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怡婷叹一口气,装模作样的道:“哎,江南之事复杂,你可是辛苦了!”
江婵忙道:“托二娘的福,不辛苦。”
孟怡婷假惺惺的道:“看你都瘦了,还说不辛苦。我虽然不是你的亲娘,但是我一直把你当亲女儿对待。不过现在好了,我师弟朱宏林去了江南,你可以休息一阵子了。”
江婵这才知道朱宏林去江南是孟怡婷捣的鬼,而自己差点死在朱宏林的手里,这也许就是孟怡婷指使的。可是江婵没有证据也不能乱说,只是道:“想不到那朱宏林是二娘的师弟,是二娘安排他去的吧?”
孟怡婷摸着江婵满头乌黑的秀发道:“我哪有权力安排他去呢,都是你的爹爹安排的。其实应该早就安排他过去了,只是京师有许多事等待他完成。这不,他刚刚完成京师的事,就被你爹安排到了江南了。这个人是我师弟,我太了解他了,有时很蛮横,但本性还是忠贞的。要不然你爹怎么会安排他呢?”
江婵心里冷笑,心想这朱宏林杀师傅师弟,居然还谈得上忠贞?恐怕二娘背叛师门也是朝三暮四之人,和她这个师弟是一路货色。想到这里,江婵撇了一眼孟怡婷道:“二娘,一直是你帮着我爹做事,那么辛苦,你又没生孩子。你到底图什么呢?”
孟怡婷见她问得苛刻,还是微微一笑道:“虽然我没生孩子,你和你哥不就等于是我的孩子吗?再说,你娘死的早,我不帮着你爹,谁帮着他啊?”
这个女人说话绵里藏针,软硬适度,绝不是善类。
江婵试探着问道:“说到我哥,我道想起刚才在雨花楼看到我哥了,他说被爹爹赶出去了。这是真的吗?”
孟怡婷点点头道:“是真的,他总是在外面赌钱、打架、搞女人,江家的名声都被他败坏完了,所以你爹将他赶出去,是希望他成才。在这件事上,你爹是对的。”
江婵怀疑这是二娘的主意,现在就更加确定了,但是她也不敢怎么样,毕竟二娘的权力很大,哥哥又太无能。
她们正在说话,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婵儿回来了?事先怎么不打声招呼,我让鲍涛等人去接你。”
鲍涛是太师府得力的管家,他和江婵以及江婵的哥哥关系都很好。
江婵忙抬头一看,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跨过石门坎,身边两个丫鬟伺候着。这老者就是江婵的父亲江太师江辅,他此时穿着朝中一品大员的蟒袍玉带,甚是威严。
江婵忙向自己的爹磕头行礼道:“孩儿未奉爹爹召唤,擅自回来,还望爹爹责罚。”
江辅走过来,定定的看了看江婵,道:“未经奉召,擅自来京,这是我最不允许的。况且你又是独身一人,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哼,你不但将自己置于险地,也将咱们江家置于险地。”
江辅虽然说得凶狠,但是也可怜这个在外风尘仆仆的女儿,于是一把拉起她道:“不过你这次回来也合我的心意,我也就不责罚你了。置于你回来的用意,爹爹都已知晓,要不然你无论如何也回不来。”
江婵听了,心下吃惊,难道爹爹是知道自己为了甄柯来的?这怎么可能呢?爹爹远在京城就知道了甄柯的事?
当然在江婵的心理,爹爹掌控着江南,即使没有自己的汇报,他也能对江南之事了如指掌。可是自己的心事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但是江辅说着,并没有看她的脸色,而是对孟怡婷道:“吩咐鲍涛、燕洪,准备家宴,另让寿伯关闭中门,不许任何人进来,我也不见任何人。今天晚上我要和婵儿好好聊聊!”
孟怡婷听得说,立即去传话去了,而江辅拉着江婵的手就往后园走来。江婵知道后园有个圆形穹顶屋子,一向是关着门,极是神秘,她和哥哥从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而爹爹也绝不让他们进去。但是今天爹爹怎么直接带她去后园,究竟是为什么?
到了后园门口,江辅支走了身边的丫鬟、保镖,只和江婵两个人走到圆形屋子面前。
这圆形的屋子没有任何的孔洞可以进入,外面涂了一层白色的石灰,虽然历经几十年的风雨,但是石灰仍在,就像是新涂上去的。站在屋子前面,一股阴冷的气息似乎要钻到人的骨髓里面。江婵隐约感到这里面绝对没什么好东西。
江婵问道:“爹,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从小到大,你不是不让我进来吗?”
江辅道:“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你知道咱们的帮派为什么叫蝴蝶门吗?”
江婵摇摇头,她只知道蝴蝶门与蝴蝶暗器有关,所以家里有许多蝴蝶制成的暗器和暗号。但是具体为什么叫蝴蝶门,实在是不明所以。
江辅指着圆形屋子道:“咱们的秘密就在这里。”
但是江婵从小到大就没见这圆形屋子打开过,又怎么会是蝴蝶门的秘密呢?江婵看着父亲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
江辅深吸一口气道:“这是咱们蝴蝶门的总坛,也是我们蝴蝶门的墓地。”
江婵听了,全身起了一层疙瘩,打了一个冷战,不禁道:“墓地?”江婵确实看到蝴蝶门的人死了很多,但是一具尸体都没有看见过,也没有见爹爹在哪里埋葬蝴蝶门的人,原来那些蝴蝶门的死人都埋在这里了。
江辅道:“不错,就是墓地。咱们蝴蝶门的人只要烙上了蝴蝶纹身,死后就一定要埋葬在总坛里面。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但是江婵看着这封闭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