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遭这极其死寂的诡异氛围之下,吴龙涛和彭羽俩人依法走完了天泰军府的所有委任流程,直至吴龙涛亲自从彭羽的手中接过了白虎营的军印后,此委任流程方才算正式结束。
旋即,彭羽将目光投向了丁绍与蔡宁,说道:“赵兄遇刺一事,军中一定会给你们个交代,但人死不可复生,白虎营需尽快振作起来,你们两今后必好生辅佐新任上尉吴龙涛,知道吗?”
丁绍的神情已经重复平静,而蔡宁的脸色则是有点难看,两人沉默片刻后,回道:“是。”
此时,周遭的大量士兵们也是神色各异,但是有一点却不约而同,那就是众人之前的戏谑与可笑的神情都已不复存在,几乎人人皆是满脸的沉默,场中一度十分安静,安静得出奇。
而至于龙木光的话,他现在的脸色则是场中最为难看的一个,用句比较恶心的形容词他现在的脸色就仿佛是吃到了一只正在拉shi的大头苍蝇那般。
见这气氛如此之怪异,彭羽便也没有了再多待下去的心思,他望向吴龙涛,微笑道:“吴兄,请随我来,我这便领你去接手熟悉下赵兄的书房,以后你就住在那儿了。”
吴龙涛向彭羽抱了下拳,回道:“那就有劳彭羽上尉了。”
彭羽带头转身离去,笑道:“吴兄哪需这般客气,以后唤我声老彭就行。”
随后,吴龙涛偏过头去,将目光投向了吕彦,但还未待他说话,吕彦便摆手笑道:“去吧,这里我自会处理,心中亦有分寸。”
闻言,吴龙涛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即刻转身跟上了彭羽,心想吕彦这厮虽不讨喜,但在能力方面却是毋庸置疑,确实是个能令人感到省心的好帮手。
待吴龙涛与彭羽一道离开了白虎营的大门后,吕彦便转身过来,将那饶有深意的目光扫视着四周众人,最后却停在了身躯微颤的龙木光身上,面上微微一笑
彭羽显然在天泰军府之中颇有威望,一路以来几乎每个碰面的将士都会向他恭敬行礼问好,人们也自然免不了会多看与彭羽并肩而行的吴龙涛两眼,暗道此人有些面生,但军职应该不低。
待周遭的将士普遍少了些后,彭羽方才敛回笑容,向吴龙涛正色说道:“吴兄,你我既同为一个阵营,那么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白虎营虽看似一块铁板,但那是在赵兄的威信镇压下方才如此,你年纪轻轻,且尚无军功,不免难以服众,短时间内还是要低调些,至少白虎营的将士军职就先不要妄动。”
吴龙涛笑了笑,心中也知他此言并无坏意,便回道:“老彭,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此事我心中自有分寸。”
彭羽轻轻点头,再道:“但必要时刻也不能丢了身份,若有人恶意进犯,那么无需在意,有必要杀给猴看看,巴掌和糖共用,这永远是最好的上位手段。”
听得此言,吴龙涛有些微怔,心想此人虽看似有勇无谋,但原来实则是粗中有细。
想了想,吴龙涛忽然话锋一转,问道:“老彭,我听说最近这段时日,松山来犯?”
彭羽轻轻的眯上了双眼,回道:“目前还没有彻底撕破脸皮,松山军的确派了五千精兵在西楚以北五十里方位处大肆安营扎寨,但两军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所以还谈不上来犯。”
吴龙涛颔首,继而问道:“那既然没有交战,为何这段时间军府之中的伤兵日益增多?”
彭羽叹了声,回道:“最近不太平呐,各方小势力犹如雨后春笋那般层出不穷,有农民起义军,有商贾私人军队,有地方军阀部队,还有打着复兴朝廷旗号的皇室势力,虽说一个个都是小蚂蚱,但全部镇压起来,我方将士死伤总是难免的。”
闻言,吴龙涛顿时了悟,心想原来如此,这些各方小势力虽说短时间内成不了气候,但时日长了总有不测风云,但凡是靠近西楚城而又拒绝归属天泰军的势力,天泰军方自然要出兵镇压。
顿了顿,彭羽又道:“你这几天得抓紧时间稳固一下白虎营的问题,一师二师都已派兵参加镇压,我们三师也自然不会落得清闲。”
“至于我们八旅的话,那么通常都是朱雀营留下镇守西楚,你我二人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命令带兵出征,你白虎营军心不稳的话,就难免会打败仗,若到那时,你被罢职都算是轻的了。”
吴龙涛苦笑一声,点了点头,并未回话。
随着交谈之间,吴龙涛和彭羽很快便就来到了赵霄云曾经用来居住和办公的书房处。
此处吴龙涛也曾来过一次,所以并没有多少陌生感,但难免会想起叶倩云那个泼辣的女人来,念至此处,吴龙涛便暗自摇了摇头,强敛回心神,将叶倩云从脑海里赶了出去。
此时,虽说赵霄云遇刺的消息已经传遍天泰军府,但庖廊挥凶帕礁鍪勘正在站卫,见得彭羽与吴龙涛来到此处,两人神情一凛,随后向彭羽恭声说道:“参见彭羽上尉。”
彭羽点了点头,指着身旁的吴龙涛说道:“这位名为吴龙涛,乃白虎营的新任上尉,赵兄以前的所有职务都将由他接手,你俩明白了吗?”
两人闻言一怔,然后立即回过神来,大声应道:“是!”
旋即,两人不禁转头望向吴龙涛,见他如此年轻便不免有些暗自惊讶,但礼节却没失,连忙恭声说道:“参见吴上尉!”
虽说上任一事已然板上钉钉,但吴龙涛当下还是有些不怎么适应这个尊称,怔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