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k正在体验一种冷汗津津,又提心吊胆的可怕感觉。
他穿着白大褂——毕竟他总是充当了医务人员的那个——手里拿着一份验伤报告,这报告只有薄薄的一张纸,轻而又轻,理应一点价值都没有,但是此刻hank拿着它,觉得自己如芒刺背。
而charles坐在他对面,正朝他伸手。
“把它拿过来,harles·xavier面带平静,但是hank不觉得他有多么平静,事实证明男人上了年纪做了父亲确实会变得好脾气起来,但是这也代表有些时候他们会更暴躁,“我会知道的——而且我想那上面没写什么特别严重的结果,所以你为什么要这样……”charles斟酌着挑选了一个用词,“惶恐?”
“……还是由我来报告吧。”hank努力忽略raven在后面努力想要凑过来看的举动,装作很平静地说,“一处手腕轻微脱臼,脸颊和肩膀均是擦伤,小腿部分有部分木渣碎屑的残留物,我都帮harry剔出来了……脚踝的伤口不重,但是经过检查,还是有轻微拉伤的痕迹,我的建议是在家里修养,恩,修养大概一周左右。至于能力,确实是透支了,根据他脱下来的衣服我们做了检查,有很多成分和海水的大部分成分相符合——我推测他很可能是在从天空掉下来的时候经过了多次瞬移,那甚至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完成的,所以harry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从peter家的天花板上掉了下来,这个过程给他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淤青。顺便再说一下,peter抱着他回来的措施是对的,因为如果选择开车,伤口会深化感染,而如果再次瞬移,能力透支的情况下他们不知道会去哪里,而行走或者搭车,拉伤和脱臼都会加重。”
他说完这些就快速地把这张纸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就警惕地倒退三步,以防charles在沉默中爆发。
charles对此挑眉,轻松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往后站?hank?”
“额……我觉得这样比较暖和。”hank觉得自己耳边警铃大振,毕竟他上次看到一个这样语气的charles的下一句就是滚出去,当然,对象自然不是hank。
“那群天杀的巫师。”raven坐在沙发上,眼神冷漠,声音里充满着杀伐果决,“我以为就算巫师界是个落后的地方——那也该有未成年保护法?”
“法律存在的意义是为有证据的那方讲道理,”logan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离raven远远的,他本来是在车库给自己调试车子,结果就被charles的办公室是禁止吸烟的,也没有酒喝,所以这男人现在分外不耐烦,“所以你们还在思考什么狗屁东西?这种报告又有什么用?我以为巫师有一万种逃脱法律的办法。要是我是巫师,我能堂而皇之地去偷走一打酒喝,还不用担心喝完被查酒驾。”
“你说得对,logan。”charles把那张纸从头看到尾,神色一点也没有语气里有的那么轻松,“那一点用都没有。”
说着他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扔出一封信件:“raven,过来这边看,”他指着那封皱巴巴的,看着就知道曾经被人揉成一团,却又被不耐烦压平的信件,“dumbledore校长的来信。”
“什么?”raven不耐烦又怒气冲冲地道,“他现在倒是知道来信了——之前他又干什么去了?”
“这就是我需要你们在这里听我说的原因,亲爱的,”charles还算温和地安抚他的妹妹,“这封信和信件一起到来的东西,我不知道该不该交给harry——如果是harry自己,他可能会看完这些东西就回去,但是我认为作为家长,我们该先为他审查并考虑这些东西。”
raven拿过那封信揉成了个球随便扔到了垃圾桶里:“去他的。那老头不肯说多的,又没用到这个地步,我们为什么要把harry送回去?”
“我们不是这么专断的家长,记得吗,raven,”charles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声音疲惫,“就算我想一拳头砸到他鼻子上去,harry想做什么依旧是他的选择——想想看年轻的你是怎么跟我抗议的?”
“是,我是对你说,求你别全权掌控我的生活,求你别把我当做那个年幼的我,”raven一屁股在桌子上坐着,拍着桌子道,“但是那不一样,charles,你知道这是有区别的,harry还是个孩子!”
“我当然明白我的孩子还是个孩子!”charles忍不住高声说道,“但是我也知道□□专断的下场,raven!我知道每个人,不论他们是我的谁,不论他们多少岁,当他们都有着个人意志时,我没办法阻拦他们!”
“难道我没有说‘亲爱的,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到这个地步’以阻止他去上学吗?”charles苦笑着说,“但是那是他想做的事情,那是他的种族,他该去了解他们,他不该成为一个他种族里的异类——他这样的孩子明明可以值得更多人的喜欢,他会成为一个他想成为的人,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一点,就算你们总在试图惯坏他!”
raven瞪着她的双眼和她的哥哥对峙,不可思议地道:“我惯坏他?那天晚上担心的要命的是谁?”
“你就是,raven,”charles和他的妹妹坚持,“他去年说想要一个美国队长的兵人做礼物,结果你给他买了整个复仇者联盟!还有所有系列的美国队长兵人,天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他这样嘲笑他的妹妹道。
raven感到了一种非常难以描述的恼火。她在这一瞬间很想