内心非常清楚,因为每次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反感的情绪,而且在事后也从来没有过厌恶的感觉。我的**和内心不会欺骗我。对此我深信不疑。
大约在一个小时后她给我打来了电话,她笑着在问我道:“冯笑,你怎么看那样的杂志啊?”
这一刻,我刚才内心里面的那种焦躁不安顿时一扫而尽,“姐,我刚刚才写了入党申请书呢。”
她继续地笑,“是吗?太好了。你知道要求进步了啊,姐太高兴了。”
我说:“姐,你真的调到组织部啦?究竟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笑着说:“就前不久。你看的是最近一期的杂志吧?”
我这才急忙去看那本杂志的封面,“是啊。就是最近这一期的。”
她说:“估计就是。冯笑,怎么样?新单位的工作还适应吧?”
我说:“还好。就是最近出了不少的事情,把我忙得焦头烂额的。一位副院长被双规,因为卫生厅邱书记的事情牵扯出来的,还有一个副院长前几天自杀了。唉!”
不知道是怎么的,我竟然在忽然之间变得话多起来。
她说:“你们那位被双规的副院长的事情我知道。怎么?你们还有一位副院长自杀了?我怎么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卫生厅应该给我们报告的啊。虽然你们医院的副院长只是处级,但是作为省委组织部应该随时掌握干部大的动态啊?卫生厅搞什么名堂?”
我说:“可能他们已经报了吧?只不过你还没有看到而已。”
她笑道:“可能是这样。对了,晚上你有空吗?如果你有空的话就到我家里来吧,晚上九点半左右。哦,我这里来人了,有人在敲门。就这样说定了啊,你把其它的事情推一下。”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电话里面传来了她忽然变得高声的声音,“请进!”即刻,电话就被她给挂断了。
此刻,我忽然后悔起来:干嘛要给她打这个电话呢?不过我随即又想道:这是迟早的事情,现在我需要迫切考虑的是,今天晚上如何去面对她,如何去拒绝她。还有,晚上九点钟到时候我怎么给上官琴说呢?如何才能够让她不怀疑我呢?
想了一会儿后我拿起电话给院办副主任拨打,“麻烦你晚上九点钟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提醒我一下,我担心自己到时候搞忘了要去和区政府谈项目的事情。一定要记住啊。”
下班后我即刻去到了上官琴的住处,她已经买好了菜,我很快就做好了晚餐,在吃饭的时候我告诉她说:“今天晚上不能陪你去看电影了,只能去散步。”
她诧异地问我道:“这有区别吗?为什么呢?”
她问我的是两个不同的问题,我回答说:“晚上我要去和我们医院所在的那个区的区长谈项目的事情,我们约好了去喝茶。如果看电影的话我怕看不完就得离开,散步倒是无所谓。”
她说:“哦。那好吧,我们去散步。”
此时,我忽然想起今天宁相如对我说的那些关于她对上官琴的分析来,想了想后我才问我面前的她,“小琴,你觉得我们真的能够长久吗?”
她顿时用警惕而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你,这是什么意思?干嘛问我这个问题?”
我顿时紧张起来。我发现自己刚才还是冲动了,而我的这种冲动是来源于担忧。我说:“小琴,我发现自己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越担心和害怕,因为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你是那么的优秀,而我却是如此的平庸,况且我还是一个有过两次婚姻、还有孩子的男人,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