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讲,面对这样的事情,若说他没有半点私心那也是骗人的,哪个男人会狠心不要自已的亲骨肉?
所以昨晚,他看似说得绝情,其实也是无奈之举,为了她的将来,他不能这么自私。为了这个家,他更不能自私地留下可馨肚里的孩子。
面对他的冷酷与无情,可馨当真是落荒而逃的,她确实没想到陈天乐会这样冷酷无情。
因为害怕自已的犹豫不决而害了所有人,他只好忍痛割爱,免得情感占胜理智
,好怕自已不顾一切地去接受可馨肚子里的孩子。
他知道,一旦让可馨把孩子生下来,将来造成的伤害会更大,他不能那么自私,不能害所有人。
尝试过一段感情与婚姻后,他实在不敢再轻易去做任何改变,尤其是现在,曼琴正生着病,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再给曼琴任何的伤害和刺激。
只不过,他这样做,对可馨来说,确实狠心了点,但,他也没有办法啊。
吃早餐的时候,陈天乐看到曼琴的眼眶有淡淡的黑影,看来,他昨晚的行为还是影响到曼琴了。
陈天乐自已也有些头昏昏 、脑钝钝,面对曼琴做的美味早餐也没什么食欲,心情忧郁灰暗。
窗外的艳阳高照也无法让他灰暗的心明亮起来,看着妻子食不知味地往嘴里塞食物,他轻轻地问了声。“你今天上班吗?”
“上啊,今天又不是周末。”李曼琴点了点头,不明所以地瞪着他。“为什么这么问?还是你糊涂了?”
“那你一会给小张打个电话,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昨天未处理完的事让他替我去处理好。”陈天乐懒懒地放下筷子,一双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整个人显得既颓废又憔悴,加上又穿了件瘦小的衣服,看起来就像是被咸蛋超人附身一样。
一开始,李曼琴只是注意天乐的表情,完全没看到他身上那件不合适的紧身衣,不由皱紧眉头。“天乐,你在哪里翻了件这衣服出来,丑死了,一会去脱下来,你那衣柜我天天打理,怎么从来没看见过这衣服?”
经曼琴这样一说,他才发现自已穿错了衣服,“哦,穿错了!这衣服是我从那个旧箱子里面找出来,是和亦云小时候的东西放在一起的,前些日子,我发现亦云想打开箱子,我悄悄把那里面的东西转移到公办室保险柜锁起来了。”
“有这回事?”李曼琴也很吃惊。“那你怎么没跟我说起?”
“亦云天天在家,我想说也没机会啊。”陈天乐摇了摇头。“这孩子,跟人精似的,他这次回来,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如果我没转移出去,可能他早就知道一切,还有你记的那几本日记,我也一并送到办公室锁起来了。”
“这么说,他真的打开过那个箱子?”李曼琴的心悬了起来。“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应该不会。”陈天乐肯定地点了点头,“他要是听说了什么,不搞清琴他会开开心心出去旅游?这孩子是你一手带大的,他的性格你还不知道?什么事情都要盘根问底,要是听说什么,早就找我们问个清楚。”
“那他为什么要去开那个箱子?”李曼琴还是心存疑惑。
“也许是因为好奇。”陈天乐叹息一声。“你想想,一个破箱子,我们搬了几次家,唯独不舍弃这个破旧箱子,更好的家具我们都扔掉过,而且还常年挂着一把大锁,他心里可能早就在猜测里面是不是放了什么贵重物品。”
“你这样分析也对,亦云小时候就是摸着那把锁玩耍过来的。”李曼琴点了点头,“只是,他打开,什么也没找到,是不是很失望?”
“有什么好失望的,我把自已的荣誉证书都放了进去。”陈天乐双手一摊。
“嗯,还是你行。”李曼琴不由对天乐竖起大拇指。“对于你这样的人,把荣誉看得比自已生命还要重要,亦云肯定不会再怀疑什么,这次真的是好险,要是被他发现了,恐怕我们都无法面对孩子。”
“曼琴,对于谢宝珍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做得太绝,以免孩子将来埋怨我们,等亦云回来,我们一家三口试着去那里吃吃饭,试着让亦云跟谢宝珍认识认识,至于他们母子有没有那个缘份,就看天意了,反正我们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将来谢宝珍要是走了,我们才能安心。”陈天乐的心烦着、痛着,却还是清醒着,既然说到这件事了,他只好再次婉转地劝说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