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婵越发的觉得不对劲,倒拿开了脚,将他扶起来坐在椅子上,语气温柔的道:“你跟我说实话,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啦?怎么脸上有这么多的淤青啊?是不是找人打架去了?”
郑海波见妻子这样关心自己,心里顿时有说不尽的受用,忙伸手抓住江婵雪白的手道:“老婆,我……我昨晚确实被人打了,他妈的太丢人了,你……你不要告诉爹啊,否则他老人家会气坏身子的。”
江婵见他抓住自己的手,心里一阵厌恶,忙将自己的手缩回来,还是柔声道:“放心吧,我怎么会告诉爹呢。但是你要对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在子镇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你呢?”
“那人不是子镇的,长得帅帅的,穿一身青色的衣服,怀里抱着宝剑。哎,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还说……还说要找你算账呢?”郑海波说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不禁张开眼睛看着江婵。
江婵一听说那人长得帅帅的,抱着宝剑,不知怎么回事就想起了甄柯,脸上红了红,但是心里一想,甄柯还远在江桥镇,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到了子镇,除非他有分身术。现在又听说找自己算账,心里就起疑起来,在整个江南,还有谁敢找自己算账,就算是有,那一定是活得不耐烦找死罢了。
想到这里,江婵怒哼道:“这到底是何方神圣,既打了你,还要找我,是在找死吧!你快说到底是谁,我倒要会一会他!”
郑海波听了,脸色大变,忙打开房门向外看了看,然后关上门,小声的道:“那人来头不小,而且来去如风,我怕……”
话还没有说完,江婵就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在家里说个话吓成这样,真是脓包,我怎么就嫁给你这个脓包了呢?”
郑海波见她骂自己,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大老远的走回来也困了,你快点说完,我要睡觉!”
郑海波倒了一杯水,才将昨天的事说出来。
原来江婵走了好几天,一直没有消息,这郑海波既想她回来,又怕她回来,自己到父亲那儿去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心想平时被这只母老虎管得也太憋屈了,不如趁着她不在家,好好的在外面玩一把,干脆就到“醉春楼”里面找几个花姑娘乐呵几天,说不定还能治好自己不举的毛病,到那时老婆回来了,非把她搞到手,将她治的服服帖帖的,真正成为我郑海波的女人。
他有这样的想法,就找到了好友梁施。这梁施是子镇所在地花渡县县令梁子衔的儿子,从小就是个纨绔子弟,和郑海波一个货色。只是郑海波结婚之后被管束得紧了,近两年没有和他出去鬼混。而这梁施则整天和一帮地痞无赖,到处惹是生非,闹得整个子镇的人都对他们怒目相对,但是也没有办法。
郑海波想到梁施,就找到了他,那梁施肥头大耳,一脸的坏笑道:“你小子今天怎么有胆来找我,不怕嫂子回去治你?——他娘的,嫂子长得可真漂亮,你小子也舍得出来?”
郑海波心里的苦只能自己咽,忙道:“行了,不是在家无聊吗?找你出去乐呵一下!”他说着,将最凑到梁施的耳边小声的道:“老婆大人这几天不在家。”
梁施听了,就知道他的用意,拿这个纸扇子指着他坏笑道:“原来有想法,正合我的胃口。——走,咱们去醉春楼,那儿新进几个小娘们,嫩的能掐出水来。昨天我刚搞了一个,搞得老子早上差点爬不起来。”
郑海波道:“就你这一身肥肉本来就爬不起来,与那小美娘们何干?不过你说的让我心里直痒痒呢,快点去吧,我可等不及了。”
二人说着话,各自带了几个家丁,郑海波身边的是武教头以及几个打手,梁施身边带的是下人梁三,那梁三一脸横肉,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当下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奔醉春楼来。
那醉春楼在子镇临街一个非常显眼的地方,一向客流如水,一共三层,非常阔大,一层是客人吃饭的地方,二层和三层都是包间,供客人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醉春楼里面美女如云,都是子镇数一数二的标准美女。所以富户和官员办事都喜欢到醉春楼来。
当下郑海波和梁施二人带着家人挺胸凸肚到了醉春楼,醉春楼的老鸨季妈妈打扮得像个老妖怪似的迎了上来,笑呵呵的道:“原来是两位公子爷大驾光临,快到楼上224吧,小红、小翠、小芬都在那儿等着呢!”
季妈妈又一眼看向郑海波,笑得更欢了道:“这不是郑公子吗,有日子没来快活了,是不是娶了老婆忘了我们的醉春楼啦?”
郑海波也是笑嘻嘻的道:“怎么会呢?再怎么说也忘不了你季妈妈啊?这不我一有空就来了吗?”
季妈妈笑得像一朵花道:“是是是,那就上面请吧!”
梁施忙道:“这季妈妈,我兄弟郑大公子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你可得好好伺候着,那什么小红、小翠的就让她们靠边站,上几个新鲜的货色吧!老子这里不差钱呢?”
他说着,将一叠银票拿出来,在季妈妈面前晃了晃,季妈妈看到上面红彤彤的大印和让人激动的数字,立即满脸堆笑道:“那就288,全是新鲜的大姑娘!”
梁施塞了一张银票给季妈妈,道:“这就对了!”
他说着和郑海波一道走到楼梯口,准备向二楼走去,忽然看见一楼靠柜台边坐着一个戴着斗笠的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