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说,宫中许多女子一辈子见不到皇上,一辈子在宫中芳华老去。
舍去家人,舍去自由,进了宫,想在千万个女人中间脱颖而出,成为皇上的挚爱,然后母凭子贵,承下皇上恩德,一家辉煌腾达
寂寞的宫中见不到皇上的女人不计其数,她们最擅长做得就是买皇上的行踪,然后佯装不跌倒,佯装多愁,佯装善感,皇上见之挽惜,便可**一度,第二天一跃成人上人
凤贵妃人美,舞美,就算跟着皇上一道来的宣贵妃来阻止不了皇上驻步观望的双眸。
直到凤贵妃跳到皇上面,低头请安,头上的珠玉凤头钗落在脚边,她忙俯身去捡。
皇上快她一步,捡了凤头钗,眼神暗道:“你还留着这个?”
凤贵妃哽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皇上飞飞臣妾想皇上!”那样骄傲高冷的人,在皇上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大胆罪妇凤飞飞,惊了圣驾该当何罪?”宣贵妃妒火中烧斥责道。
凤贵妃一下跪在皇上脚边,过膝盖的雪,凤贵妃跪成了一团很刺眼。
凤贵妃把自己的头快俯进白雪皑皑中,诉道:“臣妾只想看看皇上,看完臣妾马上走!”
皇上望了一眼宣贵妃,宣贵妃娇嗔道:“皇上,天寒地冻,颐和还在宫中等着皇上呢?!”
皇上没有说话,解下身上大麾,弯腰披在凤贵妃身上,把手中珠玉凤头钗,插在凤贵妃青丝上,拉着的她手边走边道:“天寒,爱妃随朕回宫!”
我捂着嘴生怕自己的笑声脱口而出,如愿了
宣贵妃见他们远去,扇了随从宫人一巴掌,随即拖逦而去!
喜乐一脸喜色对我道贺:“恭喜公主,贺喜公主,终于苦尽甘来了。”说着跪在地上向我磕了个头,眼中喜悦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喜上三分。
我扶起了喜乐,“都还没有个定数,下结论为时尚早!”
喜乐起身就对我保持恭之态,言语中遮不住的欢喜:“公主,瞧皇上的眼神,娘娘这回重获恩宠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我转身走向长桥之上,走过凤贵妃跳舞的地方,站在凤贵妃俯身跪地的地方,对着身侧的喜乐,问道:“你是谁的人?”
喜乐一愣,跪在我的脚边,就表忠心:“我是公主的人!”
我的人,我什么时候收了个这么个人,我自嘲地笑了笑:“喜乐,若是我出了冷宫,你就跟着我吧,我不管你以前是谁的人,可好?”
喜乐过了许久,抬头对我裂出笑容:“奴才遵命!”
“终于说服了一个奴才为你所用了?”齐惊慕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真是可喜可贺!”
喜乐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挡在我的面前,像个忠心耿耿的人。
我用手推开了喜乐,面对齐惊慕冷嘲热讽,径自他身边说道:“能把这姜国后宫摸得如此熟悉也只有你了齐惊慕,恭喜你呀,让我欠你这样的人情!让我知道北齐把你送来是对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他在等待一个时机,要挟我,不管我答不答应他的要求,他都会找机会带颐和离开,因为他这样做,一旦凤贵妃得势,于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一个被遗弃了的北齐皇子,又是一个会隐忍的皇子,他不会久卧浅水,他需要谋划更多的与他有利的事情,例如,取得颐和的信任,若有一天,他回去北齐,又与姜国结下秦晋之好,姜国无论帮不帮他,都是一个最有力的屏障,最有力的后盾。
然而现在我和凤贵妃面临的是宣贵妃这个最大的障碍,齐惊慕能牵绊住颐和对我们也是一个大的权益。
“齐惊慕!”我唤道:“这次我想和你真的合作!”寂静的夜,寒风凛冽,我从未如此的冷静分析着自己所处的处境。
齐惊慕接话道:“咱俩的对话可以当着你的小奴才说了?你就不怕你的小奴才像原先那个引诱你去宣和宫的奴才,把咱俩的对话,泄露给别人,换取荣华富贵吗?”
我瞥了一眼喜乐,“那有什么呢?利益跟风险并存,没有一本万利的事情,尤其在这后宫中!”
他说的我何尝不懂?当着喜乐的面说话,一可以试探喜乐的忠心程度,二就算喜乐背叛了我,按照齐惊慕的个性,他也除掉喜乐,因为在这异国他乡的皇宫中,他比我这个不受待见的公主还要小心翼翼,不然姜国是魂归处。
齐惊慕有些诧异地望着我,抬眼间,眸中的光让我心悸,过了半响,他才道:“姜了,跟我谈合作现在你没有这个资本,一切等到你娘重获君恩的时候,你再跟我谈!”
言语之间,他周身气势瞬间变化,我抬眸怔怔回望他,心不规则的跳了起来,不知是害怕还是其它
“好!”我掷地有声地应道,我需要一个盟友,需要一个如铁三角般的盟友,目前这个盟友最好的人选就是齐惊慕,因为他不甘心,他恨,因为我不甘心,我恨,我们便有了共同点。
夜深寒重,我们谁也没开口,走下长桥,分别之际,却是没想到颐和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指着我对齐惊慕控诉:“惊慕哥哥,你就是为了这个小姐姐,把颐和丢在梅园的吗?”
颐和小辫子有些凌乱,脸颊冻得红红的,抹着鼻子上鼻涕,怨恨的气焰,让人恨不得揉在怀中好好哄上一番。
“是的!公主!”我应道:“公主的惊慕哥哥,不过是在教训我,该如何努力的讨好公主,哪怕在大雪天里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