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景下,在此时的氛围中,即使是那样的惊鸿一瞥也已经足以让我心生荡漾的了。虽然我是医生,而且还是妇产科医生,但是到了这时候却让我的职业与自己的内心完全地分离了,此刻,我的内心只有激荡,她给予我的那一抹白色一直存在于我的脑海里面,久久难以散去久久地难以入眠,这样的痛苦只有我自己能够体会到。
许久之后,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很难受,因为我是一直僵硬着侧躺在那里的。后来,当我听见她的呼吸声和微微的鼾声变得均匀、深沉之后,终于地慢慢起床,然后悄无声息地去关掉了房间里面的灯。整个过程我没有敢再去看她一眼。
这下好,可以睡得着觉了。没有了光亮也就没有了压力,我可以随意地、随时翻动自己的身体,几经辗转反侧之后,我终于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还是很早就醒来了,习惯有时候真让人痛恨。
醒来的时候发现童瑶依然在熟睡,而且她的身体全部在被子里面。我估计是她昨天晚上她刚刚喝了酒然后又洗了热水澡后才出现了打开被子的情况,而现在是早上,酒精的作用早已经过去。
我悄悄起床,首先去关掉了灯,然后拿着自己我衣服去到洗漱间里面换了过来。随后才下楼去吃饭。童瑶昨天晚上告诉过我,让我早上不要叫她。
现在的时间还早,酒店里面可以提供免费早餐。其实也不是什么免费,只不过是把这顿饭的钱早已经算到了房价里面去了罢了。
酒店的早餐不错,我吃了不少,反正是当成免费在消费。
吃完早餐后我去到了酒店外边,发现昨天晚上的那一片大排档早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城市漂亮的风景顿时就展现在眼前。这座城市管理得不错。
找到了一家卖小笼包的,于是去买了点,还买了那里的豆浆,打包后带回到酒店里面。
进入到房间里面后却发现童瑶已经起床了,而且早已经换好了衣服,也已经洗漱完毕。我诧异地问她道:“你不是说要睡懒觉了吗?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她说:“睡不着了。你起床的时候把我给吵醒了。”
我愕然地看着她,“不会吧,我很轻声的。”
她依然在看着我笑,“你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啊?我在睡觉的时候都有一只眼睛是睁着的。这是多年训练后养成的习惯。”
我顿时骇然,“童瑶,那昨天晚上我”
她看着我在古怪地笑,“昨天晚上怎么啦?”
我慌忙地道:“没,没什么。童瑶,我给你打了早餐,你快吃。不然的话一会儿就凉了。”
她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冯笑,谢谢你。你真好。”
我去躺在了床上,等候她慢慢吃饭。现在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很想睡一个回笼觉。
“冯笑,你怎么又去睡了?”她却在问我。
“你吃饭吧,我眯一会儿。反正商场开门得九点钟过后。”我含含糊糊地说道,睡眠已经开始在酝酿。
她于是就不再说话了。我开始沉沉地睡去。在睡着之前我忽然想到了一点:看来她昨天晚上很可能是再一次在试探我,试探我究竟会不会乱性。
只睡了一个多点小时,是我自己醒来的,因为在入睡前我就在心里提醒自己只能睡这么久。这样的自我提醒可以进入到潜意识里面去然后让自己的生物钟起作用。
“你醒了?我都不忍心叫醒你。”童瑶在看电视,声音被她开得很小。
我问道:“几点钟了?商场开门了吧?”
她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我得去买衣服,身上一点都不舒服。”
我想也是:昨天晚上你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车,内衣早脏了,现在还觉得舒服就奇怪了。
随即去洗了一把脸,出来后对她说道:“走吧。对了,退房吗?”
她说:“逛了商场后回来再说吧。如果这地方好玩的话,我们明天再往下走也行。不着急的。”
我想也是,“童瑶,干脆我们去武侯祠或者其它地方看看吧。到了这里,总得去看看这里的景点才是。对了,还有杜甫草堂什么的,我以前听说过。”
她笑着对我说道:“行。”
我们没有开车出去,童瑶说这座城市很休闲,只有漫步或者坐公交车才可以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味道。
我们先到的杜甫草堂,进的是南门,从浣花溪公园进入。这条线走得路比较长,但风景很好。穿过青羊横街就到了河边,河边很幽静,滨河路边开满了花,间或有一处茅亭可供歇息。浣花溪公园里边有大片的草坪、池塘和林地,很整洁很秀丽的一个所在。
草堂在浣花溪公园里有个门,门前有很大的影壁和广场,广场上有许多市民在健身。这门很气派,但却不是正门,往正门去要出了公园沿着浣花溪走上几百米,溪边大树垂枝依依。
杜甫草堂的正门比浣花溪公园里的那个南门要小一些,从这里进去离真正的草堂遗迹最近。这里有很多翠竹,园区的绿化很好,一切亭台楼阁都藏在层层的绿之中。我这辈子都有一个心结,就是书读得太少了,对好些事情都领悟不了,对好些很有名的典故都不知道。从小我就被极力灌输了一个概念,就是诗是没有用的,和艺术都是没有用的,都是当不了吃当不了喝的。所以我就一直以为自己是生在一个必须要为吃饱喝足而全力以赴的阶层,必须要远离政治远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