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心里不禁就想道:看来她也不是真的胸大无脑啊。
这时候我才发现身旁的云天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去上厕所了,可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于是我这才去问邓峰道:“老云呢?他去哪里了?”
邓峰说:“哦,他说他不大舒服,所以就悄悄离开了。我也想到他可能是心情不好,所以也就没有留他。”
我不禁在心里叹息,同时也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好像他今天晚上一杯酒都没有去敬别人,除了我之外。
简毅明显地喝多了,她说话的时候基本让人听不清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于是我即刻宣布晚宴结束。我并不想让大家看到她真正的失态。
在座的有不少女性,包括那些科室主任,毕竟我们是妇产科医院。于是我就吩咐了两位女同志把她给送回去了。
这时候沈中元来问我:“冯院长,你还能喝吗?”
我摇头道:“今天我实在是超量了。改天吧。”
邓峰说:“这样吧,我们三个人在这里再坐一会儿。喝点茶也行。”
我顿时就明白了:他们两个人可能是想和我谈点什么事情。于是我吩咐院办副主任去结账,同时还对他说道:“你让服务员给我们每人来两瓶啤酒。你结完帐后自己回去吧。”
“老沈,老邓,说吧,什么事情?”等院办副主任出去后我才去问他们。
邓峰去看着沈中元。沈中元的脸色平静如水,他点上了一支烟后才对我说道:“冯院长,你不觉得这个女人有些过分吗?”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这个女人”是谁了,我即刻地道:“老沈,我们不谈这件事情好吗?今天她喝多了,而且还可能是刚到我们单位来还不大习惯。”
邓峰说:“今天她完全是针对你在说事情。冯院长,你那么照顾她,但是她却一点都不领情。竟然过分到把你交入党申请书的事情拿到这样的场合上来讲,这明明就是告诉大家她才是这里的老大嘛。这不是岂有此理吗?”
我摇头道:“别说了。可能她以前和我们一样都是搞业务的,也许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呵呵!老沈、老邓,我们都是男人,就不要去和一个女同志计较这些了吧。我还是那个原则,团结才是第一位的。好了,我们今天都喝了酒,所以我们就不要再谈工作上面的事情了。对了,趁这个机会我想给你们二位说说老云的事情。上次你们建议说让医院的职工给他捐款,我当时没有同意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还没有离开我们医院呵呵!对不起二位啊,其实当时我已经知道他要调离的事情了,只不过并不知道他会调到什么地方去而已。这第二呢,其实你们比我更了解他的性格,所以我当时觉得他可能不会接受那样的方式。他让他母亲住到我们医院来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他已经觉得很没脸面了,如果我们再用那样的方式的话,他肯定不会接受的。你们说是不是?”
沈中元问我道:“冯院长,你是不是有什么具体的办法了?”
我点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今后中标的医药公司给他母亲提供平价的药品,我们医院只收取他最基本的费用。毕竟他在我们医院当了这么些年的院长了,我们不能让他有人走茶凉的感觉。你们说是吗?”
邓峰点头,“这个办法倒是可以。不过他现在调到那样的一个穷单位去了,他的收入就更少了。这样一来,今后他母亲最基本的治疗费用可能都会出现困难呢。”
沈中元说:“是啊。”
我说:“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我看这样,毕竟我们三个人和他还是共事过一段时间的嘛,我想他可能不会拒绝我们对他的帮助吧?我看这样办,我去找一个人来捐助他母亲的治疗费用,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我们三个人支付的好了。”
沈中元摇头道:“冯院长,这样可能也不行。你不知道,他这个人简直就是一根筋,即使是以我们三个人的名义去帮助他的话他也会觉得很没面子的。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不然的话何至于落到如此的下场?”
我忽然想起当初赵梦蕾悄悄资助陈园的事情来,于是便说道:“干脆这样,到时候根本就不告诉他究竟是谁捐助的,就说有人直接把钱打到了我们的财务上了,指明是付给他母亲的治疗费。”
邓峰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可是,万一上面要查这件事情的话不是又会给他增添新的麻烦吗?”
我说:“他已经不再是我们医院的副院长了,而且现在又是那样一个闲职,谁会去关注他的事情啊?而且上面也不会再怀疑他有受贿的情况了吧?”
沈中元叹息道:“也罢,就这样吧。”
随后,我们三个人喝了些啤酒,因为云天才的事情让我们都感到有些郁闷,所以这酒也就再也难以喝下了。后来我说道:“算了,我们改次再喝吧。大家都回去早些休息。”
他们也没有反对。
回到上官琴的住处后我觉得自己的胃和腹部很不舒服,我知道都是因为酒精直接进入了肠道的缘故,于是就让上官琴给我温热了一杯牛奶,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